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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11:44:49 作者: 文繹
海里有不一樣的另一套文字,龍使用的篆字,蝦兵蟹將和夜叉們使用簡化後的符號,彎彎曲曲,有點像甲骨文。海中通用的貨幣是大木料、瓷器和金幣。
大多數金屬都會鏽壞,銅錢和銀子都不例外,在水裡泡短短的三五百年就壞了。
李昭本來以為自己來海里吃生魚片,可惜在海里切開沾了水,實在是無法入口。最後買了一個不知為何刻著字的石鼓,四個夜叉踩著水,幫著搬出來。
她飛快的上了梯子,問他們:「能出來嗎?」
四個夜叉整齊劃一的一打水,像魚躍出水面一樣蹦到案上,把石鼓往下一放:「尾款。」
李昭氣喘吁吁的抓出一把金幣給他們:「多謝多謝。」
夜叉們把金幣戳個洞,串在自己肋骨上外突的長長骨刺上,一身金光耀眼的走了。
柴紹被看這人眼熟,不過他眼熟卻已經死了的人有不少,這半年在這兒遇見不少舊相識。
起身過來看了看:「這是哪朝的古物?陳倉石鼓??」
李昭抬頭笑道:「你也這麼看…啊!?」陳倉石鼓是在她去世四年後才出土的,陰間也有傳說,沒見過。這次在海里看了一個很像是,聽說是龍王自己做的,也是同時期貨真價實的古物,買了。「夫君?」
柴紹格外欣喜,他剛剛看書看的入迷,要不是石鼓落地咕咚一聲,真沒反應過來。「賢妻你怎麼…你這次裝扮的很像,妝容沾水不掉。」
第225章
李昭解釋了自己臉上為什麼有『永久性防水男妝』。以前夫妻倆一起出遊時,有時候她會做男裝打扮, 一開始是穿胡服騎馬, 後來既然穿了胡服, 不放試試化妝的手段。天生麗質,別的女人化妝能增色十分, 她只能增色一分,化妝成男人之後則不同,模樣變化很大, 很有趣。用牙刷沾一丁點描眉的眉黛, 輕輕按在下巴上, 就會出現細密而真實的、少年人刮乾淨下巴之後特有的年輕的淡青色。
一開始男裝,就在也停不下來了。
柴紹的目光不怎麼隱晦但很不安的努力表現出自己的疑問, 沒有別的意思, 也不著急, 就是想知道自己妻子現在還是女人嗎?這個問題很嚴重。有些男人可能不在意這個問題, 還會覺得很新鮮,但他不行, 他沒有龍陽之好, 還覺有些噁心。
李昭笑嘻嘻的挽住他的手, 故意湊上去。
柴紹連往後躲, 看起來腰很有力氣, 往後仰的穩穩噹噹:「不行,你把鬍子擦了。」
平陽昭公主越發覺得好笑,又往前湊了湊:「你怕什麼, 難道不是我?方才認得出我,現在何必裝作不認識?楊廣被軟禁呢。鬼的身體,不看臉是分不出男女的,難道你不知道?」
柴紹知道,沒覺得事情變好了。抬手擋在兩人之間,不讓她貼上來:「賢弟自重,為兄對你沒有非分之想。」
「何必把話說得這樣決絕,日後反悔時,是要被人嘲笑的。」
柴紹笑著繼續推她,胳膊推在她胸口,感覺有些異樣:「家有嬌妻,敬謝不敏。」
旁邊正好有人路過,勸道:「小伙子,感情這種事要兩廂情願的,強扭的瓜不甜。」
「是啊,別把熟人之間的情分給磨滅了。」
「總有些人是你得不到的嗚嗚嗚嗚郎君看開些吧嗚嗚嗚嗚」
二人無奈:「沒事。我們鬧著玩的。」「姑娘你不要難過。」
小姑娘哭著就走了,看起來很有故事。只不過沒有人想聽她的故事。
柴紹也沒想到,在僻靜處說話能路過三個人。「這石鼓要搬回家的。我來?」
李昭拉住他:「你別忙,你現在住在哪兒?」
「就在海門邊上,那邊走十里地便是。」
區區這點路程,過去雇一隻牛一輛車即可。把石鼓搬到車上:「兄長請。」
「賢弟請。」
二人不是在這裡瞎客氣,而是在互相推讓鞭子,誰都不願意做這個御者。主要是不會。牛馬的脾氣不相通,要說騎馬、駕馭馬車,那不在話下。誰會駕馭牛車?互相一推讓,就知道了,對方是真不會。
柴紹當仁不讓:「給我。你住在哪裡?」
李昭:「我居無定所,四海為家…之前和我娘住在一起。」
「太穆皇后她老人家也…哦對。我見過了我的爹娘,他們說你去過很多地方。」
「是啊,我帶你去好玩的地方走走看看。」李昭靜默了一會,把手搭在他肩膀上:「我聽說你沒有續娶。」
「沒有。」
「咱們兩個兒子還好嗎?」
柴紹給她說了一路,不知不覺面帶微笑,不看妻子的臉,只是伸手過去拉住她的手。
李昭等他說完,也介紹了這散發著海腥味的石鼓來源:「聽說年幼的龍喜歡模仿人間的行為,哪位龍王去人間旅遊時正好看到工匠們在刻石鼓,他也自己刻了一個記事。這上面的字都是龍篆。」
把石鼓搬進院子裡,又仔細看了看。
「被挖掉的那個字是泄露了機密或符籙嗎?」柴紹還保持著將軍的思維。
「不,那是個錯別字。」李昭控制不住的笑了起來:「這石鼓在龍宮中放了一千多年,雖然舊了,卻沒被海水腐蝕。我去的時候正趕上龍宮清理龍王們小時候過家家的玩具,別人都爭著買金玉珍珠,可那些東西不值什麼,咱們都見過不少,倒是這個有意思。還有古代君王投入海中的玉璧金冊,我沒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