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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11:44:49 作者: 文繹
    「打了嗎?」

    「打了!!曹操也在哪裡!」

    「啊呀!可惜我們去不了帝鎮!」

    「大哥來和我們同住嗎?」

    項羽都被這真摯動人的一幕感動了,也想起了自己的伯父季父和同族兄弟,他能離開敵鎮之後去找過他們,大多是在地府呆了幾十年上百年之後覺得無聊,就投胎去了人間,最終不知所蹤。想了一會,又仔細打量劉備,他一直都很好奇,劉備既窮(織席販履)又家中無人,人才憑什麼依附於他,那些被人吹捧的猛將,如關羽,的確不錯,他為何不自立為王呢?仔細看了看,果然不同尋常,有英雄之相,看起來是個誠懇穩重又略帶俠氣的人。

    另外,今天這一架打的很不爽快,看來是時運不順,若要等他們哭完了再打,不知道又要被什麼事打擾。

    正要悄悄離開,又被劉備攔住了。

    …

    劉徹想了想日程表,今日無事,就大搖大擺的跟著呂雉,毫不躲藏。反正被發現了也沒關係,她能奈我何?跟著她往前走,呂雉往城外走,他也跟著出了城。

    呂雉兩次回頭,劉徹還對她點了點頭,然後發現這位前任的高祖皇后居然沒發現自己?這眼神真不好。

    …

    「霸王留步!」劉備也看項羽,高大魁梧而神色溫和又略帶固執,看起來就像是能做出那些事的人。

    「蜀漢皇帝,何事?」

    「一路上聽人議論,賭場拿霸王與我二弟的會面做賭局,門外這些人大多是賭徒等著結果,我對此很惱怒,不知霸王以為如何。」

    項羽剛剛也聽說了,還以為只是少量的人聚賭,那還可以裝作沒不知道,不為此生氣,如果那浩浩蕩蕩的人群大部分是賭徒等著結果,太可惡了,太不尊重我。

    擰著眉頭:「那賭場怎敢拿將我下眼觀?」他不賭博也知道這是怎麼回事,自家兄弟比箭法時拿小東西賭勝負可不算賭博,剛剛也和關羽賭了酒。

    關羽:「大哥,你說我們該怎麼辦?去拆了賭場麼?」蜀國一向禁賭。

    張飛扼腕嘆息:「可惜在此處殺不了人。」

    劉備給幾人出主意:「賭博這種事我懂一些,倘若下注最多的猜測應驗了,賭場要賠許多錢。倘若結局出乎所有人的下注,那麼賭場賺翻了所有人都賠了。依我來看,不要公布勝負,讓所有賭徒全部賠的精光,往後他們知道不會告知勝負,就不敢再拿此事做賭。」

    項羽:「嗯?」

    「霸王兄,切莫著急,聽我慢慢道來。賭場雖然賺了錢,我們正可以去找他算帳。和一個賭場算帳,可比和千萬個賭鬼算帳容易。二弟說的不錯,我有心拆了賭場,奪走他們拿霸王與雲長賺的錢。不知道地府的法律嚴不嚴,管不管賭場被砸。」

    項羽滿意了:「妙啊!走,去問問虞姬就知道了。」

    四人魚貫而出,對此次賭鬥的勝負守口如瓶,不論門外如何詢問:「誰贏了?」「準是霸王贏了。」

    「不對,我估計霸王輸了才不敢說。」

    項羽不吃這招激將法,就是不說。

    關羽把揣在衣領里的鬍子拎出來——使青龍偃月刀的時候,長鬍子不耽誤事,徒手搏鬥時可不行。抬手容易纏在自己手上,也有可能對方一拳過來,自己閃身躲開,徒把鬍子留在他手裡。「我和項兄切磋武藝,和你們無關。走開走開。」

    沒賭博的人只顧著問:「怎麼會有旋風,二位太猛了!」

    「旋風颳起來幾顆大蒜,你們還要嗎?」

    「我撿了一把韭菜?」

    「我撿了一個小籃子裡面是香菇和菜心??」

    四人都笑,香菇菜心和擇好的菜該拿回去,可是距離太遠,在幾丈之外,中間隔了幾百個鬼。

    還有幾個鬼見縫插針的跪了下來:「關老爺您行行好說一下吧,我把老婆本都賭上了。」

    「是不是平手啊最好是平手。」

    「求求您告訴我吧掌柜的還等著結果呢。」

    「劉備的耳朵真的很大啊。」

    「嘻嘻嘻嘻幸好我沒賭!」

    現在這個路況,即便是虎軀一震也擠不開這些人。十分費力的擠到人群之外,找到虞姬。項羽問:「打破賭場搶了賭場的錢什麼罪名?」

    虞姬有點遲疑:「我是鬼差,不是鬼卒啊。」

    她負責押解鬼魂,而不是維持地府治安,雖然職務的等級相同,但要記住的法律內容不同。

    「容我想想,唔,地府不禁賭,但抽重稅,發生械鬥不管。」

    劉備都震驚了:「妙啊。」雖說是不禁賭,但這策略之下,又有幾家賭場能開下去?自古以來開賭場的都得和官府勾結,要不然賭徒輸紅眼了,集體去砸賭場,那可不是賭場養的打手能應付的。

    「好!」項羽興沖沖的帶隊走了:「跟我來。你帶路。」

    身後三人以眼神互相詢問,關張二人自然不願意聽霸王指揮,可是大哥好像不反對。

    劉備剛來地府,對什麼都不太了解,在路上又打聽了兩句仍然知之不詳。

    賭場當然不能開在城裡,那多危險多容易被人搜查,在幾座閻君城之間有一個挺荒涼、修路也沒經過的地方。處於地府獨特的自然氣候,只有微風沒有狂風,又總是處於明暗之間的狀態,在哪裡沒有什麼住宅,就連隱士也嫌那地方是個山窪,住著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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