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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11:44:49 作者: 文繹
那這就合理了……才怪啊。
朱元璋的眼中暗含殺氣,打算一會和他摔跤,別的皇帝的故事,要麼是自己生前瞎編,要麼是小說家編造的,自己相貌奇異這件事,完全是這個篡位的混蛋兒子編造的。連龍都信了,跑來看我。「你怎麼不編你自己長了一副龍臉呢?」
朱棣:「我還活著,不足以取信於人。」
我頂著一張正常的面貌,還有漂亮的大鬍子,跟人說我這是龍顏龍鬚,人們不會信的,滿朝文武哪一個不知道我長成什麼樣子。
朱元璋:別一會了,就現在吧。
「來玩摔跤。朱允炆呢?」
馬秀英勸道:「他不願意出門,你讓他在室內躲避,也沒什麼不可。」
「你別管。或戰或退,他總得有個章程。一天天的躲在屋裡能有什麼出息?」
朱允炆本來在屋裡寫詩大發感慨,他本來覺得自己性情剛烈,寧死不屈,算是一個大丈夫。但老祖父認為不是,沒有當面上去搏鬥,就不算硬氣。
「我可能得……得率軍親征,平定燕王之亂,祖父才能滿意。」
馬氏無奈的點點頭,她想要離開這裡,日夜憂心自己年幼的兒子,又放不下悲傷無助的丈夫。
建文帝被朱元璋強行扯了出來,老祖父還願意為他最後操點心,讓這個本來就練武的小孩,學會什麼是普通人之間解決問題的辦法——打架。一旦將來離開這裡,像漢唐那些皇帝所說,泯然眾人,可以有自保的能力。朱棣顯然是個好陪練。
仇恨本該驅使人更加勇猛,不應該駐足不前。
朱允炆早就想開了,雙方換了跤衣,猛地往上一衝,伸手一抓朱棣的肩膀。
仿佛繡娘的金針穿過薄薄的真絲布料一樣簡單,他騰空而起,被朱棣揪著腰帶拎了拎,放在地上。
朱元璋一看他的表現,氣的破口大罵:「老子以為你天天躲在屋裡下苦功夫練習,打算來個一鳴驚人,嚇住朱棣。你他娘的每天在床上學蛆嗎!怕什麼,大不了就是一死,你是燒死過的鬼,還怕被他打?跟他拼命。」
朱棣露出了獅子一樣萌萌的微笑,他沒有暗下黑手,這是成功者的傲慢,也是不需要鞏固統治帶來的輕鬆,還因為老爹同樣是行家裡手,自己暗下黑手會被看出來:「對啊,你小子遲疑什麼呢?」
朱允炆也很氣,恨自己無能,怎麼這一交手還不足一次呼吸的時間,就被放翻在地:「我沒有怕!我是真打不過!」
朱元璋這就放心了,比起沒能力,更糟糕的是沒膽量。
「朱高熾,你來與他摔跤。你們兩個一樣文弱,正合適。」
朱高熾覺得一點都不合適,建文帝算是一個健康的普通人,自由也學習騎射、刀槍、火器,自己則不然,除了略微會射箭之外都不行。死後雖然不覺得身體沉重,卻常常覺得沒力氣。
徐貞靜推他:「你原先體弱,現在沉疴全消,何不試一試。」
皇后們看不得這互相把人往地上摔,滿地打滾的場面,各種去花叢中散步閒聊,徐貞靜挽著婆母的手:「他們從來沒有提起過殉葬的嬪妃去向何處,是漠不關心呢,還是不願意細想?」其中妃子如何不好說,宮女可能已經改嫁了。
她當然不介意這一件事,只是奇怪於朱棣為什麼沒有為此生氣,可能因為他的寵妃都死在前面?那也不對啊,也沒見他去找那些寵妃。漢成帝、唐明皇都曾為了自己的寵妃稱臣納貢,把人弄回來。萬歲也沒有真當自己是真武大帝轉世,平時也在各處燒香拜神,登基稱帝後還手抄了幾十萬字的經卷,大建寺廟道觀,那日見鬼魂能御風飛行,看的眼睛都直了。
馬秀英悠然道:「只要消息傳不到人間,不叫天下人議論,不叫他死後淪為笑談,也就罷了。帶到陰間來伺候他反倒在其次。」朱元璋是見慣了寡婦紅杏出牆,讀歷史書時發現也不少,還有些被新君繼承了,要杜絕這個問題。朱棣就簡單的多了,他一向標榜自己繼承了洪武正統,能不改就不改。朱高熾還沒來得及改就死了。
二人走來走去,摘了兩籃鮮花。一籃子玫瑰用以制醬烙餅,另一籃子則準備供在佛前以及賞玩。
劉清箐忽然跑過來,拍著壁壘:「明朝的兩位小妹妹!過來聊聊,你們的襖裙是怎麼做的?」
徐貞靜低聲問:「這是?」
「宋哲宗劉皇后。」馬秀英大步走過去:「怎麼了?」
「我想做時新的衣服穿,你瞧,裁縫們做的都不好看。你們穿的雖然簡單,看起來卻更好看。趙飛燕說襖裙更適合跳胡旋舞,我想試試。」
朱棣雖然偏愛次子,也不能坐視討厭的侄子揍自己兒子,只好親自上去把兒子摔一頓,再把侄子摔一頓,再陪著老爹正正經經、認認真真的開始摔跤。
朱高熾坐在旁邊慢慢悠悠的削水果,眼前遠遠的放著一本書,書頁上壓了兩隻玉鎮紙,好好的翻開了,看一句品咂一會,十分和緩平靜,悠閒自在。
「真是能者多勞。」劉徹看的有些手癢,摩拳擦掌:「朱棣,我與你來一場。」
洪武和永樂二帝糾纏了一盞茶的功夫,還未分出勝負,從抱在一起角力改為抱在一起喘氣,兩個人臉貼臉的抱在一起抓著對方肩膀,兩個人四隻腳總有兩隻在互相絆倒對方。
一聽這話乘勢分開,拿銀牙籤吃了朱高熾削出來的一盤水果:「好啊,不知道漢朝的角牴和明朝的摔跤有什麼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