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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11:44:49 作者: 文繹
    由於地府的食物不會腐壞,葡萄乾的成功率極高,讓人產生誤解,以為做葡萄乾就這麼容易。

    呂雉吸溜吸溜的喝著茶,總覺得味道很怪,她以前煮嫩竹葉和茗茶喝,什麼都不加,水也挺有味兒呢。價格昂貴的胡椒加上去之後,反倒怪怪的:「你方才做得很好,你我的情況不同,你那兩個兒子孝順。孝母,也孝父。」她就把嬴政那些話又說了一遍。

    張春華悵然:「難怪……難怪他們最近總有些欲言又止,竟是覺得我過分。。。」

    呂雉給她講了講『如何把叛逆的兒子哄回來』,並得意洋洋的低聲對她說:「阿盈原先見了我就怨哄哄的憋著嘴,一副含怨不敢開口的模樣,見了他那樣我就想罵他。又不能罵。慢慢哄一哄,子不嫌母醜,你那兩個兒子本就愛你,你也要顧及他們。抱在懷裡哄一哄,做一件貼身的衣服,慢慢就百依百順了。」

    誰還不會哄孩子呢?只要平時對他/她慈愛關懷,需要他們做事時講道理,無往不利。

    夫人教她的是再高一招,講完道理之後還可以嚶嚶嚶,只可惜張春華年輕時就很冷靜果斷倔強,不會撒嬌。現在戳司馬懿時也很冷靜果斷,持續的和他打架也很倔強。

    過了一會,司馬懿昨晚上也沒睡,等著張春華來偷襲,結果只等到了驚怒的一整夜。怒沖沖提著劍走到門口,怒罵道:「張春華你好本事!竟能深夜動土將我活埋。出來!我倒想看看你使了什麼妖法!」

    「老東西你眼瞎麼!我哪來那麼多豬牛羊雞鴨魚肉把你活埋!」張春華身子一歪,撲進呂雉懷裡,抱住她:「夫人您帶我走吧,在這裡我過不下去了。」

    司馬師趕緊攔著他:「父親不要著急,母親只是隨口開玩笑。」

    司馬昭是真的累了,每天面對怒目以對、互相咒罵、互相毆打的父母,他雖然不是小孩子,也覺得心很累,很想對兩人咆哮一頓勒令閉嘴!但是不行啊。對曹丕曹叡都能理直氣壯,但對父母不行,儒家最講忠孝,司馬家沒法推崇忠了,只能多給人講孝,然後把孝道和君父捆綁在一起。最可氣的是大哥竟然真的說了母親的氣話,父親真的信了。

    「聽我一言,不如寫下文書合離,一別兩寬各自歡喜,從此男婚女嫁互不干擾。」

    司馬懿反倒不願意了:「不可!一帝之妻,二帝之母,她的血脈沒有斷絕之前,不能改嫁。」

    別拿呂雉舉例,她和劉盈都是絕嗣。若不絕嗣,怎麼能壞成這樣,挑唆人家夫妻不和,還教唆改嫁。呵,漢高祖之前說的話很有道理,一個聰明果斷的女人在帝鎮中,可能比一個皇帝更有用!

    呂雉覺得自己被針對了,摟著她站起身,正要召來隨身佩戴的寶劍。

    張春華:「呸!老物,見了你就噁心。」

    司馬懿現在已經不會被這句話激怒了,口舌之爭沒有異議,只有真受到威脅和傷害才可怕,甚至還反向嘲諷:「你有新鮮的話嗎?整日非議我的容貌,何其膚淺。」

    司馬師再次出來勸架:「母親,既然如此,您搬到我的宅院中居住如何?我蓋房子時為您蓋了大屋子,高居正中,用絲絹做窗,兒子年輕英俊又可以時時奉養您,豈不比這竹屋好?」

    司馬昭也說:「我也為母親蓋了大房子呢。」

    偷偷看了一眼某人,高聲說:「二老夜裡都可以高枕無憂,豈不是好?」

    求求你們不要在半夜突然持劍互砍了!

    仨人住在敵鎮時,蓋了一間房子住在一起,現在那房子被搬了過來,司馬懿住著,他們倆都是另外自己蓋的房屋。

    呂雉笑道:「你看你兒子,煞費苦心的請你去住,你不要推辭了。」

    張春華不太高興:「我知道你們左右為難,好吧,你們把我的東西都搬走,把房子也拆了,半點殘片都不給他留。」

    司馬懿一點也不生氣,他已經兩個月多沒睡覺了,閃身躲在旁邊,警惕提防的等著倆兒子把母親扶走。眯著眼睛強打精神:「早聞呂后英名,今日得見,幸甚。」等一下,呂后長得很好看啊,那戚姬得有多漂亮?啊,忘了年齡差,困糊塗了。

    呂雉嫣然一笑,點了點頭,不說話。

    實在夸不了他什麼,誇他能力拒諸葛亮,被曹魏三代皇帝倚重?這可不是誇獎。

    張春華頻頻回頭看他,習慣性的想偷襲一下,奈何老賊嚴防死守,近些日子偷襲總不能得手。

    「哈哈哈哈哈哈!扶!蘇!阿!盈!」劉病已狂笑著從天而降,迫不及待的嚷道:「司馬炎的兒子傻乎乎的哈哈哈哈!!要被立為太子了!!」

    幾人都停住了腳步。

    司馬昭大怒:「胡說八道。經過我反覆考量,司馬炎是最優秀的,他不可能立一個傻子當太子。」

    「話不要說的太滿,那可是皇后所生的兒子。」劉病已解釋了一下:「不是很蠢,只不過這六歲的小孩背不下一篇《大學》,叫他解釋『致知在格物者,言欲致吾之知,在即物而窮其理也』是什麼意識,也說不清楚。我看了兩日,教他寫字寫的不好,數算還可以,但記不住史書和地理圖冊,不通音律。現在還算是一個白白胖胖的兒子,傻乎乎挺可愛,司馬炎和楊皇后都要立他為太子,呵,他的資質至多能當一名小官,庸庸碌碌,做不了皇帝。」

    「我兒子劉奭在六歲那年,能吟詩(自己寫詩),對經史不能說是通攬,也能明辨道理,講的清清楚楚。」劉病已有點得意,王氏克夫但聰慧,把兒子教的很…還行:「多材藝,善史書。鼓琴瑟,吹洞簫,自度曲,被歌聲,分刌節度,窮極幼眇。出於恭儉,號令溫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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