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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11:57:34 作者: 老羊不泡饃
嬤嬤們合力給抬進數次總算湊齊了一大浴桶,又拿了蓋子蓋好對奴說:「姑娘蓋上水不會涼,等半夜再洗也一樣。」
幾個嬤嬤笑得臉上的褶子都開了,古鵬樂呵呵挨個賞了紅包,自己關上了房門,直接打橫抱起啞奴就要往榻上丟。
啞奴一想到平時溫文爾雅的古少爺昨夜瞬間狼變就緊張。見她踢打著要掙脫,古鵬有些懵地問她:「怎麼了啞妹?我們不是已經做過很多次了嗎?是我太粗魯?」
他這次把絲袍緩緩解開放到床邊,然後嬉皮笑臉上前解啞奴的襖扣:「別怕,我輕輕的。」
啞奴從字袋子裡抽出「野蠻」放在床上,古鵬點頭:「好了,我是文明人,昨兒只是喝多了才那樣,他裝出整理衣衫的動作,其實褪乾淨了一抱拳:「娘子,良宵苦端,我們該安歇了。」
斯文了沒片刻,他就撲了上來。
啞奴下意識往床裡面縮,她身子還疼著呢。
這傢伙一把擒住她,掐著她細弱的腰身就露出得逞的壞笑。無論她怎麼往後縮,也不過是他運動的軌跡罷了。
今兒新換的大紅喜帳里,只見軟綿綿一抹白影,像驚濤駭浪中的一夜小舟,隨風飄擺。
帳子裡充斥著古鵬:「啞妹,心肝兒,小卉。」的叫嚷聲,又混了啞奴微不可聞的嚶/嚶聲。
一通疾風驟雨,啞奴眼角掛著兩顆委屈的淚珠,隨著她無力地摔在古鵬懷裡,那眼淚落在古鵬精壯的胳膊上。
古鵬一驚之下連忙抱起她問:「怎麼了啞妹?你不喜歡我?」
她連字袋子都懶得拿,比量個「疼」的口型。
古鵬瞧著燭火下這張滿是委屈的俏臉,凌亂的頭髮披散在倆人身上,眼睫毛還沾著細微淚珠,方才被自己啃得有些紅腫的小嘴,最妙的是那對水蜜桃般可人的果子,還掛著方才他貪吃留下的口水。
燭光下晶瑩剔透,讓人看了想入非非。
拉了啞奴的手,讓她摟緊自己的腰才問:「要不我抱你去洗澡,然後我們早點睡?」
啞奴點頭似雞啄米,古鵬卻露出得逞的微笑。
無非是一個大浴桶,這傢伙竟然洗出了巨浪滔天的效果。
虧了屋裡地龍燒得暖,他連巾帛都沒顧上給啞奴包一個,又把渾身是水的啞奴抱到了喝茶的小坐榻上……
紅泥小壺不知被誰踹到了地上,一聲脆響惹來了當值的嬤嬤。
一見滿地狼藉,到處是水,嬤嬤們不知是退出好,還是趕緊收拾合適。
眼疾手快的古鵬一把扯下邊上的門帘把啞奴裹上,一見進來的都是女人,他立刻抱緊啞奴讓她遮擋住自己。
厚著臉皮吩咐一聲:「過一盞茶的空兒進來收拾,以後房裡不叫你們別進來,沒人刺殺本少爺。」
嬤嬤們捂著眼睛退了出去,少爺抱起啞奴這才回了床榻放好了帳子,輕聲在她耳邊說:「為夫說話算數,洗了澡,睡吧!」
啞奴狠狠打了他一拳,惹得他哈哈笑說:「像只炸了毛的小野貓,快休息吧,不然又勾的我睡不著。」
啞奴迷迷糊糊的,古鵬摸著她的頭髮慢聲細語商議:「給我養個和你一般俊俏的閨女好不好?我把她打扮的跟朵花一樣。」見啞奴沒反應他又說:「還是先生個兒子,有了兒子我就有底氣和娘攤牌。」
啞奴依偎在他懷裡,拉過他的胳膊用尖尖的小牙咬了一個牙印,這才歪頭睡去。
古鵬親親那個牙印問:「這是簽收了嗎?」
勞累過度的古鵬這回睡了個踏實覺,也不知做著什麼美夢,嘿嘿笑著還喃喃叫著啞妹。
輕輕推了兩把古鵬沒醒,啞奴坐起來找衣裳,這時候門開了嬤嬤探頭探腦見屋裡徹底歇了,才收拾了方才他倆瘋過的現場。
幾個嬤嬤收拾利索了邊笑邊回角門那繼續值夜。
啞奴聽著院裡徹底安靜了,又一次爬起來掙扎著下了地。
她幾乎是扶著牆才溜出去,一路蹭到藥廬找了點藥煎好喝下,又熄了火溜回古鵬身邊睡下。
再次睜眼古鵬懷裡的啞奴依舊在睡,為了不吵醒她,古鵬索性就歪著頭看她乖巧的睡相。
外面腳步聲越來越多,想來都快到了午膳的時候,古鵬拿過啞奴一縷頭髮,觸碰她耳後的痒痒肉。
啞奴嚶嚀一聲,睜眼見古鵬滿臉壞笑,伸手就去扯他耳朵。
古鵬求饒道:「娘子息怒,該起了。」
他要去大伯二伯家裡拜年,還要去舅舅姨爹那兒。
有心攜帶啞奴出門,太太直接冷冰冰說道:「不合規矩。」
為了不讓古鵬胡來,太太出門都帶上啞奴伺候,雖然沒難為過她,可古鵬一想到小啞巴得伺候人家茶水點心就堵得慌。
每天回來都是反覆問可有人欺負她,啞奴連連擺手,古鵬獻寶一般把得的新鮮玩意擺了一桌案,示意啞奴隨便挑來玩耍。
他把老爺賞的金絲香木嵌蟬玉珠遞給啞奴:「快收著,這個可是稀罕物,將來留給咱們的孩子。」
啞奴對這些不感興趣,從裡面搜羅出一整套藤根摳的酒杯出來衝著他晃晃,又去溫了酒來,非要灌他吃這一大杯。
古鵬只是笑,摟了啞奴說:「酒是色的媒人,要是沒它,這個年我哪能過得如此快活?要吃也得吃個交杯。」
啞奴一聽交杯就變了臉色,古鵬瞬間想起她說嫁過人的鬼話來,立刻倒了兩杯問:「你真嫁過?和別人吃過合卺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