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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11:44:49 作者: 文繹
    劉盈習慣性賣腐:「我們要去小樹林野戰。扶蘇哥哥和我相親相愛,誰搭理你們這些討厭鬼。」

    劉徹先怒了,雖然他也是雙性戀,但是惠帝祖先這一副小媳婦樣算怎麼回事!丟人!

    祖上給朕丟人!

    「你真是數典忘祖的楷模!高祖當初沒廢太子,真是可惜。」

    劉盈竟然沒被氣哭,他的心雖然很柔軟,但高祖並不在柔軟的範圍內,他提劍就砍:「放屁!」

    劉徹死之前三十年不練武,一時不慎,被砍了一下,痛的胳膊抽了一下,當即抓狂的反殺。

    四人混戰成一團,當皇帝的都喜歡陪把神兵利器陪葬在陵寢中,秦漢的頂級冶煉技術差距並不大,雙方的武器差距不大,倒是漢劍比秦劍短了一點。

    在戰國時期,劍越長代表的技術更高。

    銅是脆的,質量不好的鐵也是脆的,在千錘百鍊的過程中,如果金屬的質量不過關,就只能製作短而粗的兵刃,如戈頭、矛頭、寬而厚的短劍,那種又薄又長的劍就是炫耀。

    工匠以此炫耀技術,帝王以此炫耀國力。

    扶蘇和劉盈略占上風,很有默契的互相不離左右,一人對付一個。扶蘇盯緊了其中比較強的的劉徹砍著,劉啟則交給了扶蘇。

    交戰雙方在地府生活期間,都有鍛鍊項目。

    只不過扶蘇和劉盈的項目是練劍、練箭、砍樹。而劉啟劉徹的體育項目是蹴鞠。

    但即便是這樣,卻堪堪打了個平手。

    劉徹的劍術還算不錯,身材也不吃虧,人又聰明機敏,格鬥時漸漸把實戰的招數融會貫通。

    劉啟大喜:「好徹兒,真不錯!」

    劉徹心中暗暗嘀咕:沒有用的時候就罵我是小豬,現在看到我強悍有用了,叫我徹兒。哼。

    打到最後就純是為了打架而打架,都忘了要追查高祖的下落,打的十分暢快。有一個還沒被發明出來的,叫樂不思蜀的成語很適合形容現在的狀態。

    ……

    劉恆跑去找嬴政那兒問,在門口高聲喊道:「始皇?高后?在嗎?」

    嬴政:太好了!

    呂雉:好極了!

    劉邦:太好了!

    嬴政:終於可以起來了!如果還活著,屁股都坐麻了!

    呂雉:終於能躺會了……腰疼,生完孩子之後太勞累,坐時間久了就腰疼,過去疼還行,為什麼變成鬼還腰疼?我不疼我不疼。咦?真的不疼了?

    劉邦:朕都要無聊死了,他們能用意念交流麼?

    沒聽見他們私下說話,不甘心走啊。

    倆人同時睜開眼睛,也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只是大眼瞪大眼對視了一會,都笑了起來。

    嬴政不想泄露自己在靜坐期間把自己的功勳事跡和呂氏春秋重溫了一遍,還覺得很無聊,在心裡自己和自己下棋,才支撐到現在。

    率先發問:「感覺如何?」

    呂雉也不想說自己心裡把一雙兒女的生育成長過程重溫了一遍,又仔細思考該如何讓劉盈和自己更親近,又思考漢朝將來的國運,想了很久。「嗯?很好,很舒服,難怪阿嫣閉關十幾年不覺得煩悶。」

    看始皇的臉色可不像是沉浸在清淨修行中,當即試探道:「往後我們無法打發時間時,倒可以打坐。山中無甲子,寒盡不知年。」

    嬴政對此敬謝不敏:「天下大勢風雲變幻,不可忽視。方才有人在呼喊。」

    劉恆繼續喊:「在不在呀?我進去啦?」

    兩人終於有藉口站起來了,都是一副留戀修行,厭倦紅塵俗世的表情:「啊,真煩人。」

    「是啊,這些紛紛擾擾,和我們有什麼關係。」

    「若能得山清水秀的福地,潛心修行,勝過塵勞。」

    正要往外走,就看見劉邦坐在台階上,他回眸做了個鬼臉,嚇了倆人一跳。

    劉邦不慌不忙:「既然二位要當神仙去了,要這府邸何用,你們走吧,把房子和兵馬俑留給我。」

    呂雉一臉的雲淡風輕,提起裙角來露出羅襪和纖細的腳踝,一腳揣在他後背上。

    墩,「啊」,墩,「啊」,墩,「啊」,墩,「啊」……劉邦沒想到她一句話都不說就上腳踹,猝不及防,坐在台階上動漫感十足的端端正正的、往下滑了好幾個台階。

    呂雉被逗笑了:「你跑來窺探宮闈,想死嗎?」

    劉邦從地上爬起來,揉著屁股:「屁股都摔腫了,不信啊,不信我脫了褲子讓你看看?」

    嬴政無法接受,把那點擠出來裝出來的清淨一掃而空,板起來臉:「你來幹什麼?」

    劉邦笑道:「怎麼說呢~~」他對著嬴政擠擠眼,又走上台階,把臉湊到他眼前:「我們漢朝又下來一個皇帝,該讓他來拜見高后。還有吶~」

    老劉無意識的賣了個萌:「你想要自由嗎?」

    嬴政立刻覺察到有陰謀,並引用了莊子逍遙遊的一句話:我的心是自由的,形骸無法束縛我,你們這些俗人啊,以為眼前所見的就是真實。

    劉邦沉吟了一會,在考慮透露那些消息,怎麼說,說多少。

    劉恆在外面喊了半天沒有人搭理,就緊張的走進兵馬俑之間,走向小樓,小心翼翼的在門口又喊道:「始皇帝?高后?二位在家嗎?」屋裡三位正在緊張的互相探究,沒有人搭理他。

    劉恆心中擂鼓,心說不會把高祖給謀害了,現在正在把人埋起來吧?他小心翼翼的抓著腰上的玉佩——他沒佩劍——心說這玩意可以用來砸人吧?掀開門口的竹帘子,輕手輕腳的進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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