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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11:44:49 作者: 文繹
    劉盈兩眼發直,搖搖晃晃的往回走,閉著眼睛不用看路:「有了目標。」

    「嗯嗯。」

    「只有目標!」

    司馬懿追了出來:「鎮長留步!」

    扶蘇回過身淡淡的問:「有什麼事?」

    司馬懿苦笑道:「我出不去,想請鎮長查明司馬家這三代亂黨的下落,若在地獄中的,讓諸位陛下心中解氣,若不在地獄中,我要奏請閻君對其重判不怠。」

    扶蘇微微頷首:「可以。」

    第152章

    什麼叫墨子現在只有目標?

    「試了好幾種構想,畫圖的時候挺對, 做出來也像樣, 一試就不成了。十多天心血只能拆了燒火。我想吃蒸豆腐, 炸肉丸,蘑菇羹, 羊肉包子,還有酒!!這段時間太難了,公廚就在不遠處, 什麼東西都不能去吃, 我三個月沒吃一口美味, 胡餅都是有人送來的,還只送了一次, 茶都涼了才有空喝。」

    扶蘇摟著他進了屋, 塞進去蓋好:「睡吧。」

    劉邦對這個工具特別感興趣, 試圖溜進屋仔細問問, 被扶蘇扯著衣服拽到外面來。「嘖,你去做飯, 別耽誤我們父子聊天。」

    扶蘇在旁邊的柴堆里劃拉了半天, 撈出一根門閂。

    劉邦往後蹦開兩米遠:「怎麼, 你敢打我?」

    扶蘇只是閂上了好久沒關的門, 把他推到葡萄架下:「給你吃葡萄, 別吵吵了。」他還等著劉盈睡醒之後跟他聊一聊這段時間人間陰間發生的事呢,和劉病已也能聊很放心,但劉病已常常不在家, 也不方便聊那些太功利的話題。

    劉邦揪著葡萄一顆顆的吃:「扶蘇啊,你是不是找不著爹爹和情人,有點粘人又不好意思直說?沒事,老岳父寬廣的胸懷可以借你靠一靠唉唉唉你要幹什麼?」

    像舉鼎一樣,一手抓著他領口,一手抓著他的腰帶,舉起來,走到院外,擱下。「別進來!」

    「嘖,這孩子還害羞了。」

    冰窖里有鮮肉——擱在外面也不會壞,但放過半個月的鮮肉會有點發乾,烹飪者和食客心裡不舒服。拿出來解凍之後正要開始剁肉餡,先去地里拔新鮮的蔥蒜姜。

    曹操也來了,穿一件漂漂亮亮的紅袍,鬍鬚整齊:「公子,我寫了一封奏疏,請你斧正。」

    「嗯?孟德,你有何良策?」

    「我想去做城隍,為鬼魂伸張正義。之前上奏兩次,均被打回,這次想請你指點一二。」

    扶蘇擱下沾著泥土的蔥姜蒜,去洗了手,拿著這篇賦仔細看了一會:「寫的很好,真摯動人。但你什麼時候能出去為官於此無關,關鍵在於,閻君什麼時候消氣。」

    「似司馬家之暴行,閻君還覺得操行為不端麼?」

    扶蘇提醒道:「你祖孫三代任用司馬家。」如果你沒有用司馬懿,會有後來的事嗎?司馬家不成為高官,有能力自己立國稱帝嗎?他比孫策差得遠。

    曹操一拍腦門,想起來了。他把自己和司馬家看做敵對雙方,幾乎不共戴天,但是……真倒霉!我就是太愛人才了!天底下那麼多人才,找幾個不如他的湊合用也行啊!這篇奏疏先不燒,難得寫的這麼好,留著再過些年,連著司馬家的事一起過去再說。

    回去和兒子探討:「真是千金難買早知道。唉,你說神仙有沒有一種法寶,能讓人看到臣子是否忠心?」

    「有也沒有用,司馬懿在我生前並無反心,正如胡亥在秦始皇生前不敢謀反。」曹丕先給自己挽尊,相當冷靜的探討這個話題:「神仙能長生不老。父親,您若能長生不老,司馬家會反叛嗎?秦始皇找到了國家長治久安的根本。」那就是開國皇帝最好別死,死後不知道會有什麼短命的、傻了吧唧的兒孫,還有位高權重之後野心暴漲的大臣,呸。

    扶蘇繼續捶打肉丸子。張春華在心不在焉的蒸豆腐和米飯,國破山河在的滋味不好受,自己的祭祀將要斷絕,昭兒想必會很難過。

    楊艷已經看不下去了,兒子在小囚籠中關著,讓她心如刀絞,悄悄摸摸的跑過來,找老祖母詢問:「祖母。」跪下抱著張春華的腿:「祖母,您救救衷兒啊,他是個好孩子。求您赦免他。」

    張春華剛剛也圍觀了全程,不由得思緒萬千。她更愛自己的兒子,不想讓倆兒子傷心為難。想到這裡,恨不得掐死楊艷。司馬衷如果去當一個閒王,像是現在其他沒鬧事、沒動靜的藩王一樣,那應該挺好。如果不生在帝王家,老老實實的做點力所能及的事,應該也能挺好,只可惜……德不配位真是害人害己。想到這裡,看著楊艷的眼神越發厭惡,這女人害人害己且不說,還坑害了自己兩個兒子的一生心血。連帶著昭兒也羞愧難當,整日裡低頭不語,也就是司馬炎還有臉罵這個罵那個,你也好意思舔著臉裝什麼慈母,觸龍說趙太后都沒讀過?

    冷著臉,duangduang的,把一顆嬌黃甜嫩的白菜芯兒切成細絲,一會上桌前拿醬油醋香油一拌,撒一點敲碎的麥芽糖,很好吃,還可以解羊肉包子和炸肉丸的油膩。

    楊艷又連聲哀求,不住口的纏繞她:「是陛下和我執拗了,我們不該硬逼著衷兒繼位,祖母,求您去勸勸先帝們,要罰就罰我們吧,衷兒是無辜的。」丈夫可以挨揍,自己也可以,兒子不可以。

    張春華煩了,心說真是慈母多敗兒,難怪司馬衷司馬柬都木訥,爹媽是一雙糊塗蛋!轉念又一想,她說的倒是沒錯,呸,當了皇帝還敢說自己無辜?天下的奇珍異寶都受用過了,活的比其他人快活了不知道多少倍。曹髦可沒說自己無辜,曹髦好久沒來了。使了個眼色:「你不該來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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