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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3 16:50:39 作者: 抵岸
    岑白瞪大眼:「啊,我不都成績過線了嗎?岑榕的心愿值怎麼還差百分之一?」

    009掀起眼皮,憤怒的看著他:【我怎麼知道!!!】

    以為能走了,結果卡在了百分之九十九,這種惱火程度不亞於任務失敗。

    009長嘆一口氣:【介於宿主積極完成任務,系統世界已為宿主發送獎賞郵件,請自行領取獎勵。】009不是很明白,這麼久了還沒完成任務怎麼就積極了!

    ……

    轉眼十天過去了。

    岑榕之前拍的那部電影獲獎了,最佳男配獎,岑榕因為時間問題之前婉拒過很多頒獎禮,這一次不能再拒絕了,一方面是因為這個頒獎禮在圈內屬於權威獎項,另一方面就是,這個獎很有可能是岑榕在取向問題曝光前的最後一次出席。

    先是晚會,後是頒獎禮。

    兩人一同去了晚會,別人都是男女搭配,唯獨他們二人,不顧世俗干擾,就那麼一起走了進去。

    岑白是那種,外表看起來反骨,實則內心謹慎的人。

    岑榕比他膽子大,放肆的說:「沒什麼好遮掩的,早晚的事兒。」

    晚會上,其實圈內不少人已經聽到了些許風聲,今日一看岑榕岑白一同前來,心中更是確定了,難免有些異樣的眼光,他們在等一齣好戲,等著岑榕退位,等著一線的位置空出來一個留給他們。

    *

    作者有話要說:

    第40章

    晚宴時, 杯盞交錯,燈光璀璨,處處都是交際相談的畫面, 唯獨將他們二人空了出來。

    岑白鬆了松領口,靠近岑榕, 低聲:「後不後悔啊?」

    這種宴會最不缺的就是酒水和茶點,岑榕正在那裡吃糕點, 「後悔什麼?」

    「被冷待的感覺不好受吧,你要和我在一起了, 以後恐怕都是這種待遇。」

    瞎講大實話。

    岑白用高腳杯遮住唇, 莞爾一笑:「以後賺不了錢了, 咱兩可就真是吃齋念佛一無所有了。」

    岑榕挑眉:「原來你是怕沒錢了。」

    岑白哈哈一笑。

    互相調侃幾句,將岑白心裡的不安打消了。

    他需要無數次的確定, 確定岑榕不會後悔,確定他們的感情是相互的, 每一次的問中, 只要岑榕有一點猶豫, 那他都會立刻終止這段感情。

    在感情上,他不容忍分毫偏差, 和他做事一樣,極端,極端到他這份感情必須是純粹乾淨沒有任何利益的,單純的我看上你了你也瞧上我了,一拍即合,世俗的干擾全是放屁, 就這麼在一起。

    如若任何一方猶豫了, 那就是不單純了, 這份感情就有了雜質,總有一天,就會從雜質這裡慢慢腐化變爛。

    晚會的殿堂不太透氣,岑白走了出去,一層外面的台階上,蹲著一個人,金髮碧眼,外國人?這身形……岑白一怔,有些錯愕。

    有保安過來驅趕:「去去去,去別的地方撿垃圾去!」

    岑白趕忙跑過去,「安托?」

    一個極其俊秀亮眼的外國人,儘管臉上髒兮兮,衣衫襤褸,卻依舊能看出他遮在厚重的大帽子下的那張臉。

    安托精通四國語言,其中就含中文,安托眨了眨眼,說道:「哦!你一定是白白!」

    白白……

    有年頭沒聽過這個稱呼了。

    「我說過我會來找你的,白白,我來了,我親愛的朋友!」

    上來就是一個熱情的擁抱,岑白驚道:「你怎麼真的來中國了?」

    「我想來見一見我的網友朋友,我知道,白白你會來參加這個晚會的。」說著,他從他的大垃圾袋裡拿出一份禮物,是個大帽子,挺漂亮,就是有點髒,「白白,我送你的禮物,」

    這人還挺自來熟。

    安托是非常有行動力的人,說去哪就去哪,自從在網上認識了岑白,心中發癢,他無比好奇為什麼這個人如此了解自己,為什麼很多次都是這個人給他提醒哪天不要去哪不要做什麼事,當他真的聽了岑白的話後,避免了不少危險。

    他想來中國看一看這個人。

    安托很熱情,又是抱又是送禮物又是激動的高聲,岑白有些拘束,只能尷尬的笑,正笑著,背後清涼的聲音傳來:「朋友嗎?」

    岑榕走了出來,對安托微微一笑。

    岑榕身邊跟著紀導,紀導一見人,兩眼睜大,激動到結巴,顯然沒想到在國際上赫赫有名的大導演就這麼出現在了他面前。

    岑白正好抓住機會,笑道:「看,我說我能讓您見到安托導演,我沒說謊吧,快快快,把他帶走,您倆私聊!」

    安托不明所以,紀導有些侷促。

    岑白率先拔腿就跑,生怕被安托纏上,岑榕在後面看了幾眼,微微低眸,遮住了眼底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坐上車,兩人遠離了這個塵囂的酒店,路上,穿過一片樹林,環山路,那裡有他們的別墅。

    岑白再怎麼粗枝大葉也發現了,岑榕有心事,不禁緩緩停下車,「怎麼了?」

    岑榕淡淡應一聲:「沒怎麼。」

    「沒怎麼是怎麼了?」車子挺穩,岑白貼了過去,看著岑榕淡淡的面容,那張臉,今晚像是敷了一層雪,潔白透徹,此刻顯得有幾分冷淡,岑榕別過頭去,又被岑白強制掰回來,「怎麼了啊?」

    「你和那個人怎麼認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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