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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11:44:49 作者: 文繹
劉邦吩咐道:「少特麼拍馬屁,說說吧,說說你…的生平和世間局勢。」大部分人都看不懂世間局勢的全局,只能看到眼前的一小部分。
曹操點點頭:「好,去哪裡說?」
劉邦:「去辟雍。」
劉秀攔住他:「不行,那是講學之所,不要當成未央宮來用。」一個屋子一個用途,講學是一件神聖的事,聖人之道如同廟宇,不要濫用:「去高祖家,我們去拿蓆子。」
曹操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各自回家,卷著坐席走了回來,感覺威嚴正在崩壞。。
都準備好的時候,扶蘇和劉盈快步走了回來,遠遠的看他們按照生卒年順序列席兩邊,
劉盈有點失望:「和你預料的一樣,沒打起來。」
「唉,誰讓我們在這裡呢。三國膠著,誰也不敢輕舉妄動。」扶蘇一看這局勢,就很清楚:「父親很久沒回來了,不知道他們現在心態平和,快要參禪打坐。你看,劉啟劉莊在這裡施以威嚇,劉邦劉徹劉秀打算看他的才幹再加以懷柔。」父親預料錯了,我怎麼婉轉的告訴他他猜錯了?
劉盈:「曹操雖比王莽優秀一些,也不至於把滅國之仇置之不理吧?」
「逝者如斯夫。」兩邊都是他的敵人,要麼聯合曹操警惕我們,要麼是把曹操推給我。劉邦又不傻,虛張聲勢的嚷嚷要打死他不知道是為了痛快嘴還是矇騙我們。
曹操說:「事情要從十常侍亂政說起……」隱晦的說了一下怨外戚專權,朝臣無能,導致桓靈二帝只信任宦官,宦官大多不學無術,曲意逢迎,導致朝堂上烏煙瘴氣。皇帝讓外戚和宦官互相制衡,但他們不願意達成統一,只想幹掉對方,替皇帝獨攬大權。然後就從這裡說何進被殺、誅殺董卓……各地諸侯都想攻打許都搶奪皇帝,把皇帝視若可以爭奪的珍寶。在內還有董氏、伏氏外戚先後試圖擅權。
又誠懇謙遜的分析了自己的處境:「交戰時,敗則死,勝則被指為不臣。還政則被外戚誅滅滿門,這樣的先例數不勝數,不還政則背負罵名卻可以保護天子。實不相瞞,天子的處境堪憂,諸侯們名為漢臣實為漢賊。」點名批評所有有勢力的諸侯。
「天子雖有才略,信重孟德,奈何人才凋敝……恕我直言,若是高祖、武帝、宣帝、光武帝、是當今天子,天下怎會如此四分五裂。」
簡而言之:天子不行,我也木有辦法,你們如果上了應該行。
皇帝們對他這話還挺認同的,雖然之前想過如果自己是劉協也沒什麼好辦法,但是肯定能比劉協好——每一個身在局外指點江山的人都這麼想。
說到最後,又伏地拭淚,開始他的表演:「曹丕那逆子,是我忙於軍政,管教無方。。。人都說父債子還,如今是要子債父還。還請陛下責罰。」
能做主的漢朝皇帝們陷入沉思中,原先是準備痛毆他幾頓,聽他一說,好像他的處境確實很艱難。再想一想,誰還沒有一個混蛋不聽話的兒子呢?誰的兒子聽話啊!
劉邦剛想施恩於人,給他一個機會,忽然盯著走過來的兩人,心裡頭最明白什麼叫逆子。抓緊機會:「我不怪」
扶蘇抓緊時機搶在他們原諒曹操之前,遠遠的高聲說:「聽說來了新皇帝,怎麼跪在這裡?我才是鎮長,你可拜錯了門庭。」一邊說,一邊伸手扶他起來。
曹操抬頭一看,咦?鎮長?秦始皇嗎?秦始皇的氣質這樣溫和可親?震驚!
機智的拒不起來。
劉盈也笑眯眯的:「兒子做的事,和父親有什麼關係。我祖父可沒被牽連在內。」
劉邦:「屁話,我爹又不是權臣,也沒給我軍隊。」還經常數落我不事生產。
劉秀沉著臉按劍而起,平時能在一起下棋喝茶,遇到事情你還是走開的好:「扶蘇公子,惠帝,我們審問漢臣,不用你們來施加恩惠收買人心。」
曹操:惠帝?這是什麼奇怪的關係?惠帝為什麼站在公子扶蘇身邊……我就覺得這不可能是秦始皇嘛,惠帝居然投靠公子扶蘇,也是,上和父親關係不睦,下沒有子嗣繼位,要留在漢朝陣營還挺尷尬。
扶蘇呵呵一笑:「法碑上寫了,生前的瓜葛全部斬斷,君臣父子夫妻盡歸於無。你說他是漢臣,整個地府都不認這一點。我是鎮長,這鎮子裡的事,我都可以管。」別看這個鎮長當的幾十年都什麼不管,真要想管,其實權力不小。就連這些年他們拖欠的賦稅也可以查一查。
曹操:哦吼!這種好事居然是真的?(碑上刻了,但他不信)等等!丁夫人和曹昂可以徹底不認我了?
劉莊氣的要命,當即反駁道:「話雖如此,難道閻君不愛忠臣孝子?偏愛亂臣賊子?」
劉盈:「你不要胡攪蠻纏,單說臣子的行徑,不問君父的德行。」他對這些詞兒有點敏感。
劉莊瞅著旁邊這些丟人現眼的皇帝,這些活生生的例子,真沒法瞪眼瞎說君父永遠都是對的——大部分儒生都能這麼說。
劉恆制止他們繼續探討這個問題,這是個永遠也探討不完的事:「鎮長何必著急,我們並未對曹操動粗。自家子侄打就打了,對新朝代的皇帝,重得問清楚才好。」
才好決定要不要寬容的拉攏他,哎,我估計是來不及了。我們能以高祖被人拐走呂后依然和睦共處的心胸來寬容他,可是這曹操生性多疑,肯定不敢被我們拉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