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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11:44:49 作者: 文繹
    劉病已憤憤的丟出一吊錢,命剛死的書生把高洋都幹了什麼都寫下來。

    書生:「罄竹難書,罄竹難書,這一吊錢還不夠買筆紙墨的,但我寧願貼錢。」

    漢宣帝本來不信,直到三天後看到超厚的一摞資料,檢查了一遍,竟然沒有湊字數和長篇大論的廢話,但主要是搶掠各種婦女,從小姨子到父親的愛妾應有盡有,還有把親娘舉起來摔、以及毆打岳母等諸事。就又掏了幾片金葉子給他:「這麼多?都是真的?」

    書生指天畫地:「若有半句假話,叫我死於你劍下。」

    這是文人的表達方式,翻譯成普通人的話:我要是撒謊了你砍死我。

    高歡一輩子喜歡的女人不是特別多,爾朱英娥是很特別的一個,這個美人也算是命途多舛,第一任丈夫北魏孝明帝,被胡太后幹掉了,無子,第二任丈夫借她生子的機會,把老丈人爾朱榮騙進宮給殺了,隨後自己的被殺,爾朱英娥的兒子也被族人摔死。第三任就是高歡,高歡對她的經歷頗為憐愛,結果死後沒幾年,高洋因其不從,把人給殺了。

    死了都沒來見高歡。

    劉恆把這一箱子資料丟進去:「看吧,這是高洋的所作所為。」

    高洋到這兒一個月,可沒說什麼實話。

    聽他這麼一說,當即明白這是在針對自己,只是不知道為什麼要針對自己。可他到這裡之後一直滿是怨憤,沒有酒喝,不被人敬畏,渾身難受。當即伸手要去搶奪箱子:「一派胡言。」

    高歡可不是白給的,直接拔出刀來:「退下!」

    高洋見狀大怒,現在可不怕父兄二人的勢力,倆人啥勢力也沒有,仨人就是三條光棍相依為命,怕個屁,也拔出刀來:「外人挑撥我們父子關係,你就要信嗎?」

    高歡本來不是很信,但看他這副模樣,一眼就瞧出來了,其中必有詭詐之處,不知道這廝藏了什麼機密。

    熱心群眾如北魏、宋、梁皇帝等人遠遠的問:「我們可以幫你攔截高洋。」

    得問,要不然父子三人會放下矛盾一致對外。

    高歡權衡了一下:「不必。高澄,攔住你弟弟。」

    高澄確實很悍勇,但高洋也不是白給的,也曾在戰場上親自衝鋒在前。兄弟倆人就打的像泥坑裡的老虎一樣,互相報以老拳,打的塵土飛揚,原地旋轉。

    高歡就抓緊時間一目十行的看了起來,看到他把元氏斬盡殺絕時,只覺得自己體內有一股前所未有強大且年輕的氣勢,在血脈中澎湃,在筋骨中激昂,耳朵里似乎都聽見了戰鼓。比看見美女更覺得熱血上涌,當即衝過去換下長子,和高洋激烈的纏鬥在一起。

    高洋大叫:「我貴為天子,自當肆意!」

    別的皇帝們:「呸。」

    「活該你死得早。」

    「貴為天子?有多貴?誰不是啊。」

    從戰場中下來之後,高澄左手拎著弩以防不測,右手開始翻閱這些紙張。有一點關心自己的六個兒子死沒死,皇位是回不來了,活著就行唄。「你居然要將母親嫁給鮮卑奴隸?」

    高洋的腦袋正被老爹按在泥坑裡,一個野驢打滾把人掀下去,跳起來叫到:「嚇她一嚇又如何?」

    高澄和婁昭君感情更好一點,他一開始認為自己和母親能不能當太后是綁定的,沒想到最終得利的是一向鄙視的弟弟。拍著箱子罵道:「無恥之尤,禽獸行徑莫若你也!」

    高洋一邊和老爹搏鬥一邊啐他:「呸!你垂涎李祖娥多年,也敢罵我禽獸!」

    父子三人這可不是打打鬧鬧,真是拿刀就捅。

    高洋身上被捅了一刀,也渾不在意,舉起高歡扔到旁邊去,又從肋骨處把刀□□。

    高歡的陪葬品中有幾隻鑲金的馬鞭,藏得很好,不捨得亂用。馬鞭本算不上兵器,但閒來無事製作的套馬杆卻能在甩出去時準確無誤的套住高洋的脖子,用力拉扯。

    圍觀的皇帝們本來還商量著,要不要招攬一個過來,以便打擊另外兩個。看他們下手太兇狠,怕了怕了,恐怕招攬過來,住在毗鄰的堡壘里,夜裡會被他摸到床邊一刀一個都給殺了。

    就暗暗的熄滅了念頭,專一看熱鬧,也不敢趁機做什麼。高歡看起來只是反覆無常,高澄還算聰明,高洋真是又聰明又有點瘋魔癔病,誰也不知道他能幹什麼,先保護好自己家的女眷吧。

    帝鎮裡正經強大的皇帝們偶爾過來看了看。血污灑在骯髒帶有破洞的衣服上,高洋甚至不屑於洗衣服。

    劉欣:「我都不用罵他是瘋子,有眼睛的都知道他是。」

    沒過多久,高殷又被廢了,高演繼位後殺了他。

    高殷看到老爹高洋,瞬間就嚇得更結巴,試圖往後退縮:「我哦喔喔」

    高洋拄著鐵棍子:「你幹什麼?你被人殺了?朕教你殺人你不學,果然被人廢了、殺了。」

    轉過臉來又質問父兄:「婁昭君廢殺我兒,這是想要報復我?」

    高歡拎著弩稍做遲疑:「是你活該。」

    還以為你這邊來了個幫手,原來不是,根本算不上幫手,甚至算不上戰鬥力。

    高澄也露出了會心的微笑,準備馬上就繼續動手。

    父子二人之間的矛盾因為一起揍高洋而緩和。

    高殷只剩下嚶嚶哭泣,也不敢說話,看老爹披頭散髮狀如修羅,比生前更可怕,他都快暈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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