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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11:44:49 作者: 文繹
難道他在哪年就做好打算,預備韜光養晦,等到侄子們死光了來繼位?可怕!這心思深沉如鬼祟!甚至叫人懷疑他是不是暗中勾結宦官,謀害皇帝。
四人為之一振,對啊。憲宗努力想了半天,隨便睡睡的侍女生了一個看起來沒啥特別的兒子:「小時候還行吧,我沒怎麼注意。」
穆宗卻搖搖頭:「早露端倪,是吾家英物。」雖然是我弟弟,但比我兒子還小一歲,還挺可愛的。以前有過異樣的言行,我以為他能領兵打仗呢,沒想到。。。
敬宗和文宗這倆侄子卻不記得他有什麼異樣的故事:「有嗎?」
「我一直都覺得他是個啞巴。」
二人再次被揍。倒不是因為嘴欠,而是因為他倆這識人的技術太差了。
人間陰間公認李德裕是個非常優秀的大臣,出將入相、無往不利這都不用說,幾乎是個完人。
紛紛為李德裕下場感到震驚,雖說是一朝天子一朝臣,這更迭的速度也太快、太徹底了。這就是不結黨的結果啊!
反過來想想,不結黨只被貶謫,結黨可能會被皇帝夷族。
劉徹都回來感慨了一番:「可惜了。」他雖然時常換丞相,但那是因為丞相們有錯,像李德裕這樣的人,哪一個皇帝不想要?除了李忱。
隨即,李忱又為了爭取天下人的支持,讓自己的地位更為穩固,快速廢黜了之前所有滅佛的政策,大力恢復佛教。
國庫是否充裕算什麼,能不能打仗又算什麼?
民心所向才是最重要的!
有武宗做對比,就顯得皇帝那麼善良,那麼慈悲。
此前對於武宗滅佛這件事,長孫皇后認為很對,唐朝的皇帝們頗有微詞,有些覺得他做得過分,但看看累計五十萬男女勞動力的數據,也就不說什麼了。
李炎算了半天帳,憑著記憶寫出國庫的十幾項收入,當然全都是賦稅,但來源各不相同,又寫出幾次清繳佛教的收穫的土地、金銀、勞動力。嘆氣:「敗家子!」
李倓也嘆氣:「好多錢。」當初我們若有這麼多軍費該有多好……當年我怎麼沒想到呢?
這是思維誤區,不是每一個貧窮的皇帝都能想到寺廟道觀這個寶藏。
劉徹開玩笑道:「三個武帝都滅佛,可惜沒有我。」
李炎道:「當時若有佛教呢?」
劉徹笑了笑:「唔,必然要收稅的。」他都開始對小孩收稅、賣爵位給商人,何況是僧尼。需要用錢時,看誰有錢都不順眼。
三人笑了一會,不禁悵然,土地永遠是那片土地,自己這邊的朝代更迭,對面的敵人一樣是國號輪換,可是雙方永遠敵對,且戰且和的漫長歲月磨滅了無數的良將勇士,雄心勃勃的帝王和閉眼裝死尸位素餐的帝王總在輪番出現。
郭昕當年的雄風淹沒在塵沙中,聽說西域的百姓還問『皇帝猶念陷蕃生靈否?』那些天寶年間淪陷的百姓,語言小訛,而衣服未改。
拿出地圖來探討當年和如今的戰爭,西域這地方,真是天高皇帝遠,管理不便,有險要地勢,廣闊但沒有良田。地勢和生活方式註定了這地方容易反覆。
李炎沉聲道:「太和公主五次改嫁,何嘗不是大唐的恥辱。」只因為唐朝積貧積弱,皇帝軟弱無能,讓姑母輾轉於諸人之手。國家安定本是男人的事,是皇帝和將相,是軍隊的要負責的事。公主在唐朝是公主,到了外國就是個有錢美女,唐朝強盛時,她有靠山也遙遠,唐朝衰敗時,她的虛名雖然可以保命,卻毫無用處。歷史早就說了,和親與和平沒什麼關係。
公主的命運和娘家的興衰聯繫在一起,他當年以禮迎姑母時,還有七個公主拒絕前往迎接,被皇帝一頓懲罰斥責還寫入史冊中。
劉徹點點頭:「狄山亦如是。號為狄仁傑的祖上,實則遠不如他。」狄山這個廢物主和,沒打之前主和,打贏(慘贏)之後還主和,還辱罵張湯,以儒家的道德服人,強烈勸皇帝派公主去和親。於是皇帝就讓狄山去邊關以德服人,幾個月後,匈奴犯邊時就把狄山的腦袋帶走了。
二人氣哼哼的探討了一番和親是戰敗的表現,喪氣!
……
過了數日,劉邦又悠然回來,忽然發現有些寂寥:「武曌怎麼不在家了?走了?」
李治正在和李适對詩,李适這個狂熱的寫詩愛好者,到帝鎮不久,詩作快要等身。「唔?媚娘在閉關。」
劉邦眉頭一挑,他雖然一向厭惡這種能執政的婦女,喜歡傻白甜的小姑娘,卻依然關注武曌——每次看著就膈應也得關注,關注自己看著礙眼鬧心的人比關注關注自己喜歡的人更重要,因為只有前者才有力量。過去抓了一把瓜子:「真在閉關?不是被你們騙去投胎了?」
李治微微一笑:「漢高祖的妙計不適用,我對她余情未了,她也已悔過。」漢高祖之前建議他們,可以騙皇后說『立刻去結算功過,然後就可以成仙啦!』李治當即否定,皇后沒那麼好騙,在高祖和太宗考慮期間,李弘伏地大哭,哭了半日。
計劃就被取消了。倒不是他哭的動人,主要是仔細思考之後,覺得不太可信,皇帝們對自己幹了什麼心裡都有數,尤其是死後,特別冷靜。太宗給她一條成仙的路,那顯然就是陷阱。
劉邦嘆氣:「那可挺好啊,我就愛看美人。聽說新來了王才人?還聽說武宗緊急和她成婚,試圖和閻君砍價,結果失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