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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11:44:49 作者: 文繹
公子扶蘇悲憫善良的人設不崩,誰能知道他這是給漢魏兩家一起釜底抽薪呢?
劉徹覺得他說得對,他也看不下去,那些人邋裡邋遢,不梳頭不收拾屋子,衣服穿壞了就扔在河裡飄走,買新的穿。自理能力僅相當於五歲的金花——他親自生的大女兒——看到都覺得礙眼噁心。如果能把這些人弄去投胎,那的確挺好,舒心。
二人一拍即合!呱唧呱唧吃完這頓小砂鍋,去找人們談話。
愛看俊郎君的哀帝劉欣表示不想投胎,你們知道最近死下來多少才華橫溢的小郎君麼?你們不知道,就知道吃。
生前就有點信佛現在快要四大皆空的章帝劉炟也表示不去,他現在除了念咒念佛之外,還在後院自己拿泥巴捏了古佛和釋迦摩尼佛、阿彌陀佛的模樣,正在試圖給他們造個塔。
安帝劉祜:「啊能去投胎啊?」
順帝劉保:「啊?還能試著投胎一次啊?」
靈帝劉宏:「這可不錯!我們以前怎麼沒聽說過,只聽說不許去投胎啊。這,能投胎到皇家嗎?」
劉徹暴起把他踹翻在地:「你想得美!你這殺才不託生成禽獸是你祖上積德,你就該變成羊」
劉病已補充道:「給司馬炎拉車的羊。我給你們講一下這個典故,司馬炎宮裡的美人太多,他不知道該去找誰,就坐在羊車上讓羊拉著自己到處走。」
劉徹說:「我說的是他讓宮女與狗和羊交」
漢靈帝辯解道:「那是後人污衊!我沒有!兩種動物都沒有!羊鞭比狗的還小!有什麼可看的?我只是不讓她們穿褲子!」
幾人並不是很相信他,進行了一番探討,羊和狗的到底誰大?那麼這就出現了一個問題,是什麼樣的狗?有大狗有小狗。
探討了半天,眾人都看劉病已,他能去人間驗證這件事。
劉病已拂袖而去:「齷齪!」
捫心自問,這個話題齷齪嗎?的確有點……
現在問題來了,劉徹能試著投胎,投胎回來還能找回記憶,那是投胎前服了藥,只要去鏡石前照一照就能恢復,一般鬼沒這個待遇。那藥是衛子夫從衛青那兒要的,都尉的配額,一甲子有一瓶,這些廢柴皇帝有這個待遇嗎?
兩人決定去找衛子夫打聽一下,把這些看著礙眼留著沒用的/有可能投靠曹魏的皇帝弄去投胎,要有什麼樣的手續。
劉徹剛走到門口,裡面就衝出來一個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小姑娘,一頭扎進他懷裡,大哭:「娘啊!你總算回來了。」
他的心態仿佛揚子江心失足、萬丈高樓上腳滑、好一似涼水澆頭懷裡抱著冰,一把就把金花從自己身上撕下來,驚懼交加,厲聲道:「別胡說。」
扶蘇的想像力不足,看他嚇成這樣覺得好笑,拍了拍他:「又不是指鹿為馬,你別嚇唬她。」這不僅是稱呼,也是感嘆詞。人遇到什麼事,要麼喊『天爺』,要麼就喊『哎呀我的娘呀』,沒有喊爹的。
劉徹的衣衫已經濕透,我到底暴露了嗎?暴露了還是沒有?不能問!我為什麼要心寬的帶著他一起來我的天,以前金花從來不露餡。一股酒氣?死丫頭居然敢喝酒!
幸好出門做生意的衛子夫這時候回來了,遠遠的聽見這邊吵嚷,先看到另一個人站在劉徹身邊,不確定是誰,快步跑過來解圍:「明知道娘不在家還喊我幹什麼?把你這口頭禪改改。死丫頭居然敢喝酒?孩子他爹~進屋說話吧,我前些天剛把房子重刷了一遍,準是冥冥中知道你要來。」前年翻新了石灰牆和漆柱漆門。
進屋去,衛子夫一手拖走金花,另一隻手扶著有點僵硬的劉徹,進屋去更衣。更衣這個話題有點敏感,敏感到讓她在關門時突然變成男人。
金花咬著手指頭:「到底誰才是我娘?」
劉徹默默換完衣服,扶著牆嘆息:「唉……」有點委屈。
衛子夫寬慰他:「由男變女這樣離奇的事,誰能想到?即便是曹操那樣多疑,也想不到!只要別在他面前變化,誰會相信呢?」
劉徹想了想變化的問題,他很多年不變化了,心態一變,嘭的一下變成女孩子。
伸手就掐住她:「別說變化的事!!!」
扶蘇並沒有想到太離奇的事,他只是覺得劉徹見到女兒那樣緊張有些奇怪,還想勸勸他:「雖然這女兒有點(村姑式)的純樸可愛,可也是自己的骨肉。她雖不是你生的,倒是」
劉徹:「怎麼就不是我生的?」
「你十月懷胎了嗎?」
劉徹:「……」
「是你親生骨血,又這樣黏著你,你瞧你,把小孩子都嚇哭了。」扶蘇語重心長:「你倒是有女兒黏著你,你看你祖父和父親,還見得到女兒嗎?」據說劉恆對館陶公主非常疼愛,劉啟對平陽公主也挺好。
金花在旁邊低著頭不吭聲,她死的時候五十多歲,不是小孩子了。
劉徹黑著臉:「你想和你父親撒嬌就直去找他,別拉扯別人家的事!我得教她男女授受不親這個道理,親女兒也沒有蹦起來往爹爹懷裡撲的道理!」
昊天上帝泰山府君十二位閻君啊,朕沒露餡!
……
夏侯徽現在在思考一個問題,自己到底是怎麼死的?死的的確蹊蹺。
她自己想都覺得自己不應該死,還很年輕,成婚剛七年,雖然因為生了五個孩子有些虛弱,但不致死啊。雖然有時疫,可是她住的地方潔淨整齊,也沒有染上時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