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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11:44:49 作者: 文繹
「出於其門,入於公門,出於公門,歸於其家,無有私事也。不比周,不朋黨。」
「你誇嬴政他祖宗幹什麼?」
劉秀嘆氣:「這是荀子的話啊!」
曹操一臉悵惘:「那可真好啊。」出門就上班,下班就回家,不結黨營私,這對於君王來說是多麼幸福啊。秦昭襄王真厲害,秦始皇之前六代秦王都很努力,還很長壽,在此之後再也沒誰有這種好運氣了。或許這就是命運吧,有些人承受不起皇帝的位置……呸,我在迷信什麼,現在分了好幾個小國家,也沒見誰長壽。
目送著司馬懿、司馬昭、司馬昭、司馬炎被帶走,只留下女人們和貌似小孩的司馬衷。
閻君們雖然常能收到告狀,實際上劉欣作威作福囂張跋扈的日子極短,一開始帝鎮中人出入受到制約,但神鬼和出仕的官員除外。但他這麼一來就得罪了其他人,其他有閒工夫又有能耐還心狠手黑的皇帝們收拾他,那是三個手指撿螺螄,十拿九穩。
出不去的所有人中,尤其以劉邦最為著急。他現在基本上壟斷了地府的賭場,其他人只要冒頭,及時發現的就派人去平了——遊魂和遊魂鬥毆可沒人管,場面越做越大,卻沒找到幾個有才幹的人協助,這幫人至多能迎來送往,經營一處,沒有一個能統籌全局替他安排明白的人——尤其是和自己的故人們相比,這特麼都是什麼廢物!即便是這樣,他現在掐指一算,地府的白手起家的富人如果有個排行榜,劉邦差不多能在榜首。
他知道自己現在劃拉不到太有用的人才,蕭何陳平那樣的人現在也有,都被閻君劃拉走了,就算閒著也不屑於來幫忙經營賭場。正因為如此,自己不能耽誤在這裡!
一開始劉欣囂張跋扈要這個要那個的時候還能忍,正好以此為藉口把他換下去。等到劉欣開始要蓋房子,甚至半年不回來作為威脅時,就決心徹底解決這個問題。恰逢劉病已回家,聽說這事之後,去把劉欣抓了回來。
劉欣雖然能跑,可他並無萬夫不當之勇,其他人哪一個不會談兵?帝鎮的地勢很簡單,挺適合圍堵,都不用劉病已再動手,漢帝和曹操孫權曹丕一撥配合,幾下就把他拿下。繳了鎮長的官印給所有人蓋了竹符,又威逼他每個月回來續一次:「如若不會來,我們就在第二十八天的時候出去抓人,跑得了劉欣跑不了你丈夫。」
劉欣想了想:「去你媽的。鎮長的印給你了!我知道你們沒有一個安分守己的,官印給你們,閻君問起來我就如實說!看看究竟是誰有不臣之心!啊!」
沒錯,又被揍了。
掙扎著又罵了一句:「曹操,你當年就是這樣對劉協吧?」
曹操:「我不是,我沒有,別胡說」
皇帝們正想試試閻君究竟是靠鎮長做耳目,還是偷窺此處,就裝模作樣的隔三差五寫信罵劉欣,要求他滾蛋。只可惜這些信石沉大海,不知道閻君是『竊喜』還是『靜靜看著你們表演』。
曹操甚至給自己蓋了一個竹符,在屏障處試了試!竟然能出去!對他的永久禁足靠的居然是鎮長的制約而不是禁制有什麼特殊之處。他想想,認識自己的還不少,就把鬍子刮乾淨,在劉備家買了個斗笠,布衣芒鞋出去溜達了一大圈,頓覺神清氣爽。不用問司馬懿怎麼樣了,忘了忘了。
但誰都希望給鎮長的位置換換人,繼續寫信給閻君,罵劉欣。帝鎮的人不少,每人每個月寫一封信,都能整整輪一圈。
司馬懿正在剝皮。
在每天四十張人皮的數量要求、每天休息一個時辰的工作量下剝皮。
第一天的時候就後悔了,還不如回去繼續耐心的等呢,整個地獄中充滿了刺耳的尖叫狂呼亂喊,懺悔和狂怒咒罵聲交相輝映。他們或許能對眼前血腥的一幕保持平靜,但被吵的耳朵都快聾了。
……
劉邦路過對門時,按慣例踹兩腳扶蘇家的屏障,他本來尋思著他們傾巢而出,自己可以去坐坐秦始皇的銅車馬,那東西金燦燦的很好看。也可以進去看看,那夾壁牆中藏了什麼,書桌上放了什麼。可惜嬴政想的的也挺遠,在扶蘇離開的當天就申請了禁制,把自己家罩住了。
那是一團金色的線團,圍繞著這十幾畝地的宅子繞圈了一圈,最後系了一個死結。把剩下的線一人分一截,帶在身上就能出入這禁制,不帶就進不去。
所有人都很好奇地府到底有多少種稀奇古怪的禁制。
張嫣每次睜開眼睛都有點懵,多年前她出關時,只見人去樓空,心不在焉的出去溜達了一圈,驚聞鎮長竟然換人了。非常茫然,要回屋時發現眼前的桌上壓著幾張紙解釋了這一切。現在每次睜開眼睛都在想一個問題:我家人呢?哦。這麼大的宅院裡,怎麼只剩我一個呢?
幾人各自忙碌,她還沒想好單獨跟著誰,反正去了也是靜坐修行,不如留在原地。
幾家皇帝在司馬家得到了以人間的角度來看是美差,實際上糟糕透頂的工作之後,重新開始分析這件事。
分析的重點有:曹操還沒被報復呢我估計也不遠了;之前曹和司馬兩家都出不去,某些消息他們是怎麼知道的,皇后們這麼幹練嗎;曹操一直在試圖吧扶蘇吹的離開帝鎮,司馬家抵死不承認是他們上奏的但是我覺得就是他;這兩家的手段天差地別,聯合了嗎?君臣默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