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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11:44:49 作者: 文繹
    那飛天可是環繞著菩薩飛舞的,或拋灑鮮花,或手捧琵琶玉笛,或是傾灑甘露。

    劉盈小聲說:「如果是這樣的飛天,恐怕是滿天箭雨。」

    「這樣的飛天怕是要改換佛主。」

    「你們夠了。」

    嬉鬧了一會就停手。

    李世民發覺嬴政比他想的更強一些,原先只知道秦始皇跑得飛快,殺過荊軻,還能射死海中的大魚,沒想到劍法也如此高妙:「朱允炆的故事是否有內情?」

    嬴政:「嗯?我以為你來詢問疑似楊堅和獨孤氏的那對夫妻。」

    呂雉也很詫異:「我以為唐太宗是為了那件事而來。」

    李世民大驚:「遊玩果然誤事!區區三個月而已,發生了多少大事?」

    「非常多。」離開宮殿後的花叢,回到席間坐下。秦和唐都保持著鋪設蓆子坐下的禮節,飲食也依然是分餐制。

    一人一張小桌,一個蒲草的方席,坐在鋪了竹蓆的房檐下,遠處湖光山色,抬頭看赤日當空。

    說到朱允炆的事,劉盈把釣魚竿插在泥土中,走了回來:「唐太宗所料不錯,這其中確實有一個通曉世事的人指點他。是我,那日我回去,他向我請教,藩王無子除國,他能不能以這個名義離開。其情可憫,我略微點撥了幾句。他以此設計,讓明朝父子相殘?」

    李世民想了想:「設計的不算精妙,破綻很多,奈何他們父子各自多疑,又心懷怨恨,不能開誠布公。」朱元璋不思考這件事上有多少破綻,他相信之後就認定了,除非把朱允炆這個鐵證拎過去,否則不信。朱棣知道他的性格,這件事單靠他們自己的性格,那就是無解的死局。「朱允炆倒是很了解他祖父。賢伉儷所說的事,是什麼事?我回來的急,還不知道錯過了什麼。」

    問題也不大,只不過有一對恩愛又幹練的夫妻,宇文邕覺得他們想是楊堅夫妻,偏偏沒有實證,投胎之後相貌姓名什麼都改換了,心裡存著記憶,但只要自己不承認,別人無法窺探。

    當年針對楊堅的聯盟,至今還沒有放鬆警惕,依然緊張戒備,還在留心觀察這種事。

    幹練的夫妻很多,好妒的女人也很多,真不好找。但這一對給人的感覺不一樣。

    扶蘇道:「我的朋友去試探過,人間的隋唐演義風靡百年不歇,這對夫妻在聽陰間的隋唐演義時,神態沒有異常。具體的事情問你兒孫去,他們更清楚。」

    隋唐演義不只是羅貫中那一個版本,很多文人都創造過類似的故事。說書人喜歡的角色不同,重點也偏來偏去,喜歡李世民的能把別人帶兵的戰爭都推到他身上,喜歡程咬金的寫作呆萌的混世魔王,喜歡秦瓊的秦二哥義薄雲天,喜歡單雄信那就寫綠林總瓢把子,基本上除了性別不能改之外,什麼都能改。竇建德依然沒什麼人喜歡。

    李世民道了聲謝,又問呂雉說的是什麼事。

    呂雉淡淡一笑:「也沒什麼大事,你的人和我的人」

    她稍微頓了一下,禮貌性的帶上丈夫,以免他過後反應過來覺得不對勁,這些事都是我在管,他卻很重要:「我們的人為了爭奪一個都尉的位置,有些小小的摩擦。問題也不大,不過是他狀告閻君夫人干預選官,質疑閻君私下培植黨羽。我已經讓我的人退出此次選拔,避嫌要緊。」

    李世民心說這是哪個傻子?我現在和秦始皇利益相同,甚至可以說是知己,我們都想向外擴張,厲兵秣馬備戰。將來的終極目標,也都是成仙,怎麼能為了這點蠅營狗苟的小利益展開紛爭。倘若兩敗俱傷,豈不是給別人以可乘之機?縱有矛盾,也是他覺得《陰律》太輕,我覺得某些地方太輕,某些地方太重,這些都在慢慢改,總不至於為了一條法律反目成仇。

    朝代不是秦也不是唐,年號用的是人間的朝代,真是不懂事。我的人也別努力了。

    「那麼,我再舉薦一人。趙抃如何?」

    非常秉公持正、大公無私的一個人,生前死後始終如一。

    「前些天剛補了人間的郡城隍,上任去了。」

    他又一連提了好幾個人,要麼是剛剛就任,要麼是請了十年長假,去修行去了。

    沒什麼合適的人選了:「岳飛還不肯出仕嗎?辛棄疾都看開了,他還是不肯?他現在香火鼎盛,各地的岳王廟層出不窮。」

    「他憑藉香火都要成神了,還要什麼祿位。」

    職務可以擱置,稍後再議。

    現在到了另一個問題:「我們是幫朱允炆的離間計,不叫他們知道真相,還是幫朱棣從父親的懷疑中解脫出來?」

    ……

    都城的戲台上參軍戲經久不衰,尤其是這個新段子,已經連續演了一年,還是很好笑。

    蒼鶻一上場先自白:「參軍收好處,大人叫我審,你要問我審不審,看他給我幾多錢。」隨即參軍上場,一身上下,珠光寶氣,兩隻手上戴了十一個大金戒指,好一頓抖摟。

    蒼鶻就問他怎麼發的財,參軍不肯說,蒼鶻說自己也貪污受賄,就沒撈到這麼多錢。

    參軍頓時與他攀比,炫耀自己的手段,說自己吃空餉,蒼鶻說我也吃,參軍說自己偷槍頭炮管砸扁了賣材料,蒼鶻說我也是。

    說來說去,到最后蒼鶻說大人叫我來審案,就他手上金戒指訛走了,身上的錦袍也要走了,心滿意足的逃跑了,參軍以為是舍財保命,轉眼又被人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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