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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11:44:49 作者: 文繹
郭聖通有點迷茫的施了一禮:「始皇帝萬福。」哇!太奇妙了!本朝的開國皇后嫁給了前朝的……感覺是什麼奇怪的報復。他們看起來很恩愛, 不過這樣不代表什麼, 男人對漂亮女人總能表現的很恩愛。以前我可不知道呂后是這樣美麗又性格柔軟的女人,她真喜歡秦始皇,他一出現, 呂后的表情都變了,她不會被騙吧?
嬴政對她點了點頭:「不必多禮。你到這兒多久了?」
「不到一天。」
又問呂雉:「扶蘇和阿盈呢?」
「父親我在這裡。阿盈也在。」扶蘇從房頂上使了個珍珠倒捲簾的身段,準確的說,是劉盈抓著他的腿,他雙手扶著房檐上半身探下來,面朝著屋內。
嬴政被他嚇了一跳:「你在房頂做什麼?」偷聽別人談話的方式有很多種,上房?太奇怪了。
扶蘇有些不好意思,也可能是大頭朝下控的時間長了,臉泛微紅:「父親,我在安瓦當。」
郭聖通知道他們在房頂上幹活,進屋前看到了,本來覺得很奇怪,呂后怎麼能容許兩個人在自己頭上幹活呢,修造宮殿時都要請貴人出去再工作,知道他倆是誰之後,就可以理解了。
「小心點,哪兒來的瓦當?」
劉盈試圖也探頭到房檐下面,有點害怕,看扶蘇倒掛在這裡往下看好像很輕鬆,也大著膽子又往下探了探,倒掛在房頂上看著屋裡,都很好玩:「我們自己燒的。啊啊!」
他重心不穩,大頭朝下的往下一栽,扶蘇一把攥住他的腰帶,多虧鬼沒有什麼重量,要不然一定會被他帶下去。扶蘇拎著他提起來又放下去,好笑道:「我是把你拎上來,還是扔下去?」
劉盈抱著他的胳膊不撒手:「別扔別扔,摔不死我也很可怕呀!」
「哈哈哈哈」扶蘇大笑。
呂雉挽著情人的手,笑眯眯的看著兒子被提上去放下來,蠢兮兮的嗷嗷大叫。
扶蘇只逗了他三次就把人徹底拽上去:「接著幹活,別偷懶。」
劉盈哀怨的翻了個白眼,把非常粘的黃泥揪起來一團,來回倒手拍成小餅子,遞給他。
有一種特別粘稠的泥,濕潤的時候沒什麼特別之處,干成一個泥餅之後摔在地上都不會碎,丟到河裡都能過好幾天才被徹底泡的融化了。這是他們做瓦當時的新發現。還是不知道要加上長尾巴的瓦當後麵糊上泥,直接貼在椽子上,上面用瓦片一擋,下雨也不怕。
萬一工藝不過關,瓦當掉了下來,砸到人的機率極低,就算真的那麼巧砸到了人……砸不死啊。
扶蘇拎著一筐瓦當,劉盈拎著一桶黃泥,換到亭子的另一邊。兩人互相對眼神:咱們對質量是不是太放鬆了??在秦朝這種質量的建築,負責的官員會被殺掉。
漢朝對宮殿質量也有要求呀,反正,,,砸不死嘛。還想要怎麼樣?
嬴政很想聽聽郭聖通口中的劉秀,不是感情問題,而是他的性格、為人、執政和戰鬥力如何,要看八卦也是直接打起來的那種更有意思。但是呂雉一個勁兒的暗示自己不要問,他只好說:「你們聊得如何?」
呂雉笑盈盈的拿出那封簽了很多名字的《勸高后合離書》:「好得很呢。你常年不在家,她和我住在一起。」
郭聖通還在呂后居然和秦始皇在一起的衝擊中無法自拔,就連嬴扶蘇拎著漢惠帝玩都沒能讓她轉移注意。往門口走了兩步,迷茫的說:「我出去走走。」
呂雉忙著跟他說話:「扶蘇。」
「夫人,什麼事?」
「把阿盈扔下來,陪著郭皇后認一認人。」
劉盈小聲抱怨:「會痛的。」不知道砸在地上疼不疼,既然砍人會疼,跳下來也會疼啊。
扶蘇哪能真把他扔下去,當然是讓他順著梯子爬下去。
郭聖通也往樓下走,聽見樓上呂后抱怨道:「劉秀可真討厭,本來漢朝滅了,咱們能成婚了,他非要給續上一撥。」
嬴政低聲笑:「這是他的本分。」
他最近在工作期間看了很多關於劉秀的資料,這個人打仗和執政還不錯。
呂雉可不想聽這話,她把上次沒抱怨完的話拿出來說:「他那句『呂霍之風』,明面上是罵郭聖通,實際上分明是罵我!他這是恨劉邦沒廢了我。哼。他怎麼不想想,薄姬在後宮中連個名都沒有,到了地府中,劉邦寧願再搶一個女人,也不要薄姬。劉邦若廢了我和阿盈,那也是戚姬和劉如意的天下,跟劉恆劉啟沒半點關係。」
嬴政勉為其難的哄她:「他傻,不學無術,等下來了再打他。他算是功過難辨的皇帝,將來落到你手裡,想怎麼辦都行。」
她並不愛長時間抱怨,說兩句就滿足了:「郭聖通被咱們嚇著了。」
「怎麼?」
「她可能沒見過改嫁的皇后。」
「哈哈哈哈哈,人間怎麼會有改嫁的皇后呢,到了陰間一切都有可能。諸位閻君中有一位是女人。」
「呀!好厲害。」
嬴政對那位閻君不熟悉,只是聽鬼卒說了一些八卦——是的這些鬼在工作不那麼忙,不打瞌睡的時候就開始八卦,把地府流傳多年的八卦都講給新任判官聽,始皇把這些事當情報聽。
「地府中選拔官吏是一個統一的標準,不偏不倚,忙起來也是一樣累的席地而眠。我只見過兩個女都尉,校尉中的女子也不少,鬼卒中更多一些,人間都是男子當官,她們到了地府才能學著當差。等你能離開這裡,你要去工作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