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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11:44:49 作者: 文繹
    飄過的都尉們偶爾聽到他們談論閻君的制度優劣,也不參與,更不上報,甚至有可能就在他們之中跟著聊天。

    劉秀也時常飄過來和他們聚會,有時候嫌他們藝術性太強,不認真鑽研儒學,飄走。過段時間又覺得活了這麼久,儒學了解的很透徹了,孔子都說『你夠了』。

    還聽聽詩詞吧,詩詞的妙趣無窮。

    李白也寫過詞,最著名的《秋風詞》…入我相思門,知我相思苦,長相思兮長相憶,短相思兮無窮極…

    《憶秦娥》:簫聲咽,秦娥夢斷秦樓月。秦樓月,年年柳色,灞陵傷別。

    誰聽了不得大叫一聲:好!好妙!

    平仄暗含節拍,詞牌名就是曲調名,一個小調反覆填詞,就拿這個詞牌的伴奏和調調兒來唱,就很合適。

    王維不太喜歡柳永的風格,他本人清新自然,柳永脂粉氣太重,可是三秋桂子十里荷花這一首,非但吸引的外國人跑去宋國見柳永,就連漢唐的古人也覺得雖然像山歌小調,卻格外順口。

    非常適合酒後坐在河邊彈著琵琶,給歌舞的情人助興。

    詩人永遠不會單身或寂寞。

    傳說中柳永的祖先有柳宗元和柳公權。

    但各人興趣不同,柳永痴迷於公孫大娘的劍器舞,更是為趙飛燕高產,唐宋的民間舞蹈興盛,但漢舞別有風情,他從來沒見過。

    柳宗元自從《封建論》之後,多年來一直在深入研究觀察,國家制度帶來的影響。他發現了一個比較悲哀的問題:「每個朝代都在努力規避前朝亡國的原因,然後,過猶不及,製造了新的問題。」就此課題,新寫一篇。

    嬴政悶悶不樂,《封建論》寫的很好,讚美他『裂都會而為之郡邑,廢侯衛而為之守宰,據天下之雄圖,都六合之上游,攝製四海』但是也說了一些秦朝、漢朝、唐朝的問題。

    現在開始談論宋朝的問題,又又又把秦朝拿出來對比優劣。

    始皇自己也知道,如果能從來,他能做的更加完美。

    柳宗元是唐朝人,寫封建論主要批判的就是藩鎮制度,看到宋朝的新制度,乍一看好像還不錯,具體的得往後看。他還提到一個關於父子相承的問題:繼世而理者,上果賢乎,下果不肖乎?

    約等於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大批以書法和詩詞名垂青史的人,更主要的身份是高官賢臣,現在都自發加入了這個研究小組。

    組內自發的分成兩組,一派去做判官,在查看人們生前善惡時能看到行動區域、以及在宋朝官方體制架構上看不到的細節——如何牟利的細節,還可以單獨的、深入詢問。另一派去做了鬼差,在人間深入基層探訪。兩組交互資料。

    順便評價了一下地府的制度,雖然是法治,但法律的更換速度略慢,不體察人間的無奈,而且這個法治建立在大量過度勞累的判官、鬼差的基礎上,重複繁瑣的項目略多,依然是集權。

    目前為止最符合這幫挑剔鬼的東西呢,是墨翟始終沒研究出來的那個機器。『把鬼魂塞進去,機器依據陰律自動寫出審判結果』,墨翟自己都放棄了。

    閻君們看著柳宗元等人少量但精品的成果,紛紛感慨:「和我們想的差不多,但是更清楚。」

    「難怪突然有那麼多名流日子都沒到,就來當判官。」大部分人都是先玩幾十年,等到勞役或該去投胎時才臨時抱佛腳來入仕,少部分人直接去投胎。

    「我想賞賜他們。」

    「唔。他們這是出於探究精神,而非邀功請賞。不如刻印成冊,正式收入藏書樓?」

    「我覺得可以。以後每一個新的朝代,他們都能這樣深入研究討論,倒是省事。」

    趙普和寇準對此非常不滿:「他們沒有在宋朝生活過,也不知道五代十國之後,百廢待興。」

    「沒錯,時代不同,境遇不同,焉能一概而論。」

    二人寫文章反駁,就打算貼在太學的牆壁上,又怕不顯眼。

    劉秀正飄在半空中,試圖用雲戳出一個太極圖,陳傳老祖所創太極圖,周敦頤的《太極圖說》配合著看,對修行大有裨益。

    「哦,你們二位竟然聯袂前來,必是要反駁柳宗元的見解。」劉秀飄然落地,一指前方:「那片牆是專為柳宗元所設。」他的支持者,反對者,都在那個區域貼文章,想加入的人若果找不到人引薦,也可以來這裡貼自己的著作。

    找太學好找,柳宗元的家也不難找,可他時常不回家呀。

    劉秀專門為柳宗元設了一面牆,他自己看著省事,消息可以匯總。柳宗元的牆旁邊就是程顥的議論牆,他開創了新儒學,眾人自然是議論紛紛。

    二人過去貼了各自的意見,又駐足許久,看了許多錦繡文章,也有被蠢到咳嗽。

    柳宗元就回了一句:「今人批駁古人,是人間。關羽能與秦瓊一戰,是陰間。」

    秦瓊聽說這事之後,特意去看看關羽:「我和古代名將一一試過,後世的名將也切磋過,為何你我格外相提並論呢?」

    關羽同樣為此迷惑:「不知道,或許因為三國之中我虛名最盛?」

    「關公太過謙虛,忠義名垂千古,叔寶比起尉遲敬德略遜一籌。」

    尉遲恭:「你倆押韻啊。」

    皇帝們也被引發了又一輪探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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