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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11:44:49 作者: 文繹
「就是這些事,你們還覺得有什麼器具可以更精妙神奇,還有,這也算是製造軍械,我們如何插手?」
嬴政扼腕嘆息,人才啊,人才不足啊!沒有一個適合推薦給閻君監督製造軍械的人,這個人要既忠於我又能被閻君賞識,唉,大好機會就要白白浪費!卻又不能押後不提這件事,等找到人才再說,萬一被別人搶先呢?
這麼說吧,漢朝那些皇帝,除了劉箕子之外,沒有人忠於我,包括剛剛示好想離開帝鎮的劉徹。唔,劉箕子……不行,他不行,他能力不行不會被賞識。
…
王嬿心不在焉的和丈夫一起去參觀寶貨地獄,地獄大部分都是敞開了隨便人參觀的——都下地獄了還想要什麼隱私權嗎?
一群死於寶貨制度的商人和小手藝人生活在地府沒有去投胎,他們堅持每年都來,一邊啃著能買到的最好吃的東西,一邊辱罵王莽,還要給他的題庫補充一些新題目。
劉箕子本來想帶著妻子進去嘲諷一下,在門口聽見他們罵的太髒,不由得面露難色:「咱們別去了。」
「嗯,聽你的。」王嬿在門口隨意看了一眼,看他枯坐在桌子前面,茫然麻木的不停的算著題目,所有的野心和偽裝全部被堅持百年的『做不完作業不許吃飯睡覺』消磨殆盡,這就夠了。
她在王莽篡漢之後是稱病不見人,王莽派人來說親被她跳起來一頓爆揍,她是因為守寡心如死灰,被父親表里不一弄的壓抑痛苦,但不是一點娛樂都沒有。
她有種不可描述的娛樂,以前和劉箕子有過幾次,還沒來得及生孩子就成了寡婦,可是這不耽誤她伴隨著身體發育,繼續進行不可描述的探索。
她現在非常非常非常想和丈夫做點夫妻之間該做的事,帝鎮中雖然無聊,只要有這件不可描述的事,待上一千年也不會膩!可是這話該怎麼說呢?又能對誰說呢?如果和丈夫說,他會不開心吧,他大概也在想這件事,這種事能找誰請教呢?鬼真的什麼都做不了嗎?
…
劉邦晃晃悠悠的從挖出來的隧道走出來,一手揪住了劉啟的衣領子,一手掐住劉恆的後脖子:「你們倆別跑了,跟老子來!」
回去把倆人扔地下,他就拍桌子:「少他娘的扯淡,他們要這些祭肉有什麼有?究竟是誰要的?」
劉徹來救自己爹,施施然的晃悠進來,換了一套新衣服,頭髮也重新梳過,身上帶著薰香和新酒的香氣:「陛下何不問我?」
劉邦嘿嘿一樂:「孫賊,你倒是說啊。」
劉徹說:「你留著也沒用。」
「放屁!不告而取就是偷,偷你祖宗家的祭品你也不嫌丟人?」
劉徹撇撇嘴:「直接往河裡扔的東西都叫垃圾。熏得我頭疼,我僱人來清理垃圾不行嗎?」
劉啟點頭:「對啊!我們都整理祭品,只有您聽之任之。」
劉邦看著這幾個不肖子孫,眯著眼睛仔細思考了一會:「是陳阿膠還是衛夫子?你這兩個女人的名字可真怪。還是你在帝鎮外遇到了哪個騷貨,叫人把東西騙了去?你知道這些祭肉價值幾何嗎?」
劉徹心說總共兩個名字,六個字,就記錯了一個字,真不容易呢!
他問:「那我們下次不動高祖您的祭品了?」
「你怎麼這麼不要臉!拿了我的祭品,不論是賣上什麼價格,都該分我一大半!全都是我的子孫後代!」劉邦氣的拍桌子:「你會做生意嘛!別賣便宜了!看你空著手回來,準是除了沾點美色之外什麼都沒有!你說你是不是傻,大家都是鬼,你還能真干成什麼事嗎?當了冤大頭吧!」
劉徹最恨別人騙他,第二就恨別人說他上當被騙,終於繃不住了:「哈哈哈哈,我的妻子和三兒一女都在鎮外,姐姐和姐夫也在,我焉能被騙。」
劉邦真有心不讓他拿自己的祭品,但這話又沒法說,只要慪足一年的氣,兩年的祭品加起來,能把劉恆和對面嬴政家都給淹沒了。真他媽的可恨!他又怒視劉恆:「你,劉恆,你說實話。」
劉恆老老實實的說:「我不知道帝鎮裡怎麼回事。我從來不去。」我真機智!
劉啟看祖父看向自己:「我也不知道啊。」反正我兒子沒虧待我。
「都他媽滾。」
三人魚貫而出,劉恆沉默的回隔壁去了,劉徹和父親一起回去:「您看,嘿?我忽然想起來了,我這也算祭祀先帝啊。」
劉啟坐下:「來,祭祀的時候別忘了磕頭。」
劉徹何止是給他磕三個,還即興發揮,吟了一篇賦出來。
蹲在門口偷聽的劉邦心說:你們倆有病啊!
然後瞎鬧的父子二人都忍不住了,劉啟忍不住問他:「你的三兒一女?」
劉徹也沒忍住說了自己現在的情況,又解釋了一下:「我去投胎那次,衛子夫為了求我回心轉意,特意跟過去變成了我隔壁的小丫頭,嘖,又生了幾個孩子。」
劉啟十分感動:「這很好啊,我們去見見他們,正好在新年,你該和他們團圓,不要留在帝鎮裡,我跟你同去。闔家團圓多難的啊,唉。」
劉徹:啥!不!天哪!啊!別啊!!!
劉啟沉吟良久,又嘆了口氣:「我最近常常想起栗姬…美人們爭寵怎麼能那樣兇殘呢…現在那竇皇后是郭聖通的曾孫女,廢太子劉疆的孫女,她可真是蛇蠍婦人,劉炟的後宮被她殘害殆盡,還覺得他是個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