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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11:27:11 作者: 且聞風吟
    全大成身裝筆挺站在外邊,猶豫了很久,最後看了看身後的門,然後說:「不用這麼麻煩,我跟你一塊兒去。」

    這麼說她也不好說什麼,他們兩個人結伴出去。全大成和她保持一米的距離,走在她後邊不遠處。她回頭看一眼心裡只是覺得奇怪,卻說不上來為什麼。

    平時她出門買飯只需要十分鐘,這次他們出去買飯用了半個鐘頭,因為路上遇到一個小插曲。雖是意外,但也讓她心驚肉跳一直泛著嘀咕直到回病房。

    陳曄平聽到他們過馬路時,她差點讓一輛汽車撞到,幸而司機及時剎車,她才躲過一劫。陳曄平問道:「這麼大人了怎麼連過個馬路都不會?」她卻說:「那輛車開得快,我就覺得身子忽然向前一輕----倒像是有人在後面推了我一把,我整個人就撲了出去。」

    陳曄平看向全大成,讓他很意外,全大成的眼神里含著一絲堅定,讓他很奇怪。全大成低下頭拿了自己的那碗飯說:「我去外面吃,您有事就叫我。」

    全大成關上門出去。到了黃昏,陳曄平忽然喊腿疼,全大成開門進來,眉心微蹙,趕忙去叫醫生。醫生一來,全大成就叫上她出來,裡面只留醫生和護士。全大成在走廊上問她:「參謀長為什麼會突然腿疼?」

    他的語氣像是審犯人一樣,很強硬。她微有詫異,對全大成道:「我不知道,他這兩天都好好的,我也不清楚他怎麼會突然喊腿疼。」

    全大成直盯著她的眼睛,想要知道她是不是在說謊,卻始終看不出來什麼,只是冷不丁撂下一句:「最好是這樣。」

    她倏地抬起頭,和他冷峻的目光相接,眼裡滿是不解,卻好像察覺到了什麼,在原地站著。

    醫生出來了,對他們說:「他這幾日下地心急,練習走路太多,所以引起左腿神經短暫抽經,所以要多臥床,不能再像前幾日一樣每天走路。」

    他們聽著,醫生走了,她回頭瞪了一眼全大成,眼神里頗帶著惱意。全大成卻渾然不在意不理會她,率先推門進去,叫了聲:「參謀長。」

    十月天轉涼,夜裡颳風,窗外的樹掉下無數片樹葉,半夜三更外面更是下了一場急雨。嘩啦啦地雨點連續打在窗玻璃上,不過一會兒雨緩下去,下起了細雨。病房裡關著燈,只有窗戶的帘子沒有拉上,幽幽地夜光照上牆壁。

    她縮在沙發上睡得很熟,月下她烏黑的頭髮和一張柔和的輪廓深埋在枕頭下依稀看得很清楚。不知到了深夜幾點,有人悄悄推開門,腳步很輕很慢十分謹慎,那人將門關上只剩一道縫隙,走進去先看了病床上的人一眼,確認人已經睡下了,然後慢慢把腳步移向沙發上的人。

    牆壁的倒影上,那人黑黑的影子從腰際掏出一把匕首,揚起手,要對沙發上的人下手,刀光一閃,划過牆壁,她睡在那裡還不知道自己正面臨著危險。正當那人就要手起刀落之時,太陽穴被一把槍抵住,那隻槍的洞口對準他,他瞬間愣了愣。

    那人慢慢回看,陳曄平不知何時下地,他輕輕叫了一聲:「參謀長……是我。」

    陳曄平低沉著聲音對他說:「出去。」

    全大成內心掙扎了一番,想要向他解釋,陳曄平扣著扳機的手指微動,重複道:「滾出去。」他猶豫一下才將手收回來,匕首慢慢收回去。他們互視一眼,陳曄平的目光灼灼看著他,全大成只好失望的轉身走出去。

    他關門時餘光望了沈丹鈺一眼,不禁冷哼了一聲,沒想到關門的聲音很大。他因左腿疼痛醫生讓他臥床,一下子撐不住,還沒回到床上就膝身跪了下去。

    她一下子驚醒,不知道剛才那是什麼聲音。她摁了開關燈倏地亮起,卻看見陳曄平跪在地上,半個身子撐著床,她連忙上去扶他說:「你怎麼了?」

    借了她的力,他回到床上,搖頭只道:「夜裡下雨,我想把窗關上。」

    她回頭望去,發現窗戶沒有拴好,發出砰砰地細微聲響。

    第34章

    雨下了一整夜,玻璃上殘留著細密的水珠。全大成站在陳曄平身側,兩人沉默很久,他再也忍不住道:「應總長交代的我的事我不敢違抗。參謀長,昨晚你為什麼要阻攔我?」

    全大成思來想去終是解不開這個疑惑,陳曄平對他說:「你知道現在是什麼時候嗎?你昨晚做的事叫做「謀殺」,你要是敢殺人,我可以把你交給警察署。」

    全大成一怔,終是看不透他,他皺眉道:「參謀長,是總長叫我那麼做的。就算我不動手,總長會責怪我,他一回來,看見她還活著,會親自動手的。」

    陳曄平不知道在想什麼,像是在做某種抉擇,看著窗外。全大成懇切道:「您不要為難我。她害了你,總長知道後很生氣。」

    陳曄平轉過身道:「如果她走了,你能不能當作她死了,你的任務就算完成了,不告訴應總長實情?」

    全大成一時不解,滿眼迷惑的看著他,他卻不知道為什麼他要做這個決定,把人完好無損放回敵人身邊。

    特務機關內,所有人忙碌著,一名情報科的人員進了宮本雪子的辦公室,半晌,那人走出來,很快宮本雪子隨即走出來,她腳步不停,一隻手插在西裝褲袋裡,她氣勢洶洶找到萬歸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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