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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11:44:49 作者: 文繹
劉莊又說:「您忘了前些年,鄧氏生前冊立的太子麼?祭文上寫的清楚,是宮人李氏之子。」
「那太子已經被廢了。」太子之母留著還有什麼用呢?看郭聖通摟著她的腰,嘖,一定有什麼異於常人的關係。唔,看這個女人,除了服侍的細心之外,大概還很會說話,能哄得人開心。
劉秀表示反對:「這宮人也會被臨幸?」長得普通,身材也很普通,沒有半點媚態。
劉莊冷靜極了:「您忘了劉祜算是半個昏君麼?這只是他幸的女人之中,偶然生下兒子的一個。」第一,皇帝喝醉了或是一時興起根本不挑的,第二,昏君的目標就是睡遍後宮,第三,看立太子時她沒有受封品級,廢太子時也沒提到她,這肯定不受寵啊。
劉秀不太高興,這小子以前沒這麼噎人,準是當了皇帝之後不會跟人說軟乎話:「你很懂啊。」
劉莊喜歡明德皇后,也不耽誤他和后妃們『做遊戲』,當然很懂。
……
漢安帝劉祜,十三歲登基,熬到二十七歲親政,親政期間沒幹什么正經事,三十二歲,在回京的車裡死了。
「劉祜?來來,跟我們走一趟。」
韓都尉發現最近的工作量變大了一點,但誰都知道,國家變好不容易,變壞是下雪天在潑了水的冰坡上腳一滑往下出溜那麼簡單。加班就如同滾雪球,只會越來越多,再看這混亂的朝政,稀里糊塗的主事人,朝廷中沒有主心骨,新的太后閻氏也不夠聰明。
兩個鬼差夾著他,片刻不停的飛到帝鎮,把人往地下一擱。
不巧,今天是趙飛燕跳舞的日子,不只有舞,還有歌,還有樂器,有酒。
趙飛燕今天跳的舞別有不同,她穿了一件雜裾的舞服,頭上頂著一隻酒爵,旋轉跳躍,酒杯里的酒竟然一點都沒灑出來。
劉邦顯得無聊的都變勤快了,原先王靜煙還能嘮叨嘮叨,自從劉隆那個小崽子到地府之後,她整天專注於養別人家的孩子。他只好來這裡敲著鼓參與伴奏,誰也想不到,劉邦敲鼓的技藝出人意料的好,簡直是精妙,每一下都在和節奏完全契合。
韓都尉對於歌舞不感興趣。
鄧綏也是一樣,她離群索居、獨自一人用寶劍練習砍、刺、挑、抹,看到新送過來一個人,一個男人。立刻攥著劍大步走過去:「劉祜?」
劉祜剛死,還很迷茫不解,沒有接受自己居然死了這件事。就看到很嚴肅的太后走了過來,他都沒發現她變年輕了一些,只是震驚:「太后?太后怎麼會在這裡?」
鄧綏生前,沒當上皇后時從來不暴力,甚至不跟人吵架,只喜歡一團和氣的散場回去做學問。等到當上皇后之後,仍然是一團和氣,除了倡導后妃多讀書學習之外,就是把美人推薦給皇帝。等到她當上太后之後,殺過一批想要篡位、擁立新君的人,還殺過一些讓自己還政給皇帝的人,當庭就讓把杜根打死。
現在親自動手也沒什麼可怕的。一劍就砍在劉祜的腿上,寶劍削鐵如泥,切腿如切豆腐。
這可是呂后和婦好的雙重教導:先砍腿!
劉祜的大聲慘叫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趙飛燕尖叫道:「都住手!看我!鄧綏你先別動手!新來的小東西,再亂嚷嚷老娘把你的頭踩進糞坑裡!」
皇帝們紛紛露出了嫌棄的表情。
他們和平民百姓不同,沒見過糞坑。聽起來就是很噁心啊!
劉肇又一次震驚了,自己的皇后某次出去會朋友回來之後,就性情大變,開始練武,他還以為她在出門時被人欺負了或者給被打了、被搶劫了,這才好好練武伺機報復,沒想到要砍她自己立的皇帝,這是為什麼啊?
劉祜大怒:「賤婢竟敢胡言亂啊啊」
趙合德敏捷的蹦到他的後腦勺上:「我姐姐說話不好使嗎?」她不會跳舞,前仰後合掙扎了半天,站不穩當,最終往前一撲,心說不好。
鄧綏在她搖晃、揮舞手臂試圖找回平衡時就開始思考,等這位趙婕妤要摔下來時,伸手接住。
「哎呦,看不出來,你還是個憐香惜玉的人呢。」
鄧綏推開她:「不是。」
趙飛燕跺腳撒嬌:「都看我都看我,再看別的以後我不跳舞了!!」
皇帝們趕緊哄她:「看你看你。」
「你繼續跳不要受干擾。」
「不就是打兒子嗎這種事我們見得多了,一點都不稀奇。」
趙飛燕這才心滿意足的開始繼續跳,把編好的最後十一個動作做完,她拿下頭上的酒杯,穩穩噹噹的捧到嘴邊,啜飲了一口,又俯下身把杯子放在金花台上:「你們看,一滴都沒撒,我厲害吧?」
劉邦笑眯眯的誇她:「真厲害,技藝非凡。」
只有劉驁和趙合德知道其中底細,飛燕在自己腦袋上灑了十幾杯酒後,認清楚了一點,頂著酒杯轉圈圈一定會灑,如果想要不灑,只有一個辦法——把酒含在嘴裡,頂著空杯子跳舞,等跳完之後再吐回去。
別看趙飛燕跳舞時能在台上原地做側手翻,歡蹦亂跳姿態萬千,又靈巧又輕盈,等到跳完舞,故意裝作被累的嬌喘連連:「陛下,我不行了,抱我下去,抱我回屋去歇一會。」
劉驁欣然從命——換做是誰都會答應。
趙飛燕揮了揮小手帕:「鄧…鄧皇后好好打不孝兒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