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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11:44:49 作者: 文繹
不一樣之處在於諸葛亮把蜂蜜和孜然放的太多了。
……
最近幾年呢,就是小帝鎮中的皇帝們輪番崩潰。
他們的消息來源各不相同,苻堅有王猛和唐皇后,劉淵劉曜有劉邦、劉炟和羊獻容,司馬家有桓溫和司馬德文。皇后們可以時常往來,大臣們則被限制在一年一次。
羊獻容研究做生意這麼多年,最終發現拿東西賣給帝鎮裡的人,然後拿他們的陪葬品去賣給倒騰寶貝的商人,這樣更賺錢,基本上算是無本的買賣。不論是果乾、乾菜、油鹽醬醋、衣服鞋襪,還是打聽到的消息,都很有價值。
約定好每個月來一趟。
劉曜看她臉上紅白斑駁,走到屏障外還遲疑徘徊不肯上前,心中著急,招手道:「過來。」
羊獻容勉強走了過去,好像很不情願,下意識的用袖子擋住臉。
劉曜心裡猜測了一番,覺得她可能被人『欺負』了,再不然就是變了心,這倒也是,丈夫在這裡關著,她一個美貌女子在外經營,鬼魂又不是瞎子,看上她的人一定不少:「你遇到什麼事?說給我聽。」
羊獻容湊到壁壘前面,好幾次欲言又止,眼神有些閃爍。
劉曜就直接問了:「為什麼事為難?男鬼?」我能把她搶到手,別人也能搶她,我就不信地府沒有掠奪美人的權貴。等我能出去之後,再搶回來就是了。看看這美人,死後數年,穿了葛布的衣裳,氣質依然高貴皎潔,姿態嫻靜,潔白的面龐上似有幽香。
羊獻容從袖子裡掏出幾張紙,奮力丟到屏障裡面:「劉俊的所作所為,我實在說不出口。你自己看吧,都是真的。」
劉曜放鬆的笑了起來,他笑起來的樣子能和劉淵相比:「就算是昏君,能有多……???嗯?」
【劉俊,宋國說他好色如狂,魏國說他蒸其母路氏(亂*),還和劉義宣諸女不可描述。
好酒奢靡,抓住進京的刺史和自己賭博,賭到他們沒有錢為止。
最寵愛的殷貴妃死後,開鑿了幾十里山路,文武群臣憑弔時哭的最悲傷的可以升官。】
劉曜看完之後:「劉義宣的事情是假的,劉駿繼位時就擔憂他要造反,餘下的事應該都是真的。」
老祖父劉裕正好光著腳扛著鋤頭,下地歸來,湊過來看了這些東西,大怒:「那小崽子說話吞吞吐吐,彰功隱惡。」仔細考察和追問細節之後,劉駿時期的國力和軍事沒什麼問題,沒想到私生活這樣亂。
他有些自卑,轉而暴躁。把劉駿鞭打了一頓,自己弄木料做了犁,命劉駿拉犁。
劉義隆看兒子有這樣的遭遇,根本不管。
劉駿的長子劉子業繼位。
各方的能送消息的人全都跑去找閻君:「再給個機會吧!皇帝和山陰公主的事我們必須要說!」
「請容臣再去帝鎮一次!」
「這些事令人髮指!!登基才一年就做出這些事!」
閻君正在堆積如山的工作中埋頭苦幹,被劉子業殺掉的勛貴皇室有不少,得仔細考量這些人究竟是死有餘辜,還是有原因的?還是被他隨意殺掉?
很顯然,在這種憤怒的時刻,讓人去和他祖宗告狀是個好習慣。
於是小帝鎮中人就知道了,王猛:「劉子業奚落父親的畫像「此渠大好色,不擇尊卑。」」
劉駿正在奮力拉犁,沒有牛的時候就是用人里拉犁,一聽這話當時就炸了:「等他死下來,讓他拉犁!混帳東西!」
司馬德文過去不來這裡,今日實在是憤慨:「劉子業把他兩個胖叔叔,劉駿的胖弟弟被他關在籠子裡,號為豬王。消息貨真價實,剛死下來的百姓都知道這件事。」人倆不惹事,安安分分的吃東西打發時間,胖就胖了,哎呀好氣。
劉義隆於是去踹劉駿:「你教的好兒子!」
劉駿辯解道:「又不是只有我個不善於教子,你看武帝(劉裕)。」
劉裕覺得他說得對,自己的長子次子確實都不好,於是也過去踹他:「用你說!就你有嘴!」
劉淵和劉曜面面相覷,思考自己和他結盟是不是個錯誤……這人的後代可真不怎麼樣,當初看他儀表不凡才結盟,尋思著怎麼說也能堅持幾代人啊。
桓溫的三觀都崩潰了:「劉子業在宮裡聚眾做不可描述的事,讓侍衛和小官對王妃郡主不可描述,威逼南平王的妃子和侍衛不可描述。這具是鬼差親眼所見。」
他頓了頓,繼續說:「劉子業和山陰公主的關係不可描述,山陰公主還和他要『陛下六宮萬數,而妾唯駙馬一人。事不均平』,要了三十個男寵,朝中一個姿容俱佳的大臣,貪生怕死,被逼著侍奉公主十日。」
他來到這裡說這些事,正因為他勉強可以算是司馬家的臣子(我沒實際上篡權我就是忠臣),而劉裕滅了司馬家。而桓玄起兵稱帝,也是被他滅的,這可以說是家國之仇!
劉裕現在被所有人嘲諷,快要沒臉見人了:「這樣的混帳不必送到這裡,告訴閻君,讓他下地獄!」自己當年怎麼做的?清簡寡慾,未嘗視珠玉輿馬之飾,後庭無紈紈絲竹之音。
姐姐四十歲之前我沒有兒子也不納妾,就等著她生,實在沒辦法才納妾求子,四十三歲才得了長子……我這麼又儉樸又專情,潔身自好,鼠輩一點都沒學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