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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11:24:38 作者: 芒鞋女
大丫沒睡,兩人不敢做其他,沈聰摟著邱艷,輕吻了下她額頭,「睡吧,萬事有我呢。」
賭場的情形不容樂觀,傷了許多弟兄,駱駝的目的他明白,是想先折磨他身邊的人,讓他惶惶不安,整日提心弔膽,收拾了他身邊人再收拾他,賭場繼續開下去,掙不了錢不說,會賠進去更多弟兄,事情緣由他和木老爺解釋清楚了,木老爺讓他照著自己的辦。
他和駱駝,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翌日,沈聰和邱艷還在屋裡吃飯,刀疤匆匆跑來說賭場出了事兒,沈聰擱下筷子,和邱艷說了幾句話就走了,原來是駱駝帶著人找弟兄們的麻煩,又打傷了人。
「聰子,長此以往不是法子,他擺明了仗勢欺人,弟兄們跟他拼了。」賭場關門不做生意,刀疤心裡本就窩著火,昨日,駱駝帶著人在賭場門口耀武揚威,打傷了人,揚言要沈聰死,刀疤恨不得衝過去殺了他,大不了一命抵一命,韓城攔著不讓,駱駝死了,縣老爺怪罪下來,遭殃的人數不勝數。
殺駱駝容易,應付縣老爺難。
「木夫人那邊可有消息?」沈聰走得快,刀疤亦步亦趨的跟著,「沒,木夫人和木老爺處境也不太好,眼下如何是好?」
沈聰眼神漆黑,神色不明,仗著知縣老爺撐腰,整個清水鎮都不敢得罪駱駝,沒想到辦法的時候,不能和駱駝硬碰硬。
「你回賭場,我先去木府。」駱駝的事情不解決,大家都沒有安生的日子過。
沈聰從木府出來的時候已經晌午了,雨雪霏霏,他朝著賭場的方向走,走出巷子,卻看前邊站著七八個青色衣衫的男子,為首之人正是駱駝,沈聰步伐微滯,隨即毫不猶豫走了過去。
駱駝一身上等衣料的長袍,手裡撐著傘,似笑非笑的看著沈聰,「這種被人逼迫的感覺是不是很不好受?」
沈聰停下,眼神晦暗不明道,「還行吧,怎麼,要在這動手?」
「動手?」駱駝像聽到什麼笑話似的笑了起來,「你沈聰在賭場摸爬滾打多年,當然不怕死了,而且你死了我仍然不解氣怎麼辦?我要你活著,好好看著你身邊的人被我摧殘,賭場弟兄多,要花我不少功夫,這次是斷了他們的手,下回是不是該是他們的腿了?」
駱駝挑著眉,語氣輕描淡寫,聽得周圍的男子身子哆嗦不已。
「有什麼衝著我來不就好了,傷害無辜之人作甚?」沈聰沉著眉,格外冷靜,他以為駱駝的目標是他,會放過賭場裡的兄弟,沒想到,是他想錯了。
「無辜,這些年,和你沈聰沾邊的有多少□□離子散的,他們不無辜?」駱駝面色陡然猙獰,「我要你身邊的人全部因你而缺胳膊斷腿,你等著吧,以為關了賭場我就拿你們沒法子了?走著瞧重生之後媽上位記。」
丟下這句,他收起傘扔給沈聰,像打發叫花子似的道,「撐著傘,你可不能倒下,你倒下了,接下來的事情就不好玩了。」
傘上落了雪,星星點點的白,沈聰彎腰撿起傘,唰的下將其撐開,抖落一地的雪花,駱駝漸漸走遠,沈聰撐著傘,繼續往前走,背影筆直,傲然挺拔。
弟兄們的手能接起來,不過得修養段日子,刀疤見沈聰撐著傘回來,問沈聰傘從哪兒來的,沈聰隨手將傘遞給刀疤,淡淡道,「手下敗將送的。」
刀疤沒有多追問,沈聰讓刀疤他們回村里過年,住鎮上的,買好糧食和年貨,最近別出門,一切等木夫人有消息了再說。
弟兄們知道這次的事情棘手,沒一個退縮的,下午就買了許多糧食,往屋門加了兩道鎖,從里鎖了門。
安頓好他們,沈聰和刀疤他們才回了村里。
天氣愈發冷了,沒過幾日,整個村子皆籠罩在白茫茫的雪色下,沈聰趕了兩回集,大丫生辰要的肉,骨頭,雞鴨,沈聰買了不少,除去生辰那天吃的,剩下的過年吃。
當然,沈聰沒忘記給邱老爹和沈芸諾的年禮,邱老爹是兩條肉和一隻雞,給沈芸諾的是兩隻雞和幾尺布,裴家人口多,送了肉能進沈芸諾嘴裡的少,送兩隻雞,以宋氏的性子肯定捨不得殺,養起來更好,雞不死,宋氏就得記著雞是他給的,不敢為難沈芸諾。
邱老爹說什麼不肯要年禮,讓沈聰自己留著,因著之前那件事,邱老爹對村子裡的人存著膈應,不怎麼和村子裡的人往來,租賃出去的田收了回來,明年準備自己種,他慢慢種,能種多少算多少。
村里人找他說了好幾回想種他的田,都被他拒絕了,趨炎附勢落井下石,沈聰的事情讓他想明白了,有些人,對他們再好都沒用,左右他沒有兒子,田地都是邱艷和沈聰的,他想怎麼種就怎麼種。
家裡糧食多,有閒錢,沒必要收沈聰的年禮,讓沈聰給沈芸諾,裴家的情形他明白,人多是非多,沈芸諾性子軟弱,容易吃虧,多給沈芸諾份年禮,裴家看在年禮的份上也會對沈芸諾和顏悅色些。
最後,還是邱艷出面勸說邱老爹才讓邱老爹把東西收下了,走的時候,沈聰又掏出一串銅板給邱老爹,鬧得邱老爹不知如何是好。
他抱著大丫,不好推拒,只得收下,外邊路過的人瞧見了,心裡羨慕,沈聰出手大方,對邱老爹比對自己親爹還好,他們眼紅不來。
這些日子,想巴結邱老爹的人多,奈何尋不到機會,邱老爹跟變了個人似的,不再像以前好說話,獨來獨往,不再和人聊天了,讓好些人束手無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