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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11:44:49 作者: 文繹
把所有能殺人的人都投入地獄中,是不是有點影響我們這邊地府的戰鬥力?是不是等到打仗時提出來,讓他們戴罪立功?那不行啊,刑徒上戰場必然臨陣倒戈。
晨光透過竹簾曬進屋中,再不起來就太晚了,再過兩個時辰,陽光會落在床帳上。兩名皇后準時醒了過來,打算起床梳洗打扮。長發光潤婉轉,素色真絲的褙子勾勒的身材婀娜。
趙匡胤感慨道:「何羨他人帳中香。」
說的是李煜的鵝梨帳中香,沉香末一兩,檀香末一錢,鵝梨十枚。挖空鵝梨的核,把香末放進梨中,用牙籤把梨腦袋固定好,蒸三次,去皮,把梨和香粉混合均勻,窖藏。鵝梨的名字為什麼在後世變成鴨梨,這是個問題。
前調是沉香,中調是梨香和沉香混合味,後調則是檀香和梨香,清甜柔美。
趙匡胤聞過都說好,並立刻吃了兩個梨以解饞。
二女都有些害羞,這是說她們有體香,體香這種話題好害羞呀~
賀皇后:「你可知道武皇后自從李煜到來之後,頻頻與其密談的事?」
趙匡胤:「好大的膽量啊。」李煜著實算是漂亮,尤其是現在的年紀,不胖不瘦,皮膚白皙相貌柔美,帶點淡淡的悽慘幽怨,李存勖好像格外愛和他一起探討藝術。
不是他心裡髒,只是武曌皇后與某男子密談——如果對方長得不壞,讓人想歪很正常。
忽然聽見一聲慘烈的雞叫,絕非雞鳴五鼓的叫聲,而是殺雞的慘叫。
聲音從弟弟的方向傳來。他立刻一躍而起,在廚房窗口看了一眼,只見幾個鬼鬼祟祟的人正在包抄過去,奇怪,好像不全是本鎮的人,難道還有漢唐的皇帝在其中。等一下,那邊捂著臉的人不是扶蘇嗎?他來幹什麼?皇家的人個個相貌非凡,光看眼睛也能看出來是他。
趙光義仗劍起身,斟酌了一下,還沒有殺出來。
劉盈問:「你又進不去,捂臉幹什麼。」
扶蘇就是來看熱鬧的。老父親在談到檀淵之盟的時候氣的兩太陽冒火七竅生煙——略有點誇張,反正就是挺生氣,當前的雙方實力可以一賭,倘若皇帝把兵權都給寇準,能收復一些地方,收復幾個州再議和也不遲。可惜寇準這時候才四十多歲,趙恆肯定不敢放權。
他聽說有人要來圍攻檀淵之盟主角的父親,就來看熱鬧。笑到捂臉發顫。
「有什麼好笑的?」
「方才那人罵趙光義,說你也配姓趙,噗哈哈哈,他自己又不姓趙,拿這話罵人是不是很可笑?」姓王的罵同姓混蛋你也配姓王,唐太宗罵不肖子孫你也配姓李,這都合理,誰不為自己的姓氏驕傲。那邊一個大概姓劉的人罵你也配姓趙,太荒謬可笑了,人家姓什麼關你什麼事。
劉盈點點頭:「按理說,在這裡最該罵這句話的應該是你啊。」
扶蘇踮起腳尖往裡看,視線依然受阻,宋朝的房屋蓋的不錯。繞到旁邊不知道何時搭建的防禦工事——彎月形的高土堆上。
劉徹幽幽的說:「下來,還是朕一腳把你揣進去?」
這是他觀察對面互相弓箭攻擊用的,特意拍的平平整整,修的結結實實,你們站上去踩,踩掉幾塊怎麼辦。
扶蘇跳下去問:「裡面都是誰?閒的沒事找茬?」
趙匡胤皺著眉頭提起盤龍棍,他好像得用盤龍棍重申原則:我可以打我弟弟,他對不起我,郭榮也可以,我們對不起他,別人不行。敗軍之將不足言勇,喪國之君就是喪家之犬。
「趙光義,憑你還想進大帝鎮?你們連丟失的土地都拿不回來,對方的情況都不知道。」
「正是如此,還瞧不起我們和遼國交好,你呢?你是打了一次,你兒子都開始籌劃封禪了。」
「我可是頭一次聽說拿跟敵國約為兄弟當做功勳的。」
「真是厚顏無恥!」
趙光義冷笑:「來送雞?」自己帶一隻雞過來,在我門口殺了,往我屋裡淋雞血?上次這麼幹的是王莽的兒子,好啊我的兒。
有人蒙著臉,有人沒有。
因此可見——蒙著臉的一定是隔壁鎮的人。
趙光義從來不按照大小來區分帝鎮,都是皇帝,誰比誰高貴多少?宋朝比起唐朝確實小了些,現在還不是考慮安西都護府的時候。但這不過是時勢造英雄而已,秦朝的軍隊能掃平六國,能掃平契丹人嗎?敵人也不是土雞瓦狗。把一切都歸結於皇帝本人的能力,不考慮原生家庭、周遭環境、敵人的強弱和自己身邊的官員能力等客觀條件,那太偏頗了。再有一點,宋朝就和十六國和五代十國這些小國家在一起?瞧不起誰呢?
不知為何,沒有人拿弓箭,拿的都是刀劍。
趙光義在屋裡打量清楚,不過七個人而已,其中有三個人絕不是我的對手,其中一個還拎著滴血的雞。打敗他們,把雞燉了,去哥哥那兒要一罐酒,那倒不錯。他更想吃郭榮那隻重逢鍛鍊的雞,奈何郭榮不好惹。
李存勖閒著也是閒著,拿起一隻竹笛,幽咽綿長的吹了起來,聲聲哀。
李隆基與他已是知己,手拿檀板高歌,字字悲切。
李煜心中暗想:我的詞寫得真好啊。啊。我們唐朝的皇帝真是善於藝術。
想到這裡,招手讓大周后出來以琵琶加入。
大周后精於琵琶,以前在公公宴會上彈奏琵琶做賀,李璟把珍藏的古董琵琶都送給她了。五弦琵琶一加入,悲傷哀切之餘,又加入一點蒼涼尖銳的戰鬥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