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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11:44:49 作者: 文繹
    還是被暴打了一頓。

    劉秀攔住兒子:「行了吧,現在就等竇氏和劉肇下來,當面對質。」

    永元九年,竇太后被幽禁了五年之後,抑鬱而終。她屍骨未寒,皇帝還沒給她發喪,地府的人還沒來接,她剛看見劉肇誠心誠意的哭了兩場。

    劉肇收到一份奏疏,他生母梁貴人家為梁貴人鳴冤。他這才知道,原來自己是梁貴人之子。

    官員們為了洗清自己的立場,要求竇太后不能以皇后的身份下葬。

    劉肇毫不猶豫的讓竇氏作為皇后與皇帝合葬,順便把前任太子劉慶的生母宋貴人和自己的生母梁貴人一起追封為皇后,也改葬在先帝陵身邊。

    竇太后有些憤怒,但一點都不怕。當年她能逼死這兩對姐妹,現在還能再來一次!即便在九泉之下團聚了如何,她們生了兒子又如何,先帝還是只喜歡我一個!

    只要我摸摸先帝的臉頰、胸膛,揉一揉他的肚子,他就像一隻曬太陽的狗一樣癱在我手下。

    第73章 姐妹+糊了+極餓

    追封宋氏、梁氏為皇后的詔書到達地府的某一棟宅院裡,幾個女人都轟動了。

    宋氏和梁氏相擁哭泣:「太好了!」

    「你兒子還把我追封了!他真好!好妹妹你熬出來了。」

    「想不到他還能知道我是他的母親嗚嗚嗚嗚嗚」

    其他女人大多端莊安靜, 穿著亞麻或素絹的衣裳、頭上不飾珠翠, 仍然舉止嫻雅, 十分羨慕:「可真好啊。」

    「哎呀」劉炟的生母賈貴人幽幽的說:「二位的兒子可比我兒子好多了。」

    郭聖通上前拍了拍兩人的後背,安慰道:「好啦, 守得雲開見月明,聽我的沒錯吧,留在地府, 什麼事都會好的。」

    倆人一起跪下叩首:「多謝老師搭救。」

    沒想到還能有出頭之日, 別的先不說, 要不是老師把自己從渾渾噩噩的鬼魂堆中揪出來,帶到這兒來好好安置, 慢慢恢復了神志, 差點迷迷糊糊的被送去投胎。

    大部分鬼剛死的時候都很迷茫, 有很多人走完流程去投胎時還是很茫然。

    太平盛世期間, 能清醒過來並堅定地要留下的人不算太多。

    郭聖通輕輕把兩個女鬼扶起來:「起來吧,別哭了, 今天給你們放假, 去集市上逛一逛, 讓自己高興高興。死後這麼久, 頭一次見你們笑, 倒是個美人。」

    梁氏默默流淚:「我要是能再見一眼肇兒,就死而無憾了。」

    郭聖通笑道:「這有何難,我自當為你安排。」

    郭聖通安撫好這兩個女人——讓她們回屋慢慢哭去, 就出了門去找呂雉。

    「老師!好消息呀!」

    呂雉正在靜默的修行,被她驚醒:「嗯?你說什麼?」

    郭聖通歡快的宛若少女:「老師!您要我去耗費重金所做的投資,收攏廢太子的生母和太子生母,終於有回報了!雖然劉炟薄情無義,沒有追封生母為皇后,但劉肇一氣追封了他的生母梁氏和廢太子生母宋氏同為皇后。她們要去帝鎮裡生活了嗎?她們對劉炟不會再溫順守禮吧?」

    「被追封的皇帝不去帝鎮,要麼是因為投胎太快,要麼是沒有執掌過天下,名不副實。被追封的皇后嘛,很少,大多投胎去了。譬如漢武帝的李氏(李夫人)、趙氏(鉤戈夫人),以前沒有前例。」

    郭聖通想了想:「希望她們能去,哪怕不能發揮什麼作用,把劉炟和竇氏打一頓也蠻有趣的。」她也無聊得慌。

    呂雉問:「她們每天都做什麼?」

    「養蠶織布,練劍。」郭聖通時常諄諄教誨,什麼男尊女卑,什麼三從四德,雖然不全是放屁,也得看看對方是個什麼東西,有沒有德,配不配尊。

    她學的也是五經四書,還不敢直接罵周禮和孔子是胡說八道,先給加一條限制,撬開一條縫。然後再提倡古代的一言不合血濺五步的勇士、遊俠——言必信,行必果,不愛其軀,赴士之厄困,既已存亡死生矣,而不矜其能。

    最終達到的目的是:砍他!!如臂指使的砍人!

    「自古以來對婦人都已貞順為先,那沒有用,不要總把她們圈在宅子裡,讓她們出去走一走,看看那些當了鬼卒、從事工作的婦女,還有地府那些改嫁的例子。想要改嫁的、想要去工作的不要攔著。」

    畢竟皇帝越來越多,沒必要養這麼多婦人,可以適當的送走一批。

    「是,老師。」郭聖通有點苦惱:「我倒是想讓她們出去干點什麼,畢竟養蠶織布賺的錢少,我懸賞她們的錢到現在還沒回來。可她們膽小,我若不帶著她們,就不肯出門。」

    郭皇后的陪葬品很多,那也不能只出不進啊。按照一個太子生母一大筆錢來和鬼卒們懸賞的,每送過來一個人,就要花出去一筆錢。

    呂雉思考了一下要不要請婦好過來給她們講講課,學習一下被人稱頌的上古之風。花錢懸賞讓鬼卒們把這樣的女人送來,可不是為了處於憐憫,也不需要幾個畏畏縮縮被嚇破膽子的漂亮女人。又擔心婦好別有心機,會和自己作對。她本人無法理解真·軟弱順從是什麼心態,虛與委蛇很聰明,陰麗華那樣全身避禍也聰明。但是唯唯諾諾聽天由命就……太賭命了。

    「梁氏宋氏不怨恨麼?」

    「唔,她們只怨恨竇氏,我正在教她們,根源在皇帝不在竇氏。」郭聖通嘲諷的抿抿嘴:「難道皇帝能為人走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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