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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11:24:38 作者: 芒鞋女
邱艷想想也是,讓邱老爹講講以前服徭役的事兒,村子裡的人談虎色變,不是空穴來風,她想聽聽以前的故事。
「哎,這種事有什麼好說的,反正不如在家種地幹活輕鬆就是了……」
邱老爹搜刮著腦子裡關於服徭役的事情,慢慢和邱艷說……
而另一邊,沈聰送刀疤他們走到村口,刀疤問沈聰想到法子沒有,木夫人打聽過了,知縣老爺對這個女兒不錯,愛屋及烏,縱使看不起駱駝出身,礙於女兒喜歡,不好多說,年前賭場避其鋒芒關了門,年後不能再這麼下去了。
「年後再說。」
沈聰沉吟,不欲多說,刀疤和韓城對視一眼,韓城朝刀疤搖頭,讓刀疤別多問,沈聰從未像誰低過頭,這次,心裡估計早有打算了。
過年有大丫在,一點不覺得冷清,沈聰把邱老爹接來杏山村過年,一家人熱熱鬧鬧的,甚是開心。
青禾村有人私底下說邱老爹的不是,邱老爹也不搭理,常常來杏山村看大丫,大丫偶爾會冒出一個字,娘娘的喊,邱老爹像聽著大丫喊他似的,笑得合不攏嘴。
初二沈芸諾和裴征回來,沈聰把裴征叫進屋說了許久的話,邱艷總覺得最近沈聰心事重重,但她問,又問不出來,多問幾次,沈聰就插科打諢,邱艷細細想了想,大雪封山,賭場弟兄們受傷的事情解決了,駱駝住在鎮上,沒有什麼煩心事才是。
但她就是覺得沈聰有事瞞著她。
問裴征,裴征什麼都不肯說,邱艷也沒法子重生洪荒之綠柳。
這種感覺,隨著刀疤他們上門重新拆柵欄,修屋頂的時候更強烈了,她拐彎抹角的向刀疤打聽,刀疤也搖頭不知,還說她想多了。
幾人中,刀疤性子最是耿直藏不住事,邱艷見問他都問不出來,可能真的是自己多想了。
沈聰說竹子圍得柵欄比不得土坯牆,找了泥土匠師傅上門壘牆,要把院子圍起來,莊戶人家,不是有錢人誰捨得花錢請匠人,邱艷勸沈聰別花冤枉錢,竹子圍得柵欄就不錯。
但沈聰一意孤行,第二天就忙活開了。
邱艷攔不住,只有順著他去了。
二月中旬,才翻新好屋頂,院牆也圍好了,看慣了竹子圍的柵欄,猛的對著土坯牆,邱艷不適應。
這日,刀疤來說賭場又有弟兄受傷了,邱艷不安的感覺越來越大,拉著沈聰不肯讓他走,她總覺得,年後沈聰整個人不對勁,哪兒不對勁她說不上來,左右和駱駝的事情有關就是了。
沈聰朝刀疤使眼色,後者抱起大丫去了隔壁,沈聰拉著邱艷,溫聲道,「我不走,天都黑了我能去哪兒。」
邱艷聽得抹淚,換作往常,沈聰定會笑話她盼他走,而此刻,他卻一本正經,不像他的作風。
「我和刀疤說幾句話,你不放心的跟著來聽聽?」沈聰牽著她,替她擦了擦眼角的淚,嘆道,「我記得成親前你性子堅韌誰都不怕,如今當了娘,怎動不動就哭,走吧,聽聽我和駱駝說什麼,別夜裡驚醒了抱著我哭。」
沈聰語氣揶揄,拉著她朝外邊走,急得邱艷拉住他,惡狠狠瞪他一眼,她這樣還不是被他嚇的?
「成,晚上我也驚醒回抱著你哭算還了你了,可以吧。」沈聰滿臉是笑,眼神漆黑,看不出任何情緒,邱艷鬆開他的手,胡亂抹著臉上的淚,近日沈聰的動作讓她心裡不踏實,隱隱覺得有事情要發生。
邱艷哭也不是笑也不是,倪了他兩眼,走出了屋。
沈聰搖頭,見邱艷抱著大丫不肯走,沈聰便明白她的心思,和刀疤道,「你讓弟兄們儘量避著,過些日子就好了。」
刀疤和邱艷俱是不明所以,沈聰挑眉,一派輕鬆道,「聽我的話去做。」
說實話,刀疤和邱艷有同樣的看法,沈聰有問題,近日太過反常了,有事沒事就笑,不是一般好說話,讓刀疤渾身不舒坦,這樣的沈聰,像被鬼附身似的。
「知道了。」刀疤不知沈聰葫蘆里賣什麼藥,但沈聰的意思,他不會忤逆。
過了幾日,刀疤又來了,邱艷每回見著刀疤上門一顆心就懸在空中,這次不僅有刀疤,韓城衫子都來了,進了院子,刀疤哈哈大笑,「聰子,你料事如神,眼下駱駝可沒空找我們的麻煩了,他啊,忙得很呢。」
邱艷在屋裡做大丫的衣衫,聞言,提著針線籃子走了出去,只聽刀疤說道,「服徭役的事情知縣老爺交給駱駝辦,他整日早出晚歸,聽說服徭役沒有一年半載回不來,賭場能重新開門做生意了。」
沈聰在院子裡翻曬柴火,對刀疤說的事情反應平平,刀疤不解,他以為沈聰會高興呢當小白羊遇上面癱狼!。
韓城站在刀疤身後,想起什麼,微微變了臉色。
「過幾日,你就張羅著開門賭場開門,你做事粗心,多聽聽韓城的。」沈聰將木柴攤開,旁邊能自己走路的大丫有樣學樣,木柴重,她拿不動便伸手推,看得刀疤心軟成了水,「大丫,髒,來,我抱抱。」
韓城蹲下身幫沈聰的忙,不時瞄沈聰一眼,若有所思。
邱艷聽著這話,總算能喘口氣了,駱駝不找他們的麻煩,他們能安生過日子了。
很快,賭場重新開張,沈聰帶著她和大丫去了賭場,她抱著大丫在院子裡等沈聰,沒有進去,怕大丫見著了以後不學好,三歲看老,邱艷馬虎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