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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11:50:22 作者: 月滿長凝
為了避免它和秧苗搶奪營養,必須要把它們除掉,至於那些還太小不太好清理的,等到秧苗下了田,再做處理。
沈雲和將褲腳挽起來,開始工作,他今天上午的任務便是拔完一畝秧田裡的稗子。
早晨下田,田溝里的水溫剛剛好,在老社員的指導下,他進一步學會了區分稗子與稻苗的區別。
等他自己下手拔第一棵時,他的腦海里突然跳出一個提示音:
稗子,好種植,穀粒可做飼料,也可以用來釀酒,上等的稗子酒,價格是普通糧食酒的三倍。
沈雲和手一頓,他以前學生時期,每逢暑假便會去鄉下爺爺家,看爺爺釀酒,後來上了大學畢了業,工作比較繁忙,便也回去的少了,釀酒的基本方法他還是懂的,農村裡面幾乎沒有人專門種稗子,所以這個酒,他沒有見爺爺做過,不過釀製的方法應該差不多。
看來他得想個辦法,把這些稗子弄一點到空間裡面去。
「哎喲,我們的沈知青可真是柔弱呀,專挑娘們幹的活來做。」馬繼生姍姍來遲,路過秧田的時候,陰陽怪氣的打招呼。
沈雲和並不想搭理他,相比起郭有富,馬繼生是個頭腦簡單,心裡藏不住事的楞頭青,只要被人一慫恿,立馬就會跳出來。
果不其然,有馬繼生的地方就有郭有富。很快,郭有富也來到了秧田邊。
知青干一天記七工分,遲到要扣掉一工分,不過他倆仗著手裡還有一點點積蓄,倒也是不慌不忙。
「唉,繼生你也別這麼說,咱們雲和兄弟,前些天中了暑,昨兒個又遭了火災,做點兒輕鬆的事也是應該的。」郭有富臉上一副正經的模樣,好像真的善良又貼心。
以前原主記人只記好的,不記壞的,就被對方唬得一愣一愣的。
「憑什麼所有的好事都落在他頭上,他不用去社員家裡借住,不用花錢,還有單間住,天底下的便宜都讓他一個人占光了。」馬繼生當然知道沈雲和是住在豬欄旁邊的農具房裡,他說這話,無非不是故意揭傷疤。
「雲和兄弟受了傷,家裡條件又困難,不去和豬一起睡,你要人家睡在田野里嗎?」郭有富配合他一唱一和,不過,他臉上露著一臉關心,好像完全感受不出來他自己話里的諷刺意味。
馬繼生得意洋洋的看著沈雲和,長得俊又怎麼樣?討小姑娘歡喜又怎麼樣?在貧窮面前,一無是處。
沈雲和拔了兩棵稗子,終於直起腰來,聲音不大也不小,足以讓旁邊幹活的人也聽到,「你們知道嗎?昨天傍晚,社員們在清理火災現場時,在我們住的房子後牆,發現了兩口火磚,似乎有單面重燒過的痕跡………」
他笑眯眯的,在大家摒息聽八卦的心,達到高|潮以後,繼續說道,「那天凌晨好像就只有你倆不在屋子裡,這事情是不是有點湊巧?」
馬繼生立馬閉了嘴,郭有富的臉色雖然裝作如常,但還是仍然看得出他嘴唇微微有些輕抖……
「你少胡說八道,含血噴人!」馬繼生最先沉不住氣。
那場大火差不多,把所有的東西都燒沒了,燒不了的,也被烤得黑乎乎的,怎麼可能還會從磚上面看出痕跡,沈雲和這樣說,只是想嚇嚇他們而已。
郭有富最先反應過來,在這種時候說的越多,越惹人懷疑,他伸手搭在馬繼生的肩膀上,笑呵呵的:
「沈知青,雖然你中暑的事情是我們沒有及時發現,但請你也不要這樣污衊我們,希望我們還能做朋友。」
馬繼生還想要前去辯論,被郭有富拽住,兩人往田間走去。
沈雲和也知道,縱火這件事情他抓不到證據,只能一步一步慢慢來,不過目前送走了這兩個麻煩,他也方便開始動手操作。
他彎下腰來,仔細的辨認稗子和秧苗,清理出來的稗子,趁沒人留意他,偷偷的從手裡傳到空間去,空間裡生產的東西,雖然不能帶出來,但是他從現實生活中拿過去的東西,卻仍然可以拿回來,那麼空間便起到了極好的儲物作用。
除了稗子,沈雲和偶爾還會拔幾根秧苗,畢竟糧食是釀酒的重要原料,他要往空間裡帶的東西還很多。
忙活到中午,沈雲和一畝秧苗的任務成功完成,稗子他也不敢全拿,畢竟做一上午的活,看不到一點兒成果,很容易引人懷疑。
在組長驗收之後,大家一起回家吃飯。
昨天晚上那場大火,幾乎燒光了沈雲和所有的糧食,隊裡可憐他,給他分了一點從土裡挖出來的種紅薯,他也沒有資格挑剔,道著謝收下了。
不過這個種紅薯,味道也是一言難盡。種紅薯,顧名思義,便是用來當做種子使用的紅薯。春季村民們為了培育紅薯藤,會將紅薯埋在土裡,當采了藤以後,發過芽的紅薯又被挖出來當糧食。
沈雲和幾乎是閉著眼睛,逼迫自己三兩口吃了大半個種紅薯,之後便插了門跑進空間裡,將稗子草和偷來的秧苗種在了空間的田裡。
他好歹,也是個有自己私有莊稼的農民了。
另外一個男人也搖了搖頭,「豬應該很久之前就有症狀了,你們應該沒有注意,若是早些把我們叫過來,還有希望,可是現在豬的身上都快有斑點了,已經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