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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11:44:49 作者: 文繹
究竟誰對誰錯,誰為大宋江山的柱石,只有等最後才知道。空談無益。
他們除了見到自己的偶像之外,還有幾個人想見,那就是李白、王維、杜甫,可是無論如何都找不到,就連新詩都沒有。最後一首能找到的李白新詩是十年前的作品,這可不應該呀。
在歐陽修那兒見到了武曌皇后,二人大驚:「文忠公?」閉門與女子私會!這不可能。但是這位美貌佳人的衣領實在有點低……
唐朝的裙子露的面積,比宋朝大的多。武曌雖然穿了一件超薄的白紗打底,那只是增添了一點朦朧美,一樣看的清清楚楚。
武曌點了點桌子,示意歐陽修代為介紹。
二人聽完之後更為震驚,這就從一個嫵媚美女,變成了『后妃干政』的代表人物,但也難怪,只有這種姿色才能迷住唐高宗,有點合理了。
都和武曌皇后不尷不尬的聊了一會,都很矜持,沒有評價她,只是被她一句句逼問,追根究底,問新舊兩黨為什麼完全不能共存,這位皇后超凶的。
武曌問了半天,發現他倆的答案和人間看起來結果有些不同,顯然新舊兩黨矛盾的基礎在於朝廷的官職有限,如果只有一家獨占,資源就都屬於自己。
武曌還想指出他們以及皇帝改革的問題根本之所在——酷吏真的很好用。但她沒這麼熱心,這也不是什麼好話,罷了罷了。
王安石:「不知杜甫今在何處。」
武曌微微一笑:「與太宗在外,吟詩作賦。」
唐太宗還是很矜持,不論別國地府取得什麼成就,只說是散步閒遊,吟詩作賦,歌舞宴樂。話說的一點都沒錯,攻城略地之後不得散步嗎?取得勝利後歡歌暢飲時不寫詩嗎?和別的可汗、皇帝結盟時,不就得歌舞宴樂嗎?李白很想展示他的文武雙全,和杜甫一起,去的飛快。
聽說太學祭酒本來對他大加讚賞,現在差點改課本,把誇讚他的部分刪掉一半。
司馬光:「唐高宗又在何處?」
武曌笑而不語。丈夫自然有他自己的事,一會聊完了一起去觀賞歌舞。
王安石又問:「五代時,兩次盜發乾陵,都風雨大作,人都說是武后神威不可侵犯,當時武后身在何處?」他不相信那種說法,現在雖然沒見到自家神主,但也隱約猜到,皇帝們去世後短時間內,可能在某處世外桃源,或如傳聞中所說,身居天宮。
武曌看出來他在質疑自己:「呵,正是朕大發神威,以風雷退敵。」
她這一個『朕』,引發在場三人強烈不適。
司馬光又說:「希望將來可以謁見太宗,請他來評價我與他之爭。」
王安石哼了一聲:「一朝天子一朝臣,不必如此。貞觀之治,全憑隋末亂世襯托。」
司馬光:「執拗不曉事。」
王安石:「上承漢制,略加修補,並無特異之處,只是前後皆不肖,顯得太宗尤為突出。」
武曌拍案大怒,她還是很喜歡唐太宗,不完全是男女那種:「莫非你認為宋神宗優於我大唐太宗?」
王安石確實這麼認為,因為宋神宗面對的環境更糟,內憂外患極多。認認真真的列舉了自己皇帝的無數優點和為難之處。神宗皇帝才是真硬漢!鐵血帝王莫過如是。
兩宮太后和皇后反對,滿朝文武議論紛紛,他能堅持不改,踐行新政,整頓兵馬!多麼厲害啊!
歐陽修和司馬光都揮揮扇子,露出不忍猝睹的表情,真不知道他怎麼能說出這種話。
武曌:「有人說王安石乃神主之褒姒、妲己也。果不虛傳。你們二人真是情深一片。」什麼啊你都能硬著頭皮讚美他,只能說是情人眼裡出西施。
王安石大怒:「休要玷污我們君臣之情!如漢武待衛青,武周待眾臣之事,未曾有過。」你以為我們君臣像你們似的,關係好因為睡過覺嗎?
歐陽修連連敲桌子:「王安石,休要胡言。」雖然漢武帝和大臣們的關係撲朔迷離,但武周皇帝幸過誰,都在歷史上記錄的很清楚,宰輔在名單之外。
武曌問:「惟願我兒愚且魯,無病無災到公卿。蘇軾寫的就是你吧?」
王安石很快就被按住了,二人不願意讓他再吵,一個是他倆覺得太宗很厲害,另一個則是則天皇后的殺氣太過明顯。
這要是則天皇后拔劍殺了他,咱們是報官還是不報官?
……
新君趙煦九歲繼位,此時執政的是高滔滔,太皇太后的御座和皇帝的御座設的大殿兩端,眾臣上朝議事時,只對太皇太后稟報事項,但每次皇帝都要嚴肅的坐在那兒,看他們的後背。
或許是因為皇帝年幼,兒科在此時發展迅猛,錢乙寫了一本著名的《兒科藥證直決》。
高滔滔執政八年,發生了又一次詩案——車蓋亭詩案——打擊範圍非常廣泛,試圖根除新黨。她很清楚自己仔仔細細監管教育的皇帝和他父親一樣,想要變法,喜歡王安石那套誤國的理論。
但她又無可奈何,只能在臨死之前叮囑自己的親信們及時退避。
等到高滔滔與趙曙團圓後,趙煦終於揚眉吐氣,開始改天換日,母親的地位提高了一些,雖然名分沒變,還是太妃,但感覺一下子就不一樣了。向太后可不如高太皇太后那樣強有力。把新黨中最有才幹的章惇拜相,開始不遺餘力的打擊太皇太后的親信以及司馬光的全部舊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