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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11:44:49 作者: 文繹
扶蘇要伸手拍她的手,叫醒她。
劉盈把瓔珞擱在桌子上,手裡的羊肉串……像一束花一樣插在花瓶里:「且慢!咱們把阿嫣悄悄搬走怎麼樣?帶她去蜃樓,看看她過多久才有反應。」
扶蘇想也不想:「不好,突然醒過來一看換了地方,小姑娘會害怕。萬一她拿起金磚招呼過來呢?」
劉盈後怕的擦了把冷汗,是哦,這已經不是能逗著玩的小丫頭了。
張嫣慢慢悠悠的睜開眼睛:「別怕,碰我時我就醒過來了。你們都不忙麼?」
扶蘇摸摸她的頭:「再忙也能抽空回來看看孩子,你長大了。怎麼?有喜歡的人?」
張嫣:我是說劉盈號稱很忙,還有時間捉弄我?無所謂了。「一個人住,長大一些安全。」
扶蘇席地而坐:「我記得你好像從來不去蜃樓地獄,剛建設好叫你去看看,你去過一次,後來這些年再不肯去。夫人沒勸你搬過去麼?那裡不好嗎?」
張嫣答道:「你們感覺不到?那裡……滿是痛苦的氣息。」她還能隱隱約約聽到無數鬼魂的吶喊哭泣聲,還有那些受苦受罪的鬼魂所散發出的濃濃仇恨、敵意。那些花木比人間的更繁盛艷麗,正是在這種怪異氣息的滋養下。她還能感受到這些鬼魂發誓,一旦逃出生天,就要用最殘酷暴烈的手段折磨這些可惡的女人和獄卒。不知道為什麼,蜃樓地獄中的鬼魂的怨念比肉店地獄的更高。
或許是因為肉店地獄那些罪鬼怨恨的是花錢的客人,而蜃樓地獄中所有的怨念都凝結在呂雉身上。
扶蘇和劉盈面面相覷,根本感覺不到啊,就覺得花好看,餅好吃,去的時候自己帶上酒肉。可能這就是差距吧。
「帶了些肉串和茶葉。」
「這是新買的小首飾。」
張嫣試了試層層疊疊的瓔珞,搭在肩膀上,挺好看。只不過菩薩是直接光膀子穿瓔珞,她穿在錦衣外頭,抻了抻錦衣的袖子:「張春華最近有些怪怪的。」
扶蘇:「嗯,先不要管她,當今的皇后之中,褚蒜子算是優秀的,只是生性恬淡退讓,夫人為此惋惜。烤肉串吧,阿盈去看看存著的酒壞沒壞。」張春華嘛,自從那次司馬懿告狀之後,他就覺得這女人並不可靠,很有可能知情不報,在之後由於父親的報復,他們祖孫四人都出去『工作』了,張春華的兩個兒子也在其列,她肯定會恨自己。
劉盈先弄了一桶水,準備在誤喝酸酒之後洗舌頭用。封存了十多年的酒罈子搬出來,拍開封泥聞了聞,(⊙o⊙)?酒呢?酒怎麼不見了?又開下一個,咳咳咳咳酸了,聞著就酸了!再開了幾個都是這樣,直到最後一個,噢,哦吼,居然很香?
……
地府中人都在等晉國皇帝統一天下,他擁有淝水之戰的勝利,雖然有點沉湎酒色,趁著王羲之王獻之都死了盡力排擠王謝兩家,和自己提拔上來的司馬道子互相鬥爭,還寵信尼姑妙支音聽憑其收受賄賂影響朝政……但司馬家的確是最有可能統一天下的人。
最有趣的是,王猛的孫子王鎮惡也投靠了西晉,看來他在亂臣賊子和敵國之間做出了選擇。
又是漫長的幾年加班,由於司馬曜和司馬道子的酗酒人盡皆知,閻君們感覺情況不太好。酒有微毒,喝多了令人渾噩、不飲酒時也頭暈目眩,並且離不開酒。
璧上的水晶龍玦閃爍起來。
現在的晉國皇帝司馬曜被他的寵妃捂死了。
閻君:「……」
「帶他過來,皇帝被殺的遇刺的不少,頭一次聽說被捂死。」
「問問他到底怎麼回事。」
「這是什麼寵妃,是司馬道子送去的奸細麼?」
「難道是為家族報仇?」
「這比他亂吃丹藥把自己毒死的親戚(司馬丕)還可笑啊。」
「咱們問死者,兇手為什麼要殺他,這是不是有點好笑?」
「誰還不知道自己有什麼仇人?」
嬴政扶著桌子起身:「諸位陛下,我要休息一天。」這也太蠢了,不想說什麼,也不想見到這個笨蛋。最近見了太多的蠢貨,我得去看幾個聰明人緩解一下。
第164章 道茂+武帝+突變
地府有一些史官記載人間發生的事,並儘量事無巨細, 以便閻君查看過去的事, 或是在某些地獄中的人被拎出來複查時, 拿史書和卷宗作為記錄比對歷史真相。那塊和地毯相連接、能在桌子上顯示出人生前功過的桌子是最簡易的法器,但有一點不好, 那就是只能探查這個靈魂在八十年之內的功過,這對人來說夠夠的,對鬼來說還差不少。
嬴政被人蠢到了, 來看了半本史書洗洗眼睛, 史書中真是泥沙俱下、魚目混珠, 聰明人令人嘖嘖稱奇,事後再拿著當時的情況來看, 都覺得自己難以計劃這麼聰明的事, 只有謀臣才能出此良策, 蠢人就別提了, 真是蠢的令人耳目一新。這也正是帝王們不一定要用的原因,他們才幾個人?把他們手底下的謀臣名將和一方大員都撈過來, 那是幾十上百人。
屋子裡原本有幾個人, 又來了三個中年男子嘟嘟囔囔的走進『太史』這這房子中, 手裡都捧著書, 對史官打過招呼之後就去翻書。
「我跟你說我死的冤。」
「你一點都不冤我才冤。」
「讓我看看到底誰更冤。」他們這是拿著人間的史書和陰間是史書作對比, 在加上自身感受,結合三方觀點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