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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11:44:49 作者: 文繹
劉邦考慮好了:「商周兩代的王一直在起義,為了推翻閻君對我們的壓迫,他們數次起義。」
嬴政心說:數次起義的意思就是失敗了數次。
呂雉心說:閻君居然沒把叛賊殺光?
劉邦用一種低沉、正經、能挑動情緒的語氣說:「你是曠絕古今的始皇帝,朕是秦末諸侯中唯一」
劉恆:「啊!父親您在這裡!我們找了您很久」
劉邦這叫一個氣啊,勞資剛把氣氛調節好,打算拉他們入伙,你跑進來搗什麼亂。他沒好氣:「你來幹什麼!?沒眼力價麼!」
劉恆喏喏的點頭:「劉賀被廢了,地上令立了劉洵,是劉據的孫子。」
劉邦自己都弄不清楚漢朝這些複雜的皇帝關係,默默的算了算,劉徹那小子和衛子夫的兒子的孫子登基繼位了,四捨五入就是……皇位回到了劉據手裡啊:「好!」
現在的氣氛和情緒不適合拉人入伙,劉邦嘆了口氣,離開了這裡,去看祭品食物和祭文。
看到四個人還在那裡打。
「阿恆,他們為什麼打架?」
「可能是因為年輕氣盛吧?」
劉徹回頭一看:「啊?高祖你沒被毀屍滅跡啊!」
他本來不會這樣無理的說出心中猜測,可是最近一段時間劉邦屢屢針對他,擠兌他,諷刺他,讓他心中有火。這次劉洵繼位,劉邦雖然沒有出言嘲諷,卻讓他有種如朕親臨、如芒在背、如跗骨之蛆、如同聽見劉邦冷嘲熱諷似得,越發惱火。
劉邦毫不猶豫的脫了鞋:「你他媽的放什麼屁吶!你祖宗縱橫沙場數載,什麼時候受過傷!項羽都殺不了我,還有誰!」
扔鞋!
劉徹閃身躲開,還是沒有躲開人扔鞋的經驗,被打中了手腕。
這對武帝來說已經是極端的侮辱了,氣的他拔劍:「高祖!你未免欺人太甚!你是天子,我也是天子!」
劉邦一看,好小子,打你是祖宗給你臉了:「天子不天子的無所謂,老子是你祖宗!什麼狗屁孝武皇帝,你他娘的也就剩個武吧。活著的時候窮兵黷武,到死了連你祖宗和也敢砍。阿盈到爹這兒來,哎呦,傷的重不重啊?」
劉盈都震驚了,什麼情況?什麼意思?啊?等等?為什麼用這種語氣跟我說這樣的話?
扶蘇卻很明白他的意思,在這個鎮子裡,能算得上戰鬥力的人就這麼多,拉攏一個算一個。「阿盈很勇猛,不是需要父母擔心的小孩子。陛下儘管放心。倒是漢高祖您,好像讓兒孫很擔心。」
劉邦一撇嘴:「那是他們的福氣。」說罷,施施然離開了。回去看了祭文,肆無忌憚的嘲笑劉徹。
劉徹被嘲笑的惱羞成怒,氣的掀桌子大步離開,他過去在宮中,有許多殿可去,現在卻只好離家出走,到河邊去摸石頭打水漂。
他現在很欣賞扶蘇,又高又帥又強悍矯健,甚至湧起要不要為了氣高祖投奔到嬴秦陣營的想法,想了一會放棄了。
……
扶蘇和劉盈按計劃砍了十二根木料,按照六根一捆用麻繩綑紮結實,兩人一前一後抬著這兩捆木料走了回去。正好遇到劉弗陵坐在地上發呆。
劉弗陵有些震驚:「惠帝,扶蘇公子,你們這是……伐木去了?難道,難道這些房子是你們自己建造的?」
劉盈也很震驚:「你不知道嗎?」
劉弗陵聽說過要自己蓋房子,但他以為秦始皇下來時可能沒這些規定,他有那麼多兵馬俑,可能會趁著私下無人時爬起來幹活?這些想法說不出口:「我以為萬乘之尊,有些迥異。」
扶蘇不想透露自己目前的工作項目,就帶他看了看劉盈的鏤空雕刻木質小花磚,以及原生態純手工魯班鎖。
不是他吹,阿盈在木工雕刻方面獨具天賦。
呂雉輕鬆愜意的走出小樓,看周圍枯燥乏味一片死寂的景色都能看出點蒼涼的美感來,打坐那段時間可太難熬了,嬴政的確了不起,他居然還能去看書。我現在只想看看阿盈。
她聽見年輕男子在談笑的聲音,也聽見阿盈溫潤卻愉快的聲音:「阿盈。咦?你是」
劉弗陵聽她說話,看她面容上的剛毅就知道是呂后:「高后在上,弗陵是景帝之孫,武帝之子,拜見高后。」
呂雉伸手扶起他:「好。」她看衛子夫和劉徹的見面,就知道那傢伙不是個好爹,試圖散發溫暖:「你不容易。往後常來和阿盈聊聊天。」
劉弗陵沒感受到什麼溫暖,但他有話想問呂雉,這位皇后既聰明冷漠,又是高祖的仇人,或許也會仇視漢朝的其他皇帝。
他試圖和呂雉套近乎:「弗陵想常來聆聽高后教誨,在諸後之中,我最喜歡,呃,仰慕您。您佐漢王定天下,功勳在諸功臣之上,穩定超綱,扶持漢室天子不受大臣左右。」
呂雉將信將疑的笑了:「那我只好誇你有眼光。」
一個不善於對陌生人散發溫暖的人,和一個不善於套近乎的人尬聊了一會,越聊越順。
劉盈心說:我娘和高祖看起來都很奇怪,他們都有目的。唉,都死了,到了這裡,還要勾心鬥角。
有道是:兩喜必多溢美之言,兩怒必多溢惡之言。
只要兩個人對著吹彩虹屁,那就吹的沒邊了。
要是對著罵街,瞎編亂造造謠生事也沒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