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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11:44:49 作者: 文繹
    按照讖語慣用的說法『帝姬=帝飢』、『瘦金體=受金』,這是不是冥冥之中預兆著要受金人摧殘?

    李治:「嗯?你可確定?」

    高力士再拜:「千真萬確。趙佶篤信道教,現在仍有人願意以千金購入道君皇帝手抄的道經。」

    到陰間生存過的皇帝都知道,態度不重要,實力最重要,只要實力夠了,敵方也會變成友方。趙佶就是這樣的,欣賞他字畫的人可以無視他治國的弊端,只想在他死後托人求購一幅圖,一本書。

    武媚娘認為這樣可以,皇帝們生前死後都在搞錢。現在唐朝暗中聯絡的人非常多,勢力大,哪一樣都得用錢填,不是給人行賄,就算是有以前的交情和太宗的名望,那三節兩壽的禮物總得按時送到。送禮的事有人負責安排管理,她只用給錢就行,單靠太宗的。千金不算什麼,但一副就千金,倘若多來一些,額外增添一項收入做脂粉錢,也不是不行。當即推了推李治:「九郎,他說得對呀。」

    李治點點頭:「你去說吧,我同意。」

    武曌嫣然一笑:「唉,宋朝這些皇帝,畏我如毒蛇猛獸。這一去不知道要耗費多少口舌。」基本上都被強勢的太后壓制過,而這些太后又常被人拿來和武后做對比。

    二人不用商量什麼,她完全能做主。下了樓忽然想起一件事,又去約見了呂雉。

    這幾個能經營、能和自己搶這個書畫匠的人,大多和呂雉關係密切,除了衛子夫。不過衛子夫現在在海中幫小龍君籌辦海市的抽稅。郭聖通現在不再弄牧場,改為製糖,非常暴利。

    曹太后是臨朝稱制的太后,本來也應該按照皇帝的待遇,但她提前以感情不和的名義要求先結算自己的功過,此後就常常是呂雉的座上客,又進入了禁軍,練武練到爽,幾次職務調動都是武職。

    呂雉每天都清新淡雅飄逸無塵,打坐修煉,練習御劍,加固地獄的防禦。那幾個有金人外公之稱的官員,還有為了私利努力主和,拼命拆台的大臣,現在都在蜃樓地獄的池子裡,他們在幻象中變成了女人,被官差抓起來,塗脂抹粉盛裝打扮,送到金營,然後婦女們遭遇了什麼他們就會遭遇什麼。誰都看不出來在這繁華庭園中,潛藏著多少令人作嘔的幻境,當然了,那些人是活該。

    劉盈:「那靈璧石確實好看!這是我做的。娘,掀開來看看。」

    呂雉掀開一看,是一座石頭。一塊底座窄小,只有一朵牡丹大小,越往上越寬大的大石頭,宛如一座倒立的雲中天宮,通體黑亮如上好的徽墨,又像是毫無雜質的墨玉。半是千層酥一樣的絕壁,絕壁上恰有一抹白痕,像是山巔的圓月,前面又有百於只、正過來的石鐘乳一樣的小石頭,形成群峰模樣。以呂雉對石頭的了解,這兩種狀態的石頭,好像不應該生長在一起。

    劉盈燒了個香餅,抓著幾顆豎著石筍打開蓋子放進去:「你等等看。」

    好的香有一個標準,那就是煙霧非常少。越少,越好。若有似無的煙輕輕的從圓月下流淌出來,向下緩緩流動,順著千層酥絕壁飛流直下,然後縈繞在小小石峰之中,成了煙波。

    他不點香的時候看著還不明顯。

    「這不是博山爐麼?」

    「是呀!超大的博山爐!」劉盈得意的後退的幾步,仔細觀賞,做這玩意做的很費心。幾塊石頭都取自花石綱,不是運到京城裡組成園林那些,是運輸時連船一起沉底、摔斷的部分。掉在河裡就是獻給河神的東西,龍王拿了些分贈友人。

    佐以自己積攢的石料,用幾種不同材質的石頭,專門請人拼湊出這樣的仙山香爐。

    不如天生天長的奇石優秀,通常動過工的奇石都不值錢,但他不認同這種觀點,自己的設計更值錢。

    武曌拍手道:「妙哉,何不加一隻仙鶴上去?」

    劉盈笑著招招手:「你來看。」扭動一座胖大石峰,突然就出現了兩隻仙鶴,一條神龍的尾巴。

    二人看他依次展示這上面巧妙的計劃,又繞著看這座大工藝品,看了看,八面共有八景。

    簡單的聊了一下,兩方結成聯盟,再邀請劉裕、郭榮等人加入,對外抬高宋徽宗真跡的價格,非千金不可,每年只出三張,對宋朝皇帝的收購價壓低,五十貫及等價的物資換一張,互相之間不競價,聯盟壟斷。

    ……

    劉裕和郭榮各忙各的,不是很好找,不過在找尋二人的時候發現了一件趣事。

    王安石喜歡杜甫,杜甫喜歡諸葛亮『諸葛大名垂宇宙』,諸葛亮也很欣賞杜甫,但王安石蔑視諸葛亮,認為他就該隱居隆中。

    杜甫現在很快樂,俸祿都給老婆孩子,做了判官可以審判善惡去處,在國外和李白玩,回到故土能和諸葛亮一起談論天下大勢——花式罵宋徽宗。

    章惇聽王安石和杜甫爭論諸葛亮,不禁想起當年救蘇軾的事,有些感慨。

    蘇軾剛剛在和杜甫一起吹諸葛亮,現在和歐陽修探討自己的豬肉誦,並大力推薦他嘗嘗,打算親自下廚去做一頓。

    歐陽修手捧人間的《靖康傳信錄》和陰間的《靖康詩集》,恥辱啊,以前只以為犯了錯要被後人嘲笑,沒想到還要被前人嘲笑。

    這些漢唐的文人罵起宋朝的皇帝真是毫不留情,尤其是魏徵,罵的最狠:趙佶不值筆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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