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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11:44:49 作者: 文繹
「閻君萬福,我只是說著玩玩罷了。」郗道茂不再堅持,打算等他不在家時偷偷來買。她想買也沒打算穿,那多不好意思。
嬴政又提醒他:「你自己估算著年限,差不多該來服役就來,不要等鬼差上門去催。你父親也快了。」
王獻之假裝沒聽見,主動出仕是不可能的,衣食無憂、又不是內外交困,為什麼要去做一個小官?好不容易和姐姐重歸舊好,我怎麼可能離家不歸?催催催,隨便你們催,我是不會去的。
始皇說完就完事,不管他聽不聽,反正等到了時候,不論他願意與否,他都得老老實實的來做官。去了蜃樓地獄。
呂獄尉出迎下拜,不等他扶就直起腰,伸手挽住他的手:「閻君~又來視察?」
嬴政心裡有些嘀咕:你是認出我了還是沒認出來?「嗯。」
呂雉好奇,現在雖然工作忙,人間慘澹淒涼,他的情緒也不必如此冷峻呀,這是怎麼了。在心裡默默的把人間的情況分析了一通,現在晉國是王謝兩家後繼無人,沒有再出現謝安謝玄、王羲之王獻之那樣優秀的當世楷模,司馬曜司馬道子奪回權力之後還在內鬥。那倆秦國要滅了?還是那四個燕國又出了什麼事?
「出什麼事了?你怎麼不高興?誰又惹你去了?莫不是帝鎮的十年禁閉結束了?」
嬴政微微側過頭去,讓她幫自己解開面具上細細的絲繩,這張普通的大眾臉脫了下來,拿在手裡看了看:「司馬曜被他的寵妃捂死了。」你怎麼總能一眼就認出我,即便穿著閻君的衣服也能認出來,這張面具只能騙騙陌生人吧。我方才太多心了。
因為他的袍子是呂雉做的,腰帶扣也是她給系的,複雜而好看,簡單的來說吧,他解不開這帶扣和繩結非常正常,誰看了都覺得解不開。呂雉特意這樣弄,有兩個目的,第一是暗暗查證他沒在別的地方脫衣服,第二則是為了在驚鴻一瞥時也能認出他。
「什麼?」呂雉驚愕的表情就像第一次看見閻君的貓丈夫變成一個壯漢一樣,就像第一次見到窩窩囊囊看起來有點呆的司馬衷一樣,太震撼了:「被捂死了?」
嬴政點頭:「你也覺得不可思議是不是?我不想見到這個人,正好一年多沒有活動,出來走走。」
這說明了很多問題,一個女人的力氣能捂死一個正當壯年的男人?一個寵妃敢殺皇帝?她為了什麼目的殺皇帝?皇帝難道沒有覺察到危險?這妃子知不知道這件事會株連她全家?
兩人面面相覷,喝了一碗香噴噴的肉羹,肉里加入了香料和一些煮熟之後也很香的花瓣,聞著很香,喝起來有點奇怪。
……
閻君們等到了司馬曜,單刀直入的問他:「你死了你知道嗎?現在我們是君,你是白身,應當有問必答。」
司馬曜的頭腦前所未有的清醒,靈魂脫離肉體之後,不受酗酒帶來的影響。他知道自己是死了,對身份轉變還沒適應:「嗯?我怎麼死的?」
閻君:「我們正要問你。」
「你是怎麼被后妃捂死的?」
「誰有可能殺你,你自己應該清楚吧?」
司馬曜抖了抖袖子,很不滿意跟自己說話的人坐的比自己還高,需要仰視,這些人對皇帝就沒有點尊重嗎?我好清醒,適合喝點酒。「你們是做什麼的?號為冥府君王,這點小事也不清楚?」
閻君不高興了,這是什麼態度?「沒派人在你床邊盯著,如何知曉宮闈秘史。」
「你被殺跟我們有什麼關係?」
「自己有多少仇人自己心裡沒數嗎?你說是誰把你給殺了?」
司馬曜氣呼呼的思考了一下:「司馬道子!一定是司馬道子!你們去把他殺了,帶到這裡來。」
閻君:「……」
所有的皇帝都這樣嗎?非得關一段時間才能好好說話?沒被人當皇帝對待就生氣?
私下裡議論了一下:「不用著急,殺皇帝的人跑不掉,等她也被殺下來我們再問。」
「說得對。」
「以我當年被殺的經驗來說,你問鬼為什麼被殺,他未必知道。你得問殺人的人。」
「萬一那人發癔症呢?(神經病)」
司馬曜自己也盤算這件事,應該就是司馬道子。因為皇后那個暴躁酒鬼已經死了好多年,之後不願意被幾家大族以外戚的身份重新起家,沒有再立皇后。太子是個傻子,口不能言,寒暑饑飽亦不能辨,飲食寢興都要靠人伺候,太子不可能有反心。朝廷里……那就是司馬道子啊!昨天晚上我在哪裡?好像是和寵妃張氏喝酒,喝的非常快活,那女人千杯不醉,能陪我喝個暢快,喝的很好啊,說了很多笑話……我是被殺的嗎?是不是像太醫說的那樣,喝多了真的對身體不好?
他真的喝了太多酒,醉的太深沉,根本不知道自己被殺了。
想到這裡,悚然一驚:「不行我還不能死!太子是個傻子,我不能讓他當皇帝!」雖然太子妃是王獻之和新安公主的獨生女,但是不行啊,太子比司馬衷還傻,我只是擱哪兒占地方用的。誰能想到我這麼早就死了呢?
「送我回去,再給我幾年壽命。」
說來說去,要求降低到回去安排後事,閻君依然不同意,氣的司馬曜沒法子,被送去團聚。
褚蒜子和其他東晉皇帝都想問問,你是不是瘋了你立司馬德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