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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11:44:49 作者: 文繹
他已經身中數箭,可惜既不是要害,他也不怕疼。隨手摺斷箭枝,繼續作戰。
嬴政:「哼!」說著一切都由我做主,卻不允許我招募工匠,再造上幾千把秦弩。放箭的速度其實也很快,但是鬼卒們技術不行,不是專業的射手。但秦弩好就好在這一點,不論是否受過訓練,準度如何,上就行了!
張方隨手用尖銳的竹竿刺向一個人,他有經驗,這一下就能扎死人,把屍體扔向這群奇怪的士兵,可以趁機逃走。
出來撿東西的百姓被竹竿穿心而過,一點不疼,只是覺得有點冷:「阿嚏!」
旁邊的人沙啞著說:「把草帘子裹緊,可別得了病。」風寒死的人太多了。
張方有點懵,他很久沒見過自己這樣無力的情景,怎麼會殺不掉人呢,難以置信的又戳了兩竹竿。
呂雉看出來丈夫的怒火已經點燃到了頂點,再不動手他就要回去拿偷渡出來的秦弩了。
抽出寶劍往下一擲,寶劍在落地之前猛地一個拐彎,快若彗星,來到張方身邊。
好久不干但還是熟練的削掉了目標的四肢。
張方變成一隻人棍倒在地上,像是一條江豚一樣撲騰了兩下,若以他生前的觀感來看,現在的狀態和適合下鍋。但他沒有認命,也不覺得自己適合下鍋,還是發出怒吼和各種難以入耳的咒罵。
聲音很快就消失了。
鬼卒們一擁而上,在他的肢體消失之前,趕緊把人抓起來,塞進由城隍的兒子親手打造的新一批囚籠中。抓兩個錘子都敲不開的山核桃——這可是鬼卒們專門攢的廢牙·廢錘子·超硬核桃——塞進他嘴裡,外面用布一纏,完美。
這是新一批的籠子,更新換代,更新,更好,更堅韌。
還加強了防禦,增添了三十隻防脫逃的竹籤。
只負責做不負責設計的劉盈:不要讓扶蘇看到,這設計太可怕!設計圖不是我畫的,新來的同僚很兇殘,我只是一個小可愛。
被張方打飛的鬼卒們回來撿自己的兵器,不覺得慚愧,還挺高興。只有被戳穿的鬼卒不太高興,捂著肚子上的洞坐了一會,等傷口長好了才站起來:「唉,疼。」
嬴政徐徐吐出一口氣,微笑著點點頭:「甚好。」舒服了,我舒服了。順著梯子下去,告誡校尉:「讓你訓練戰陣和圍攻,沒有做?」
不是非得有項羽或其他猛將才能擒獲剛死的猛將,這幾千人中完全可以抽調一隻精銳部隊,多訓練,讓他們學會配合協作,圍攻一個悍勇的鬼哪至於如此麻煩。軍隊的令行禁止、戰陣演練等紀律是制勝根本,不是遊俠兒,不要單憑各人勇武。古往今來的名將有不少在軍中,他們怎麼練兵的?為什麼疏與操練,是懶嗎?
他猜錯了,禁軍不是在偷懶。
蒙毅過來解釋了一下:有些名將倒是有心練兵,但是想一想又沒有敵國,相鄰的地府和本地府之間的關係一片和平,偶爾互市。最多是偶爾有幾個猛士、虎將蹦躂蹦躂,費點力氣也沒關係,自己就算不練兵也不會多損失士兵,,反倒能多討要軍餉。地府太平了幾百年,誰還要練兵呢?為誰練兵呢?沒有帝國更不會有叛亂,為什麼要傻呵呵的練習進攻防守的各種方式?演練戰陣是格外的體力活動,又累,又曠日持久,得每個月都練,幾年不練就忘光了。
嬴政接受了這個解釋,握著夫人的手欣然道:「妙啊。」看張方現在的下場真是神清氣爽!
呂雉微微一笑,假裝不好意思:「倒是血腥了些,我能力有限。」
「這樣很好。」他想起當年舊事,肆無忌憚的當眾搭著夫人的纖腰:「當年初見時,也是這樣的情境,我就知道你與眾女不同。」當時的神情和舉止值得人當機立斷把她拉過來,他可不是因為帝鎮太無聊才盡力拉攏漢朝的皇后、帝鎮的第一個女人。聰明不聰明的還不確定,會砍人就有用!
呂雉自己翻譯成他當年是一見鍾情,撫弄著他的袖口,低聲道:「夫君喜歡看我持劍傷人?我雖然不喜歡,只要你高興,我可以多砍幾個。」
嬴政的確喜歡看,英姿颯爽輕盈銳利的美人兒誰不喜歡呢?
誰不喜歡看自己人輕而易舉的奪取勝利,砍瓜切菜一樣幹掉敵人呢?
點了點頭。
又覺得這愛好有點太血腥,太暴力,和自己現在假裝平和清淨的狀態不相符。「不急。」
他親自監督著張方被抓住,連著殘肢斷臂一起擱在籠子裡,整個兒鬼都在籠子裡抻開捆好,枷鎖固定住頭,雙手雙腳也被固定住,尖刺正對著手腳,如果他要奮力掙脫這木籠,尖銳的竹籤子就會扎進他的手腳內。
郅輔也被帶了過來,就擱在旁邊。
嬴政對呂雉說:「我很少同時審問被殺的和殺人的二人。」
呂雉站在門口,拿著棉布認認真真的擦劍,擦乾淨寶劍上並不存在的污垢,走到他身邊坐下:「倒是有趣。」
看兩人生平。郅輔本是長安富豪,張方貧窮時受他優待,等到後來,張方顯貴之後讓他做了高官,二人關係親密。
等到司馬顒戰敗時,有些人想要搞掉張方,畢垣預先對郅輔說:「都說你知道張方要反。王要問你,你怎麼說?」
郅輔驚慌失措:「我不知道啊。」
畢恆:「你要想活命就聽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