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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邊頓時就只剩下霍楊和秦裊裊兩人，霍楊沒掩飾自己的目光，他像是從前從來不認識秦裊裊一般，這時候盯著秦裊裊看著。

    頗具打量和壓迫。

    這麼明顯的目光籠罩著自己，秦裊裊也有點站不住，她想重新坐回到車裡，但在動作還沒付諸行動時，就被身邊的霍楊喊住。

    「本來有功夫？」霍楊問。

    霍楊對秦裊裊的記憶還停留在結婚那日，眼前女子在作態拿喬。

    兩人婚姻可能誰也不是那麼滿意，或者他自己的態度是不在乎。可看見那時候的秦裊裊，霍楊心裡只有一種感覺。

    厭煩。

    過後的幾天，霍楊不是沒感覺到秦裊裊是等著自己給梯子下來，可他不認為自己有時間還要去跟一個女人周旋，如果這一次能徹底讓兩人的生活分開的話，也不是一件壞事。

    只不過這個念頭，在今天，有點戛然而止的趨勢。

    不論如何秦裊裊頭上都還頂著「霍太太」的名頭，兩個人的生活也不可能完全分開。

    秦裊裊聽見霍楊的話，搖頭。

    霍楊別有深意看了她一眼，好似在探究她的意思的真實性。

    「今天連累你了。」

    秦裊裊還是沒講話，只是微微點頭。

    在整個大上海，就算是租界巡捕房的人見了也要尊稱一聲「三爺」的霍楊，還真是沒有遇見過眼前這種自己講話對方還不接話的情況，「啞巴了？」

    秦裊裊沒絲毫畏懼，一雙眼睛裡坦坦蕩蕩，還帶著幾分委屈和不理解：「沒有啊，不過在來之前，你不是說了讓我少看別問不讓我講話嗎？」

    霍楊：「……」

    嗬，剛開始的時候在跟別的男人講話的時候，她怎麼就沒想到自己說過的話？

    「爺！」覃北沒多久又折身過來，「達羅受傷了……」

    霍楊面色一正，「去看看。」

    秦裊裊也跟了上去，霍楊偏頭皺著眉看了她一眼。秦裊裊無視了霍楊眼裡的不贊同的意思，來的時候霍楊只說了讓自己少看少說，可沒有說不能讓自己不跟著他。

    達羅這個人可能真在霍楊心裡的地位不一般，以至於他這時也沒再多跟秦裊裊計較，就大步朝前走去。

    達羅是被人給捅了一刀，正中腹部，因為發現晚，這時候人已經失血過多，整個人面色灰白。

    「這怎麼回事！」霍楊走進一看，面上顯露出幾分怒氣，「還不把人先送去醫院！」

    達羅身下一大攤血，看著有點觸目驚心。

    秦裊裊這時候也走了過來，她剛走進，就看見被霍楊命令的幾個人朝著地上躺著的男人走去，幾個人還伸手，那樣子是準備將人抬起來。

    「等等！你們做什麼！都住手！」秦裊裊一聲大喊。

    她這聲音，瞬間吸引了的周圍人的視線，也包括霍楊的。

    霍楊目光沉沉看著秦裊裊，「你想做什麼？」

    秦裊裊伸手朝著地上躺著的人一指：「這種情況不用擔架？傷口較深，估計伴有實質性內臟破裂，失血過程中沒有任何止血措施，這樣下去你覺得他到了醫院還能活？」

    「你是誰？你又不是……」站在距離秦裊裊最近的一個還不知道她是誰的矮個子男人開口說。

    只不過他這話還沒說完，就直接被秦裊裊伸手推開。

    「廢話再多，他就死了！」秦裊裊徑直朝達羅走去，邊走邊抬頭看著霍楊：「有紗布，酒精嗎？先進行最基本的消毒止血！」

    「我們三爺可不是你……」

    「給她找！」那矮小的男人還想說什麼，卻被霍楊打斷，緊接著，霍楊眼神一轉，逼視著他，然後開口：「這個人，抓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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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章

    霍楊話一出口，身邊立馬有人扣住了那矮小開口的男人，而覃北親自去給秦裊裊拿藥。

    「三爺，三爺，三爺您這是何意啊！」對方看著霍楊朝著自己走進，他不由著急開口。

    霍楊面無表情。

    「三爺，您現在扣著我做什麼，三爺……」

    「閉嘴。」霍楊淡聲開口，招手示意這邊再來一人，「搜搜身。」

    他手下的人，別的時候不說，但只要在他在的地方，多數時間都知道什麼時候該說話什麼時候不該說話，像是現在這麼聒噪的，反常即妖。

    很快，搜身那人從對方懷裡摸出來一把彎刀，「三爺，您看。」

    霍楊接過，跟那把彎刀在一塊兒的還有一疊銀票。

    還挺厚。

    「三爺，您聽我解釋！」霍楊還沒說話，但被扣押住的男人卻先慌了，撲著都想上前抱住霍楊的腳，「這……」

    「帶下去，好好問問。」可那些哀求聲霍楊像是沒聽見一樣，他沒想繼續聽耳邊這些沒意義的話，打斷命令後，走到秦裊裊身邊。

    霍家的公司走的多數貨都是水路，碼頭這邊倉庫的規模很大，找到常用的一些外傷用藥不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