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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11:44:49 作者: 文繹
    劉徹雖然很喜歡這頭牛, 自從到手之後炫耀了一圈, 回來就不常騎著出門了, 就拴在草地中放養。騎牛雖然令人艷羨,可是誰屁股疼誰知道, 尼瑪顛的人屁股碎八瓣, 下來之後腿都並不攏, 比騎馬趕路還累, 真不如坐船。試過之後確定了,三十里路之內適合騎牛, 超過這個範圍還是坐船吧, 牛車也試過了, 不行, 顛的人差點飛出去。騎牛的應用範圍規範在:去小帝鎮炫耀、去附近小鎮讓人跑腿。

    劉啟一下船就看到兒子在得意洋洋的迎候自己, 騎在高大肥壯的黃牛身上:「徹兒~你還和小時候一樣。」聰明又傲慢,真可愛。說罷,爬山牛背, 從後面抱住兒子:「想不想阿爹呀~」

    劉徹打了個寒蟬,身上起了寥寥數顆雞皮疙瘩:「父親您別用這種語氣說話。」太軟太嗲,太……詭異了。

    劉啟嘆了口氣:「唉,想你小時候還在我懷裡撒嬌,還抱住阿爹的脖子不讓走,這才過去短短五百多年,就不認帳了?十年沒見,就不想我?」

    漢哀帝劉欣氣哼哼的從小木筏上跳下來,牽著繩子把木筏拴在簡易小碼頭上:「好一對父慈子孝的皇帝啊,呵呵,您二位可真是有意思。」

    「從哪兒學的陰陽怪氣?」

    「你沒有爹,羨慕吧?你丈夫呢?不是說要陪你麼?」

    劉欣氣的倒仰,本來是說好了要來聚一聚,帶回來讓他炫耀一番,忽然有個地獄空出一個千夫長的名額,而在所有的百夫長中都沒有合適的人選,他去考試看看能不能更有出息了。這番話解釋出來不好看,翻一翻心裡的小帳本:「劉據還沒回來?快二百年了我的祖宗啊。別人是丟人,你是丟兒子了。」說罷,飛一樣的跑到帝鎮裡,呲溜一下躲到一個人身後。

    劉徹想了一會:「也就一百多年吧??他怎麼還沒回來?是不是走丟了?我聽說那藥有時候不大好使!」誰能活一百多年呢?肯定是死了,除非變成烏龜,呸,那我得等幾百年才能等到他。

    原先沒提起來的時候,沒想起來,看衛子夫不著急就沒算時間,現在一算……「我去找她!」

    「回來!」劉啟揪著他:「你著急有用嗎?這次聚會之後再穩穩噹噹的去問。」就算丟了一個兒子,還有一個劉弗陵不是嗎。

    不僅是漢朝的皇帝們,其他的朝代也是一樣,雖然宗親人數龐大,但留在地府的人極少。皇帝數量龐大的兒孫們排除掉肆意殺人的,剩下的也驕傲,大多不堪其辱,寧願立刻去投胎也不願意服役。大部分皇帝現在都只有一個兒子,少量的連一個兒子都沒有。

    劉徹壓住心火,默默的回去聚會,非但不參加合奏,就連趙飛燕新排練的舞蹈都不看在眼裡。想起了多年未見的劉弗陵,這小子沒在帝鎮住過,真不把自己當皇帝,現在聚會也不來。我一會去問誰?據兒是不是特別長壽?熟練的練炁修真去了?

    曹叡愉快的說起自己的新情人,他現在接受了地府的規則,沒有什麼妻妾之說。愛色的和愛色的、愛色的和愛財的一拍即合,就湊在一起過些年,膩了就直接分開。倒是挺好,也免得一個兩個又是詛咒又是要殺掉。曹叡堅持認為自己距離神鬼只差殺了一個皇后。

    別人對他的情人不感興趣,姍姍來遲的劉邦給每人眼前丟了一個雞蛋大小的小咸蘿蔔:「給,你們這群咸吃蘿蔔淡操心的傢伙。」

    所有人也只好禮貌性的道謝,雖然嫌棄的都不想用手捏,如果不是地府的東西不容易發霉,他們真覺得這發黑的小蘿蔔有什麼問題——其實是醬油。

    他到自己的座位上抖了抖衣服,抖掉了幾根麥稈還有兩個麥穗,盤腿坐在地上:「政哥稱了嗎?」

    扶蘇正在拿一清水的陶盆涮煮好的毛豆,這次把桂皮八角花椒研碎了再煮毛豆,倒是省火而且味道出的好,但每一個毛豆上都掛著小渣滓,沒法直接吃。「唔?」

    始皇當然偷偷的稱了重量,那次去看扶蘇的時候,就讓他悄悄的把秤移到屋內,關起門來私下裡稱了稱。他認為自己要麼是因為磕了太多的丹藥而輕若鴻毛,要麼是比其他人更重!到達前所未有的四兩重!結果沒有。氣的下來之後喝了一瓶酒,換了兩塊金飾,再上去稱重,還是不足四兩!由此可見,墨翟修造的這杆大秤的確有獨到之處。

    扶蘇一臉純良的笑了笑:「沒有,父親不計較虛名,也不在意這些身外之物。他如今能御風,即便稱重也沒有重量。」

    劉病已心說不是的,哥!哥!你騙人呢。陰間普通的鬼之上,分為三種,一種是生前足夠好,死後磕了神鬼丹的,速成,只能御風,別的沒有。第二種是有了功勳,修煉法門,戰鬥力比較強。第三種是清淨修行的,見效慢,不受任何拘束也沒有入門條件,不用人給什麼。劉病已占據了前兩種,但是呢,他也上秤了,一開始沒有重量,後來發現只要放鬆身體往下墜,就能稱出來。

    在座之中有漢文帝、漢明帝這樣的神鬼,也有劉箕子王嬿、劉備這樣沒有神鬼丹單獨修煉了法門的人,就沒有一個人橫生枝節,說破這一點小小的謊言,他們仔細想想,都覺得扶蘇公子是看張嫣和其他有修行的隱士上秤沒有重量,就覺得這類人都沒有重量。

    劉邦得意道:「我才二兩六錢。」

    眾人不理解他在得意什麼,這個重量基本上是兩不粘,心思不夠細緻深遠,也沒什麼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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