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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11:44:49 作者: 文繹
顏真卿:「汾陽王,這不是是否值得的事,既然情願入仕,就該以身命相許,豈能為小吏而變節。」
有些太難聽的話他說不出口,但有些人說得對,那些給錢就換主公的士兵,和娼妓優伶有什麼區別?李白和其他詩人分別寫了《游山》《與友攜歌姬游林下大醉而歸》等詩。
內容大意:帶著漂亮妹妹去爬山,這一天花了很多錢。如果有別人也掏錢,漂亮妹妹陪他去爬山。這本來是歌姬的職業道德,人間宦臣居然也一樣。你說可笑不可笑?後人一定很慚愧。
……
帝鎮中,李存勖仰天長嘆:「阿三不惟與我同齒,敢戰亦相類,唯怯懦不相類。」
前面兩句是他當年說過的話,作為父親的養子的養子,李從珂和李存勖挺熟悉,當年李從珂和養父一樣都追隨李存勖滅梁,在李存勖眼前大放異彩,而且二人同齡。
李克用早就叮囑過李嗣源,恐嚇一頓,然後像我原諒我的養子那樣,原諒你的養子殺了你親兒子。他真的太廢物了。
後唐雖滅,但我們五個實力太強,只可惜是在這裡,若在大帝鎮中,早已蕩平秦漢。
就皇帝們的戰鬥力來算這話不假。
李從珂想起生前,五十歲那年當上皇帝之後立刻就慫了,群臣勸皇帝御駕親征,他說:不要提石郎,嚇死寶寶了。(卿輩勿說石郎,使我心膽墮地!』)不好!如果祖父、叔父、父親知道這件事,必然鄙夷厭棄我!
他立刻攥拳錘石頭,又捶胸口,爆發出前所未有的演技,這和當年在城牆上光膀子開空頭支票一樣:「啊!!等石敬瑭來到這裡,我必與他不死不休!」
李克用:……那你生前幹什麼呢?上啊!
李存勖:……啊啐!你死在戰場上也好過如今啊!我怎麼說也算是死在戰場上,只是回宮才死透。」
朱溫和他兒子如何大笑自不必提。他其實也有遺憾,如果自己不在這兒,後唐父子三代五人早就打的不可開交了,只有在有外敵的時候,才會團結一致對外,幹掉外地就該開始內戰啦!
錢繆和馬殷在旁邊安安靜靜的下象棋,磨棋盤,什麼舊仇舊好都在共同勞動中一笑化解了。錢繆和夫人非常恩愛,但現在特意不讓夫人進來,待著沒事隔著壁壘見面就夠了。不要讓這群色鬼盯上。
李從珂捶胸頓足,跺腳跺的煙塵四起:「悔不當初啊!!我只是調動他的職務,他竟直接謀反!!世上哪有這樣的臣子!此獠不除,天理難容!」
旁邊幾人就是這樣的,但他們不覺得。
劉邦坐在壁壘外的虎皮金交椅上,不禁抖腿:「演,接著演,你這是隨李存勖啊。」 你隨你養父的養父的親兒子,嘖,也就是老子這麼聰明的人能搞清楚你們的親戚關係,換一個但凡腦子慢一點的,都得懵在這兒。
虎皮是買來的陪葬品,鑲了金件的交椅是木匠打造的,他拿過來放在外面,從不移動,反正在這裡也不怕人偷。
目前還沒有一個皇帝喜歡偷東西,喜歡明火執仗搶劫的倒是有一個,也是小帝鎮的人,現在已經不在了。
李從珂看這老頭非同凡品,相貌奇異,也不敢輕舉妄動:「父親,他是誰?」
「漢高祖。」
小帝鎮的人都很尊崇漢高祖,倒不是因為他當上皇帝的年紀大,而是因為他的漢朝好厲害,撐了這麼多年不滅!四百年!難以逾越的四百年!這簡直匪夷所思!
對梁唐兩國來說,撐到四十年都是一種奢望。
想不到他們是怎麼做到的!漢朝的皇帝比較優秀的也沒幾個,怎麼就這樣太平長年呢?
李從珂抹眼淚:「我這都是發自真心,漢高祖你經歷過那麼多人謀反,難道不能理會我如今的痛苦嗎?」
劉邦心說:真不能。勞資一直是贏家,直到現在。
李從珂又說:「劉岩(劉龑)稱帝,國號大越,次年改國號為漢,是不是漢高祖在陰間冥冥之中保佑他?他雙手過膝,是不是漢昭烈帝轉世?」
劉邦撇嘴:「那廝不堪大用。」稱帝之後就研究酷刑,讓大象踩人,讓老虎吃人,嘖,大象的正確用途是拿來跳舞,老虎除了觀賞就是鋪椅子。經此種種,他決定不承認劉岩是自己的子孫後代,那廝怎麼編造族譜都無所謂,自己不承認就行。
李從珂:「……石敬瑭也好不了了!他已年邁,本有六子,如今僅餘一子重睿,年僅五六歲,或七八歲,他侄子石重貴必然奪權!」
劉邦:「嘖。」
你們這滿鎮子的亂臣賊子,叫什么小帝鎮,你們也配?
你們這裡就該改名叫『亂臣賊子痴心妄想瞎他媽的稱帝·鎮』,這要有塊牌匾,老子就給你們改改。居然還能和睦相處,真他娘的一窩臭蟲。
李淵等人快要被人間的消息氣樂了:「好,真是牽強附會。」
吳國權臣徐知浩幹掉了皇帝,篡位稱帝,扯虎皮做大氅,給自己改姓李,叫李昪,說自己去向不明的父親本性李,說他是李唐後人,建國也叫唐。
劉備扶額:「我真是中山靖王之後。」他有家譜。但徐知浩的家譜有一點點假。
有熱心人士在地府尋找李昪官宣的歷代祖先,找了很久,斷斷續續考證出有點假,奈何缺失了兩個關鍵點,傳承鏈上的父子投胎去了,這一下就無從考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