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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11:44:49 作者: 文繹
嬴盪:「高長恭如今已受忌憚。天下三分能僵持些年,一旦其中一個滅了,另外兩家……早晚要分出勝負。看誰家先有不肖子孫。」
始皇沉吟了一會,心說他們滅了也會增加我們的工作,什麼時候才能加冕,辟雍正好可以當做禮堂,一切從簡也挺好的。禮服早都做好了。「我不著急。」
嬴稷在短暫的靜寂之後,嘆了口氣:「眼下招賢的工作幾乎空置。
城隍篩了第一遍,為了搶功,把還活著的人才也舉薦上去,餘下的人再被鬼差們摘選忠厚老實的人,落網的寥寥無幾。
有那死後讀書明理的人,又要被太學舉薦上去,偶有漏網,典農的人愛若珍寶,搶著奉上。」
其他人毫無心理負擔的笑了起來:「野無遺賢,萬邦咸寧,天下得其用,這是好事兒啊!」
挖掘人才,原先是嬴稷的愛好,現在是他的工作,卻收穫很少,就像一個淘金而只淘到沙子的人一樣難過。
誰都懂,即便如此招賢閣也不會被取消,這是一種態度。但無事可做很痛苦。
呂雉忽然說:「先王,我聽人說,不論是過去(始皇)焚書,還是前些年的江陵焚書,那些書在人間絕跡,十不存一,可是燒過之後都到了陰間,有心人都收集了。」
提起江陵焚書,他們就不得不感慨其蕭衍的兒子多奇葩,那蕭繹嗜書如命,打仗時也要收集圖書,戰敗了逃命之前要先燒書。德行如此,活該有徐娘半面妝的惡毒皇后。
蕭繹的皇后徐昭佩,和丈夫關係不好,嫌他是獨眼龍,見他時只畫半張臉的妝,大肆嘲諷。後來與人私通,卻要殺掉蕭繹寵愛的妃子,叫人疑惑她到底是嫌棄還是愛,不論是爭寵還是嫉妒,都是因為想要獨占皇帝啊。這對夫妻遠不如蕭昭業和何婧英那樣豁達。
這說起來就讓人生氣:「獨眼龍真是人丑心惡。」
「他當初手握重兵,坐視蕭衍和兄弟們殺戮殆盡,真叫天下人齒寒。」
「聽說前些年,達摩禪師不遠千里從西方佛國趕來怒斥蕭衍。」
嬴政點頭:「確有此事。蕭衍死後不安分,要拿造寺、度僧、寫經、放生的功德來換菩薩位置。這自是痴心妄想。不過菩提達摩來到這裡見他,沒有怒斥。」
莊襄王問:「那他們說了什麼?兒子,你知道麼?」
護送老和尚過去的人都記下來了,閻君自然知道:「菩提達摩見了他,直接問:「現在懂了嗎?」蕭衍大怒,被其他人攔走。其他人向菩提達摩請教了一番,那老僧言簡意賅,最後又對著蕭衍大笑不止,跟他說:「現在是好時候!」。」
這得回憶梁武帝生前與達摩的會面,還有那著名的三個問題。
梁武帝問:我造寺、度僧、塑像、抄經…(充錢),有多少功德?
達摩:如同在影子上下功夫,是鏡花水月。(本身沒有操作,充錢沒用,換個號就廢了)
梁武帝又問:那怎麼辦?
達摩:練啊。
第二個問題,梁武帝:什麼是第一義諦(最強最高)?
達摩:無聖無賢。(不再與人比較)
第三個問題,梁武帝:我眼前這誰啊?
達摩:不認識。(不認得自己的時候,知道的只是名字,認得自己的本性之後,誰還認一個名字?)
秦王們聽記得這件事的人說完了三個問題,紛紛點頭,考慮到菩薩高僧們都罵梁武帝的源頭,簡單總結了一下:「素食者鄙。」
「蕭衍初期已經上了神鬼名錄(節儉,法治,愛民,嘔心瀝血的工作),後來自己敗壞德政。生前死後成空。」嬴政:「我很想拿炸胡亥的油送過去,把他們父子都下油鍋,炸一炸。」
莊襄王看著兒子:「那些油放了多少年?還不扔?」
嬴政看了看身邊的美人:「夫人持家勤儉,不願意把油倒掉。」
呂雉掩面微笑:「總會有用的。」
「長得醜人又壞的,還有一個高洋。」
嬴政放杯子的時候手重了重。這高洋長得醜,他大哥看他像神經病,終日拖著大鼻涕。繼位後也以殺人為樂,除了不打李祖娥皇后之外,不論是皇后的親媽還是自己的親媽、弟弟兒子,都打。太后罵他他都威脅要給太后嫁給胡人,等到酒醒之後去向母親道歉,給婁太后舉高高,結果把她摔傷了。
呂雉自斟自飲,恍惚間倒多了,溢出來灑在桌子上,她想起李皇后在喪夫之後的不幸遭遇,被丈夫的弟弟奪了皇位,殺了她的兒子,逼奸她,生下一女之後她殺了那女嬰,高湛打死她另一個兒子,又把她打到血肉模糊,丟進溝渠。她對別的皇后並無好感,只是莫名的有些憤恨,想把高湛帶到自己的地獄裡來,讓他變成李祖娥好好感受一番。好氣!
「婁昭君生育六兒,四個當了皇帝,同室操戈若此,唉。」我當時要是多生幾個兒子多好,一個個都扶做皇帝,總不至於落在別人手裡,死後援助也更多些。
提起高家這些神經病,十分影響胃口。
嬴盪挺想把他們都找個峽谷扔下去,試試能扔多遠,不過這事不用自己頭疼:「阿政,給我一瓶藥,我再投胎一次試試。將來我統一人間,你也可以儘早加冕。」最好玩的是,如果我保留了秦武王的記憶,又開創了另一個國家成了皇帝,將來是把我軟禁在帝鎮中,還是直接恢復秦武王的身份,自由的溜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