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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11:24:38 作者: 芒鞋女
沈芸諾微微一笑,三個人往山下走,邱艷迫不及待告訴沈聰衛洪的事兒,誰知,聽完她說的話,沈聰臉上並震驚,相反,好似早就知道了似的,她伸手挽著沈聰手臂,側目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也是,刀疤隔三差五來家裡,衛洪那邊稍微有風吹草動,刀疤不會沒聽到風聲,想到此,心裡邀功的那份喜悅也沒了,虧她還讓珠花進門想套到更多的話,在他看來怕是多此一舉了。
沈聰臉上得笑意淡了,並無多大的情緒,邱艷不解,「怎麼了。」
「衛洪有今日是他自作自受,珠花來家裡做什麼?」沈聰一隻手提著籃子,一隻手牽著邱艷,不再聊衛洪,提起珠花時,邱艷察覺他眉毛動了動,邱艷以為他埋怨自己給珠花開門,一五一十交代得清清楚楚,面色悻悻道,「我想著她和衛洪的關係,保不准知曉些秘密,誰知,都是些沒用的。」
念及此,邱艷心裡失落。
「往後不用問她打聽,她說什麼,皆別理會。」沈聰淡淡道。
「好。」
之後幾天,刀疤又來了,邱艷開的門,見他神色凝重,以為賭場出了事兒,眉頭緊鎖,這幾日,她幫著沈聰曬院子裡的木材,下午和沈聰去河邊洗衣服去,日子過得充實,她想,待她肚子有了動靜,沈聰或許就能完全歇了心思,沈聰待沈芸諾好,對待她們自己的孩子,只會有增無減。
刀疤時不時過來找沈聰,邱艷提著心不上不下,怕沈聰突然提出回賭場,家裡又只剩下她和沈芸諾。
「嫂子,聰子在嗎?」刀疤站在門口,語氣肅穆。
邱艷指了指屋子,「在的,進來吧。」她想問刀疤出了何事,卻也知道刀疤不會與她說實話,不讓刀疤來,她更是做不了主。
刀疤進屋和沈聰說話,她便坐在走廊的凳子上,望著院子裡曬的木材發呆,算著日子,最多夏末,木材就能用了,往後家裡有了收入,掙了錢買兩畝田,日子會越來越好。
沉浸在自己思緒中,沒發現沈聰和刀疤出來,沈聰叫她,她才回過神,抬起頭,眼底還淌著她對未來的憧憬,怔怔道,「怎麼了?」
「我和刀疤出去辦點事兒,院子裡的木材曬著,傍晚我就回來了。」說完,沈聰走向沈芸諾屋子,將話重複了遍,邱艷站起身,拉著他衣袖,擔憂道,「你要去哪兒?」
「和刀疤辦點事兒,很快就回來,別擔心。」
邱艷哪能不擔心,抿了抿唇,小聲道,「阿諾在家裡,你晚上一定要回來。」
「記著了。」沈聰捏捏她的手,聲音輕柔,「我和刀疤走了記得把院門關上。」
邱艷點頭,跟著出了院子,目送沈聰和刀疤離開,她不死心的追出去,只看小路上,刀疤沉著臉,側著頭,和沈聰說著什麼,兩人走得快,很快進了樹林,不見蹤影。
「上回你讓我找準時機對付衛洪,我和韓城商量著,要做就做大的,不著急動他,不想他這回自己栽了跟頭,衛洪背著溫老爺,收了銀子不上繳在順風賭場不是什麼秘密,往後也沒出事兒,偏這個關頭,我差人打聽,是木老爺給溫老爺的的消息。」沈聰之前在衛洪身邊安置了一枚棋子,誰知還沒派上用場,衛洪就在溫老爺跟前失了寵,「木老爺向來不過問賭場的事兒,更別說順風賭場,聰子你說……」
刀疤急著來,也是打聽到背後有木老爺的緣故,韓城說其中有事兒,必須知會沈聰,他才專程走這一遭。
「該是賭場的人做的。」沈聰低著頭,面無表情,刀疤眼神微詫,「咱賭場的人?」
「衛洪管著順風賭場多年,得罪的人雖然多,能知曉他私事的只有場子裡的人……」木老爺插手過問,依著木老爺和溫老爺最近的關係,衛洪該是還做了其他事,不僅得罪了溫老爺,還牽扯到木老爺,中間被人抓住了把柄,能時刻盯著衛洪抓他錯處的,只有賭場裡的人,至於哪邊的!不好說。
「還記得上回我被偷襲那事兒不,事後,衛洪那邊並無動靜……」
刀疤不明白他為何舊事重提,衛洪不知從哪兒找了幫人,事後不留痕跡,被他抓到把柄,定要踏平順風賭場,為沈聰報仇。
「或許,真不是衛洪做的。」沈聰擰著眉,目光看向遠處,平和的眼神漸漸轉為幽深,狠厲。
沈聰和刀疤走後,邱艷心突突跳得厲害,坐在走廊上,時刻聽著院外的動靜,太陽下山沈聰才回來,邱艷打開門,眼眶竟微微濕潤,「沒出事兒吧?」
「沒,擔心了?」沈聰抬手撫平她額上褶皺,笑道,「明天開始專心在家守著木材,哪兒也不去可好?」
「你自己說的,要做到。」邱艷拉著他,他不在,心裡總不踏實,怕有人來,連打盹都不敢。
天氣漸熱,日子不緊不慢過著,沈聰真的沒有再離開過,到夏末,家裡的木材前前後後曬得差不多了,邱艷估摸著,待邱老爹生辰後,沈聰可以先做幾扇門擱著,幫邱老爹忙過秋收那幾日,空閒的日子多,更有時間做門。
算著邱老爹生辰,邱艷趕著日子給邱老爹做了身衣衫和一雙鞋。
這日,晨光熹微,太陽緩緩從東邊山頭爬起來,空蕩蕩的山林,邱艷和沈芸諾彎著腰到處找著菌子,今日邱老爹的生辰,邱艷想撿些菌子回家給邱老爹嘗嘗鮮,往年她在家,和蓮花無事便去山裡轉悠,她走了,邱老爹縱然上山也沒閒心撿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