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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處理乾淨。」他張了張嘴，低沉卻又帶著輕緩開口說。

    覃北很快退出去，勾結日本人，殘害自己同胞，是死不足惜。

    *

    秦裊裊在家休息了兩天，第三天的晚上，她跟霍楊在樓下的餐廳相遇。

    霍楊好像每天還挺忙的，早上起來家裡的傭人就說他一早離開，晚上回來時，秦裊裊在隔壁房間已經休息。像是現在這樣出現在餐廳一起吃飯，秦裊裊還有點詫異。

    她剛走過去坐下，就聽見霍楊開口：「聽上次跟在你身邊的人說，你是不是想去上學？」

    秦裊裊：「……啊？」

    霍楊瞥了她一眼，他之前打聽到的消息，秦裊裊成績很一般，對上學也不是很熱衷。但是現在既然她想去，自己肯定也有辦法能讓她繼續受教育：「你看你想去哪所學校，選定後告訴我，我來安排，送你進去。」

    秦裊裊是有想上學的意向的，她現在這樣就算是去醫院，憑著霍楊的關係進去，但估計也沒哪個病人放心讓讓她診治。重新回學校，倒是可以重新溫習鞏固一下專業知識，然後慢慢找時機去醫院。

    聽著霍楊這麼說，秦裊裊當然很高興。「我想學醫！」

    霍楊夾菜的手在聽見她這話時，忽然一頓，探究看著秦裊裊：「從前再哪兒學過？在碼頭我看你挺熟練。」

    秦裊裊在心裡給了自己一巴掌，現在在霍楊面前說這做什麼？她自己先看了學校簡介再說，這時候提出來霍楊肯定是對自己起疑。果然，聽著霍楊的問題，秦裊裊乾笑兩聲：「前段時間不是去看電影嗎？裡面就有這種片段，可能我屬於比較有天賦的？」

    這種藉口，蹩腳的她自己都不信。

    可霍楊卻偏偏像是信了。

    霍楊筷子重新動起來，沒繼續追問，「明天跟我出去一趟。」

    「啊？」秦裊裊偏頭看著他，「做什麼？」

    「見個人。」霍楊開口。

    第12章

    秦裊裊沒想到霍楊讓自己見的竟然是達羅，那天她在碼頭上無意間救了一名的看起來格外高大的面相有點憨厚的男子。

    「你怎麼都出院了？」秦裊裊在看見出現在客廳里的達羅，按照她的推測，這個人至少也要在醫院修養十天半個月的，以免傷口在癒合期間又受到二次創傷出現反覆感染。

    哪知道達羅在看見她的時候，直接「噗通」一聲跪在地上，「達羅今天過來是為了感謝夫人那天的救命之恩！今後，您就是達羅的主子！」

    這忽然的陣仗，可是把秦裊裊給嚇了一跳。眼前這人身上還帶著傷，這一跪自己可受不起。將人從地上拉起來，秦裊裊看了看霍楊，她記得這人好像對霍楊也挺重要的吧？那天她可是親眼看見霍楊聽見達羅受傷，臉色都變了。

    收到秦裊裊視線的霍楊偏頭，像是給秦裊裊解釋一樣開口：「達羅從前在我父親身邊長大，對我而言也像是兄弟一樣的人，既然現在他現在提出來想要跟在你身邊，就看你的意思。如果你不反對的話，以後他就跟在你身邊。」

    秦裊裊還有點懵然，「不是，我留著他做什麼？」

    做閨蜜嗎？這麼大個兒，她有點丟不出去自己的小手帕……

    「夫人！我達羅別的不說，就算是來十個跟我一樣的壯漢，只要有我擋在您跟前，沒有一個人能傷您一根汗毛！」達羅聽著秦裊裊語氣里似乎有想要拒絕的意思，趕緊開口。

    自證價值！

    秦裊裊：「……」

    說的好像她是那種不良少女一樣，難道隨時都準備出門打架嗎？

    可這時候霍楊也開口勸說：「達羅伸手不錯，而且忠心耿耿，有他跟著你的話，我也放心。你這不是要準備去學校嗎？身邊帶個小丫鬟也沒什麼用，不如帶著達羅。」

    被鄙視的小丫頭聽染：「……」心裡好氣！但是說這話的人是霍楊，她，她不敢瞪眼……

    她，她會繡花呢！如果她們家小姐學校里有繡花這門課的話，她，她的繡活兒還是很能拿得出手的……

    秦裊裊對上達羅那張大臉上的小眼睛，後者特別真誠真摯地看著她，讓她有點說不出來拒絕的話。「現在就算是我不同意，你也會跟著我？」

    達羅深深點頭：「夫人走到哪裡，達羅就跟在哪裡，保護夫人！」

    秦裊裊：「……」那她同不同意的差別在哪裡？深吸一口氣，忍住罵人的衝動。

    秦裊裊：「哦，那你就跟著吧。不過，學校里你就不用跟來了，跟著聽染一起等我就行。」

    聽見她這話的達羅臉上幾乎是瞬間露出燦爛的笑，那笑容簡直讓他本來就不大的一雙眼睛現在看起來就像是一條又細又短的縫兒一樣，「多謝夫人！」

    秦裊裊想癟嘴，謝什麼謝，這一切都是生活強行逼著她這個手無寸鐵的老少女做出的選擇啊！

    *

    霍楊辦事很有效率，當天就派人給秦裊裊送來了上海所有大學的資料，這所有資料裡面的學校，秦裊裊花了兩天的時間選擇，把學校背景和師資力量都了解了一遍，最後做出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