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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11:44:49 作者: 文繹
劉徹:試探失敗,看衛青的神色我還以為有什么小秘密呢。
「這個嘛,你要是願意傳位給別人,准有人願意拜在你膝下。」
譬如說漢高祖啦,或者是劉欣,只有這最強最弱的兩個人可能。劉盈不算在內,他是嫁過去的。
劉邦很確定這小子今天瘋狂攻擊自己,又一拍桌子,快速反擊:「劉徹!你怎麼能當著你爹面前說這種話!這雖然不是認賊作父,也沒好到哪兒去!你祖父你爹得有多傷心啊。」
「咳咳咳咳咳」一大群人都被酒嗆住了。
劉啟咳嗽的抬不起頭來。
劉恆心說不好,這是要打起來。他左右看了看,覺得自己喝的差不多了,往桌子上一趴開始裝睡。
劉秀差點把一杯酒潑自己身上,不知道是自己理解錯誤還是怎麼樣,但是…武帝在攻擊高祖的…沒架子(不要臉)吧?
劉徹:???我怎麼接這話?
新郎新娘現在只想洞房,不想看他們咒罵攻擊:「你們都醉了,散了吧。」
想回去吵架的劉邦和劉徹表示同意:「行啊。」
想避開宴席上某人的郭聖通、陰麗華也表示同意:「是醉了。」
薄姬和竇漪房攙起劉恆:「回去睡一覺吧,你喝的太多了。」
這才象徵性的對新人虛情假意的說一些祝福的話,除了早生貴子之外,什麼都能說。帶來的賀禮早就放在旁邊,也不用記什麼禮單,大概此生也沒有還禮的機會。
一時間風流雲散,只剩下滿桌子的殘羹盛宴。
嬴政拉著她站起來往屋裡走,呂雉頻頻回頭,囑咐道:「剩的東西都拿去餵豬,這次豬能吃胖點。」
扶蘇本想問她,又覺得太煞風景,低聲問劉盈:「豬吃肉嗎?」不是只吃米糠和草嗎?
劉盈小聲說:「聽說它什麼髒東西都吃,何況是肉。」
「那它喝酒嗎?」
「沒人拿酒餵豬……可能會發酒瘋吧,算了。」
…
倆人進了屋,嬴政這才問:「你要羞辱他們麼?」
「什麼?」呂雉笑的用袖子遮住臉:「宴席上的折籮要麼自己家吃,要麼是拿去餵牲畜,總不能浪費呀。陛下想到哪兒去了,哈哈哈哈哈。」
「別笑,人豈能無所不知,算了你笑吧。我想的太壞了。」
兩人手拉手上了樓,交頭接耳低聲傾訴,聲音漸漸輕柔,近乎呢喃。
含嬌調笑,接撫徜徉。
冠纓且除,花鬢將卸。
裙褌盡脫,頰似花團。
且撫拍以抱坐,漸瞢頓而放眠。
龍宛轉,蠶纏綿,足蹁躚。
就這麼互相盤了一會,安分下來躺著聊天。
在愉快的微喘中:「今天怎麼樣?」
「很好。劉邦失卻銳氣,不敢和我們爭鋒。一會可以把弩機都收回去。」
呂雉心說我問的是我怎麼樣!我的身材!準備婚禮這幾天每天吞幾顆大珍珠帶在魂魄中,想讓自己更白一些。
但是這個話題更重要:「依我看,弩機可以收回去,但不能放鬆戒備。劉邦審時度勢的能耐極強,能屈能伸,即便是稱臣拜服也不可信。」
嬴政微微頷首:「你放心,我焉能信他。只是看他的樣子,和最近的情形,最近這些年不會有鬼蜮伎倆。」
「嗯。」
嬴政臉上露出一種深惡痛絕又愉快的神情:「閻君明諭,隔開一個朝代的皇帝可以自願去考試當判官,但他們不知道。如果我們能把持住這件事,讓所有皇帝認為只有經過我的准許,才能選官授官,是不是很好?這件事我只有主意,還沒有完整的想法。」
選官授官是極大的權力,其中獲利甚大,始皇帝在生前一直極力杜絕大臣從中獲利,現在卻要在這件事上下功夫,真是世事弄人啊。
呂雉閉上眼睛,沉穩平靜的思考了一會,眨了眨眼:「如果閻君支持你呢?」
「唔?會麼?」
「只要能讓他們省心又有利,怎麼不行呢?」
嬴政沉默了一會:「閻君不怕麻煩,判官下達的每一個判決,他們都要複查一遍,有一位閻君累的頭都禿了(其實是拔的),王莽篡漢時期,人間死傷慘重,地方的工作驟增,三位閻君累得變成虎頭互相捏臉,也要堅持複查。」
呂雉有點沒聽懂,什麼虎頭什麼互相捏臉,聽起來好奇怪:「你有一個月的假期,現在還有二十多天呢,慢慢琢磨這件事,別著急。既然閻君求穩妥,就不會輕易任用桀驁不馴的皇帝,大概,不會輕易讓他們知道這消息,免得再生事端。」
思考著這件事,陷入了深深的沉默中。又過了一會:「夫君,給我講講那個女鬼的案子和相關的法律,很有意思。」
嬴政皺著眉頭:「有意思嗎?」
「嗯,地府對於納妾和不貞是什麼法律?」
在秦漢時期,道德=法律,不孝是寫入法律的罪名,在皇帝號召節省糧食要禁酒時,不只是呼籲,直接把釀酒和飲酒定罪。如果地府對某件事有特殊的看法,那就應該在法律上又過輕或過重的懲罰。
「這的確很有意思。」嬴政把諸多條令整理了一下,娓娓道來:「《陰律》中對不貞部分男女,男子納妾和婦人偷情,最輕的懲罰是服苦役。其原因不是行為不端,而是背信棄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