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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11:44:49 作者: 文繹
姜維本來在追隨鄭玄學習經學,他小時候就愛這個。被丞相和喜歡的趙將軍一勸,又聽說能不限量毆打黃皓,立刻答應了,去重操舊業,繼續屯田。
徒步視察了幾萬畝的田地之後,了解了一下河流支流的流向,看了看大枝的水渠,重新規劃了一下,清點人手,安排好種植計劃,請匠作監刷新農具,招募了一些熟練的農民伺候果樹和農田,開干。
帝鎮中正在唱歌跳舞,不錯,今日是趙飛燕跳舞,但在她驚鴻一舞后,孫權也開開心心的跳起舞來。
一邊跳舞一邊唱著嘲諷漢章帝劉炟的歌:《五噫歌》(梁鴻)
「陟彼北芒兮,噫!(爬上北芒山)
顧瞻帝京兮,噫!(回頭看帝都)
宮闕崔巍兮,噫!(宮殿高又大)
民之劬勞兮,噫!(民力累夠嗆)
遼遼未央兮,噫!(你丫有完沒)」
劉炟聽第一句就變了臉色,這歌當年流傳很廣,他當時就差點派人追殺梁鴻,他帶著老婆跑了,後來騙他出來做官給自己找找面子,他死活不出來。現在一聽這個歌,好氣。更可氣的是劉莊覺得這歌挺好,問明白這是嘲諷兒子的歌之後,不僅不怪孫權,又把兒子打了一頓。
過去皇帝們心情不好,一直緊張,現在蜀漢結束了終於可以放鬆啦!也開心的喝酒跳舞。
劉備和曹操肩並肩坐在茅屋下,意志消沉,情緒低落。
創立一番基業有多難,他倆都知道,一個登基兩年就死了,另一個忙活了一輩子,還有兩個殺不掉的死敵。
毀掉這辛苦創立的基業可真容易啊。
抱出來一壇酒,開始喝吧,那邊輕鬆歡快的氣氛和這裡格格不入,拍著大腿:「錐不入地,蘴藾深奧。水竭不流,冰堅可蹈。心常嘆怨,戚戚多悲。」
劉備當年不怎麼愛讀書,也不怎麼愛寫詩,只好嗷嗷吼一首別人的歌,彈劍而歌吼成搖滾:「對酒當歌,人生幾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曹丕等到他們開始擊劍解悶時,趴在酒罈子邊上,和曹植一樣直接接著酒勺喝酒,哼著弟弟的詩:「白馬飾金羈,連翩西北馳。借問誰家子,幽并遊俠兒。。。」
曹操忽然一把揪起曹丕:「你!你去陪張春華練劍!」
「父親?」
「發什麼傻?你我大丈夫不能斤斤計較,是我的子孫不肖敗壞家業在先,司馬師行廢立之事在後,我、你和阿叡又都重用司馬家的人,豈能反覆無常。禍根正在司馬懿,他確有大才,有不臣之心卻未反,若要講理,不能傷他。若不講理,落漢帝口舌。張春華與他夫妻一場,對他整日毆打也在情理之中。」
「呃?在嗎?」
劉備霍然而起:「曹孟德!你這奸賊!真是妙計!」
「你喝的太多了!」
三人一起去找到在竹林里孜孜不倦的練習無聲疾走和刺殺的張春華:「張氏~」「張春華~」「張皇后~」
張春華先是警惕:「三位意欲何為?」圍毆我嗎?
仨人趁著酒意,把計劃一說。
張春華確定了,就是要圍毆我,設法拒絕並脫身:「只怕我粗淺愚笨,不能」
劉備舉起手中的劍:「我教你!跟我學,他們倆不懂。」
扶蘇不是很愛音樂,更不喜歡一群醉鬼嗷嗷叫:「阿盈,我們出去走走。」
劉盈正在和迦南木死磕:「我不去,等我鋸斷。」
「太吵了。」
「過來聽我鋸木頭呀,鋸木頭的聲音很好聽。」
扶蘇挪到旁邊來,這聲音果然更純粹一些。
「他們都在唱歌,鬼哭狼嚎一樣,最近兩個月天天飲酒作樂,真是嘈雜。我從來沒聽過你唱歌。」
「我唱過,好像唱過。」
「好像沒有呢。」
韓都尉帶著孫休來的時候,震驚了,這地方是什麼奇怪的聚會嗎?吃了五石散麼?最近校尉們去人間帶人,一路上看到好些人衣衫不整的亂走。
最奇怪的是,有一個人青天白日既不更衣也不洗澡,只是一絲不掛的坐在家裡,別人罵他無禮,他還說什麼『天是我的衣服,地是我的褲衩,你進我褲衩里還嘲笑我,沒道理』。校尉們都覺得自己可能是死的太久了,老了,不了解這些奇怪的年輕人。
孫休來到帝鎮也很迷茫,他看到兩排竹屋茅屋之中,有金玉制屋,還有有一群人在歌舞,憑他們的姿態和氣概不該住在這裡,有絕色美女在花叢中對弈,有兩名豪傑狂飲擊劍。
孫權一眼就認出來自己第六個兒子,都震驚了:「你怎麼能……死的這麼快!」
曹操嗚嗚嗚的哭了,懷疑這是魏帝曹奐:「我的魏國啊!」
劉備拍拍他:「你我都明白了,始皇求長生不老一點都不可笑。」
簡直是英明神武,正確的不得了。兒孫真是不可靠啊。
過去看到孫權問清楚兒子是病死的,一邊鬱悶去,兩人也不覺得有多高興。
漢朝的皇帝們不管這些,繼續歌舞呀~嗨皮呀~
劉邦忘情的敲鼓,劉奭正好回來探親,吹的一曲好笛子,聲聲動人,趙合德鼓著小圓臉吹笙合奏,劉炟敲著木魚卻也押韻。
趙飛燕的新舞服是魏風的雜裾,飄逸婀娜,衣服和髮式都是和張春華學的,現在正拉著她跳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