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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11:44:49 作者: 文繹
    還真有蠢貨信了,去問閻君是不是。

    屋外的兄弟二人還在搏鬥。

    俗話說得好,閒著也是閒著。

    趙匡胤看到有新的皇帝來了,但那不重要,揍趙光義比較重要,想不到這小子現在很有進步,一看就是夜裡偷偷下苦功夫了。

    趙恆就慫慫的在樹後頭看著,也不敢上前勸架,也不敢輕易移動恐怕吸引他們注意力。

    他認為自己慫的很有理由,這是因為輩分和孝道而慫,不是因為被武力威懾。

    一直等了很久。

    其實兄弟二人也累了,只是出於顏面問題,誰都不肯先收手,顯得體力那麼不好。就這體力還敢篡位/就這體力還計較什麼。

    打完架,各自回去更衣。收拾整齊,等著後嗣前來拜見。

    趙匡胤同樣正襟危坐,就等著看趙禎和劉娥之間的關係什麼樣。那范仲淹主持的慶曆新政,更改了不少東西,只可惜還是沒有達到他那句『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慶曆新政不怎麼成功,國家狀態基本上保持原樣,武備中提拔上來的狄青也鬱鬱而終。

    趙禎神態自若的走上前,以前參拜太廟拜的都是牌位,現在換成本人,也沒有什麼去區別呀。簡述了遼國和西夏的情況,國家府庫和大臣。說到大臣這件事……他可得意了。富弼、韓琦、歐陽修、包拯、王德用等數十人可以吹一波,文武兼備,御史勤勉,皇帝仁德垂拱而治。

    柳永還寫過一首《大宋皇帝蒞臨元宵燈會》,下半闕:龍鳳燭、交光星漢。對咫尺鰲山、開羽扇。會樂府、兩籍神仙,梨園四部弦管。向曉色、都人未散。盈萬井、山呼鰲抃。願歲歲,天仗里、常瞻鳳輦。

    他說了半天,劉娥忍不住想要說話。趙恆突然問:「朋黨論是怎麼回事?君子與君子以同道為朋,小人與小人以同利為朋。真是個花言巧語的人。修的史書也不好。牛李兩黨之爭的事,是否重演?」

    呂夷簡總是當權者的貼心小寶貝,當年他勸劉後一定要厚待李妃,以絕後患。等到趙禎當政,他順著皇帝建議廢郭后。後來以歐陽修的朋黨論,攻擊政敵范仲淹、余靖、尹洙、歐陽修、蔡襄等,之後黨爭日甚,也直接影響到後面的范仲淹慶曆新政。

    趙禎就簡簡單單的講了一遍黨爭的問題,聽的幾人在心裡暗畫人物圖譜。歐陽修說『我們君子人結黨,和小人結黨不一樣』,呂夷簡『陛下你看他們承認結黨了』,趙禎『好像是啊。』

    皇帝們聽完這段事,都為之迷惑,自己承認結黨的可真少見。

    你就不能說『我們緊密團結在以皇帝為核心的朝廷中,全面深入貫徹皇帝的仁君精神,我們不是結黨,是一個學習小組』這樣機智的話麼?

    然後談了談武經總要中的火藥武器和火藥配方。宋遼之間的平衡,在沒有絕對把握之前不敢打破,開戰容易,打贏了什麼都好說,打敗之後再想和談就難了,又要各地賠款,現在養精蓄銳沒有錯。

    宋朝開國兄弟倆都非常希望能子孫後代收服燕雲十六州,趙禎沒打仗,倒是給出了滿分答卷。積蓄國力、培養將領、提高軍事思想,一看就是為下一代人做積蓄。

    可以類比文景二帝,只需要將來有一個宋武帝打出和漢武帝一樣漂亮的戰績即可。

    說到這裡時,唐朝的皇帝們剛趕過來圍觀。

    唐武宗:「我愛這個!」轟隆隆的真好玩!他現在試圖加入禁軍或匠作監成為監管的官員,這是他能接受的最低官職,還符合興趣愛好。「緒論寫的也好,可惜啊,你也沒時間打仗。」

    宋仁宗大生知己之感,沒錯呀,他要是有上十五六個親生兒子,壽命再長一些,也在想收服燕雲十六州。

    漢朝皇帝們對火器一直都很感興趣,他們那會還沒有火藥,前些年這東西用作煙花爆竹,傷人的時候也就是燒傷了百姓,沒想到在短短百年之後就變成了武器,何其奇妙啊。

    劉徹特意詢問:「火藥可以殺傷騎兵嗎?」要是能有效的、大規模擾亂騎兵衝鋒陣型,別的不用,只要群馬奔騰一起衝鋒的狀態一亂,就容易的多。遼兵也是騎兵,武器雖有異,但狀態差不多。

    趙禎為此頭疼:「還沒有試過。」自己的騎兵不敢試,遼國的騎兵也沒法試:「但以群臣之見,奇技淫巧或許可以克服凶頑之輩。」

    愛好科技發展的皇帝們差點和反對奇技淫巧的皇帝們吵一架,當年周禮里曾經說過,搞機械代替人力的人,都該死。主要是擔心農民和手工業者失去工作會成為社會不穩定因素。但周禮這個東西的地位呢,只有在符合皇帝的個人意見時才會變得珍重有價值。

    扶蘇也特意前來,送上一份厚禮,傳統的冥史陰律四件套+陰間特產:「你整理的真好,修書總不如修武經真實可靠。」阿盈又按照書上的圖譜,新做了很多小玩具,真不錯。

    趙禎問明白他是誰之後,覺得很迷惑,傳說中這是個仁愛儒雅不愛打仗的人,怎麼也熱愛軍械,算了這不重要:「陰間也要打仗?」

    扶蘇微微一笑:「有備無患。」

    熱愛看匠作監試驗新型武器的皇帝們扼腕嘆息。有很多好棒棒的武器啊。

    漢唐的皇帝們還有一件事要問:「孔子後人封為衍聖公是怎麼回事?」聽起來怪怪的。

    「哦,這個事啊。」趙禎忘了是誰上奏的:「唐朝追封為文宣王,後嗣為文宣公。有人上奏說,其先祖的諡號加在後裔身上,不可以。生死有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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