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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11:44:49 作者: 文繹
那些最愛勸皇帝嚴肅認真別玩樂的大臣也改換了口風:「天可汗, 要出去狩獵嗎?」
「對啊打獵啊。」
「去洛陽宮避暑?」
「民間還有很多小姑娘,多選不行, 選兩個安慰陛下?」
「很久沒聽過秦王破陣樂了。可以聽聽嗎?」
李世民去自己和皇后的陵前又轉了兩圈, 在元宮外又修造了住宅, 皇后寢宮中有人供奉皇后, 陵廟前面也有一些宮人, 每日按照皇后生前的規格來敬奉一切應用之物。從早起梳妝打扮的胭脂水粉,到一日四餐,睡前要喝的藥, 一切應有盡有。每月制新衣、刊印的新書也供在這裡,以免皇后感到無聊。
長孫皇后在陰間大部分都收到了,用著每月換新的胭脂香粉和螺鈿,和生前一樣,自己怎麼舒服就怎麼打扮。她宅地的排列有些不幸,在楊堅隔壁,獨孤伽羅每天看著她隨意打扮自風流,然後在院子裡收拾收拾總也收拾不好的祭品,每天一日四餐,雖然不多,但精緻且不重複。
整個帝鎮中,只有她一個人有這種待遇。
李淵:「真用心。」
竇惠:「是啊真用心。」想著如此祭祀妻子,就沒想到他娘現在得自己給稻子澆水嗎?
李淵:「漢武帝對衛皇后也很用心。」
「是吶,全鎮的商機都給了她。」
能進出帝鎮的皇帝皇后很多,但大部分都不願意為別人捎帶東西,上一任鎮長樂於助人,這一任不行。世風日下,沒有樂於助人的人,只有一個貪財又不願意明目張胆攬財的人,把所有代買東西的都給自己的皇后,讓衛子夫壟斷帝鎮的生意,肆無忌憚的開高價,為所欲為。嘖嘖。
長孫無病坐在樹上很有些羞澀,心中自然是快樂。
繼續摘桑葉,現在真輕鬆,上樹都比以前容易。
又過了一會,忽然又覺得丈夫在看著自己,她甚至能感受到那種哀傷無奈的目光,還有痛心嘆息,深深的思念之情,別離的相思之苦。情不自禁的撫摸著粗糙的桑樹皮,覺得這樹皮和他手上以及大腿上的老繭倒有些相似。丈夫的大腿也就這麼粗……停!
她最近是個高產的詩人。年輕時偶爾庸俗些,也想學古時候的詩人寫寫怨婦詩,寫不出來。用後世一位辛先生的話說,那是『為賦新詞強說愁』。能解決的事不會讓人發愁,生死攸關的時候沒時間發愁,只有既不急切又無法解決,才會煩悶無奈。現在嘛,她是一位高產的怨婦詩詩人,死後才一年,寫了十多首。曹丕讀了都說好。
劉徹在李昭和其他人的推薦下,也去回疆玩了一會,看看沙漠,看看怪獸,花錢買一個獵殺怪物的名額,差點被怪物丑到噁心,看看當地的風物。現在建設的很好,最神奇的是三巿賭場在回疆也開設了兩個賭場,雖然被抽取重稅,但收入更多。
玩了兩個月,扛著怪物身上斬落的角,施施然回家,不是很順路也去看了看漢高祖和父親,祖父漢文帝在人間呢,見不到。
沒見到劉邦,他已經服完了二百年勞役,重新逍遙自在之後竟然有些不適應。問他宅中留守的家丁,家丁只是說:「主人翁去山中隱居修行了。」
劉啟正在鬱悶。竇漪房一方面是被劉恆移情別戀給弄生氣了,另一方面又被人長孫皇后寫書點評竇嬰事件是由太皇太后專權引發的禍端,弄的更生氣了。一怒之下去投胎。
劉徹對於祖母的情感頗為複雜,雖然他快快樂樂的滅了竇嬰滿門,對祖母死亡感覺鬆了口氣,可是年幼時和死後的一段日子又相處的還算可以。
正如楊堅家和李淵家事一樣,一旦涉及到至高無上的權力……哎哎哎?
劉啟把兒子抱在懷裡,深深的嘆息:「唉……」平心而論,他是希望父母恩愛,不用像獨孤伽羅那樣,普通的恩愛就可以了。但他也知道,要一個皇帝,一個男人不變心實在是太難了。
劉徹勸了一會就失去耐心:「您也辭官出去遊玩吧,玩幾個月心情就好了。回疆那兒能打獵,有些罪鬼變成的怪獸,快要被殺光了,您趕緊去還能搶一個來砍。」
然後找了個藉口,撤。
回家時正看到長孫無病在樹上採桑葉,頓時心情大好。「羅敷年幾何?」
長孫皇后笑道:「使君一何愚!」
「羅敷自有夫。」他串詞了,但他不在意。
「東方千餘騎,夫婿居上頭。寶馬特勒驃,紅纓系馬尾,黃金絡馬頭。十五遊俠兒,二十居秦王,三十唐皇帝。」
四十成鰥夫……有點慘。
倆人一個樹上一個樹下,亂改一會樂府詩。
劉徹晃晃悠悠把獸角擱在自己屋裡,他的陪葬品雖多,擺在屋裡做裝飾的卻都有代表性意義。這是時隔多年之後又一次打獵。放下這隻碗口粗細,有人手臂長的大角,把旁邊那個『第一次親手殺牛』留下的牛角丟到屋外。
李淵正在和竇惠下棋,二人有來有去,慢慢悠悠的磨棋盤。
賭注下的極大。第一盤賭誰去給花授粉。第二盤賭誰去打水。第三盤賭誰去砍柴劈柴,第四盤賭誰去洗衣服。至於泡澡時自然是兩個魂魄疊坐在一個浴桶中。雖然有侍奉公婆的兒媳婦,畢竟不是村夫愚婦,大家自有規矩,如果只是竇惠一個人,可以叫她幫忙,既然是鴛鴦浴,那兒媳婦就別插手了。等沐浴更衣之後讓長孫無病來給二人梳頭,別的事自己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