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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11:24:38 作者: 芒鞋女
    邱艷鼓足勇氣要說出來,沒想會被他打岔,感覺他注視的目光,有點說不下去了,吞吞吐吐道,「沒,沒什麼……就是,就是,不能就這麼睡了……」

    沈聰能想像到她的窘迫,抓過她的小手,果然,緊緊拽著自己的衣衫,沈聰反而放鬆下來,厚著臉皮問,「為什麼不能睡?」

    邱艷說不上來,手被他大掌包裹著,臉紅心跳的掙扎了兩下,被他鬆開,聽他含笑道,「你不說,我就睡了,明早還有事兒做,起得晚了,可就耽擱大事了。」

    刀疤說得粗魯,探進女人如水的身子,別有一番妙味,他想聽聽她怎麼形容。

    邱艷又伸手拉住他,一副英勇就義的模樣道,「不能睡,還得,還得洞房,洞房的意思,就是把你的第三隻腿,放我肚子裡,然後,才能睡。」邱艷抿著唇,「尿尿的東西」她說不出口,只有拿第三隻腿代替,這話,是村里位寡婦說的,她和好些男的不清不楚,平日最喜歡比較,誰的腿長,誰的腿粗,她幼時不明白,還和蓮花柳芽議論過,從未見過三隻腿的男子,哪兒來的粗細,蓮花回家問她娘,問陸氏訓斥通,上門找那寡婦吵了一架,不准蓮花再說這事兒,說她聽著回打蓮花一回,後來,三人就把這事兒忘記了。

    年紀大了,對那些事兒大致清楚後,愈發不敢提三隻腿的男子了。

    沈聰一怔,驀然醒悟,緊接著笑了起來,順勢摟過她身子,打趣道,「第三隻腿,你見過嗎?小小年紀,哪兒學來的?」

    邱艷臉上熱烘烘的,然而,到這會兒,也顧不得了,就道,「沒見過,可,大家都這麼說的,阿諾哥哥,你先別急著睡。」

    聲音吳儂暖語,沈聰想到在鎮上那會,一大幫子大老爺們說起女子的事兒,個個心馳神往,刀恨不得在女人堆里三天三夜不起床,女人香溫柔冢,他聽著邱艷的聲音,大致明白了。

    手繞過她腰身,眼底閃過複雜,片刻,面上收斂了笑,「艷兒,睡吧。」語聲剛落,察覺到她撲了過來,語氣含著急切,以及篤定,不由得沈聰想到當日她硬要給他包紮傷口的情形,「待會再睡,很快的。」

    感覺她柔弱無骨的手探進了他衣衫,沈聰身子一僵,拉住她的手,黑暗中,只能感受到她晶亮如星光的眸子,正痴痴望著他,沈聰蹙了蹙眉,反轉她的手,順勢壓了上去,手抵著她胸前的柔軟,沈聰愈發皺緊了眉頭,「艷兒,先睡了。」

    翻下身,沈聰緩緩的闔上眼,若邱艷看得清沈聰臉上駭然的陰冷,定不會再招惹他,然而,邱艷看不見,只想到如果今晚兩人不成事,即使往後,關係再好,她心裡都會卡著根刺。

    於是,她手徑直伸到他衣衫下,卻被燙得頓住,柳芽說那是男子尿尿的地方,然而,什麼樣子,邱艷沒見過,幾個堂哥的兒子,邱艷倒是掃過幾眼,長大後什麼模樣,她沒瞧過,可是,沈聰的明顯和她見識過的不太一樣,猶豫著,手再次往下,感覺耳側一聲輕呼,邱艷縮了縮手,指甲掛著層皮,明顯,沈聰身子顫抖了兩下。

    邱艷好笑,從來,都是沈聰叫別人打顫,何時,沈聰也會怕她,遲疑間,手被拽住,響起沈聰沙啞得不像話的聲音,「邱艷,我知道是什麼洞房。」有些是男子與生俱來的。

    他撐起身子,手探進邱艷衣衫,低下頭,乾裂的唇略過她臉頰,激得她身子陣陣戰慄,隨後慢慢滑至她耳根,低聲道,「艷兒,我和你說說第三隻腿的事兒吧。」

    手指略過的地兒,手感溫軟光滑,而且,邱艷身段好,嬌軟不堪盈握,出乎沈聰的意料,他的手帶著炙熱,燃遍她每一寸地兒,片刻,估摸著差不多了,摟著她的腰肢,沉根沒入。

    邱艷渾身酥軟,大口大口喘著氣,猛地下,渾身上下,猶如被針刺的疼,邱艷身子往後縮,尖叫起來,雙手掐著沈聰手臂,恨不得掐他塊肉下來。

    沈聰卻由著她,輕蹙的眉微微攏了攏,再次上前。

    夜重了,濃霧撒下片潮濕,天上的孤星也不見了身影,風輕輕刮過樹梢,前後晃蕩的窗戶,吱呀吱呀訴說著屋裡男女的心事。

    「知道厲害了?可是,沒法,我也管不住了。」語聲落下,男子喘息加重,手下,再無半分愛憐,可憐的女子,猶如寒風中的樹葉,隨風起起伏伏,忽上忽下,找不到支撐,眼角淚滑過,消融於枕頭。

    半晌,邱艷哭了出來,聲音斷斷續續,「厲害……」

    沈聰身子一僵,隨即,勾著唇,愈發肆無忌憚,對邱艷的誇獎,他收下了,既然如此,更要她滿意才好。

    邱艷才說兩字,後來,聲音嗚嗚咽咽,再發清晰的發出一個完整的音來……

    風停了,窗戶啪的聲關起,蓋住了屋裡的聲音。

    一切,狀似歸於寧靜,黑漆漆的屋裡,女子暈了過去,男子則躺在旁邊,一雙眼亮地嚇人,然後,屋裡響起輕微的腳步聲,油燈亮了,男子穿好衣衫,推開門,躡手躡腳走了出來,坐在走廊的凳子上,燭影晃動,將他投射在牆壁上的身影拉扯得左右搖晃,男子置若罔聞,直到,忽的一陣風吹來,油燈的光滅了,男子動了動身形,直起身子,抬腳回了屋。

    柳芽說會疼,嚴氏說如果疼要忍著,之後就好了,然而,一次又一次,疼得她說不出話,連求饒的意識渙散的時候,她想到了那位寡婦,想到了柳芽,寡婦沒見過沈聰的三隻腿,否則,不會輕蔑的嘲笑村里稍微長得好看的男子中看不中用,說和她共事的男子到最後都沒能讓她皺一下眉,柳芽說,洞房最後,猶如烈日下,暴曬兩個時辰終於能找塊陰涼的地兒躺下休息,儘是期待和高興,而她,卻好像在黑暗見到許多流螢,緩緩飛升上天,自己的心也跟著飄了起來,輕盈,靈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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