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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3 16:50:39 作者: 抵岸
岑榕起身,那件襯衫本就沒穿整齊,此刻,露出的鎖骨平白在這一刻添了一分曖昧,他笑著用手摩擦過岑白的唇,「有賊心沒賊膽?」
「誰!誰!誰沒膽子!」
「你。」岑榕翹首以待,「剛剛我講題的時候你在想什麼呢?是不是在想這些?」
「啊?沒……沒啊。」
岑白笑的勉強,不斷後退,退到了床邊,岑榕還在朝他逼近,他嚇得坐了下來,結果一挨床就想起剛剛岑榕的話,屁股上就跟長了刺一樣忽一下躍起,「我沒想什麼啊,我剛在認真聽的!」
岑榕嗯了聲,「那我剛剛講什麼了?」
他手輕輕撫摸過岑白的臉頰,往下滑,岑白只覺渾身都發熱了,哪裡還能想起半點,哦對,就算沒怎樣他也想不起來,他聽講基本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
繾綣升溫,岑榕仍在挑.逗,岑白一慌,倒在了床上,猝不及防,盯著岑榕問:「不是吧真的要嗎……會不會有點太快了,有點突然……我沒準備啊。」
「我準備了。」
「?」
「我剛洗過澡,給你也把東西拿來了。」他手伸向自己的口袋,「就在口袋裡。」
岑白大驚,面色都變了,連忙按住岑榕的手,結巴道:「不是不是太快了……我沒準備好啊,我們連正兒八經的約會都沒有過,啊啊啊,不行不行!這對你是不負責任,這可是我們的第一次,不行不行!」
岑白徹底清醒了,從聽課聽到昏昏欲睡,到現在腦子極度亢奮甚至有點不受控制的自動運轉,只需要岑榕的短短几句話。
岑白從岑榕身下逃出來,看著岑榕坐在床上懶散的樣子,岑榕掀起眼皮:「清醒了?」
岑白呆呆的點頭:「昂……」
「行,清醒了就好,繼續寫你的題,沒清醒我們就繼續。」
「繼續?繼續什麼?」
岑榕挑眉,再次看向他,眼含笑意,「是啊,你說繼續什麼?」
「啊啊啊我清醒了!我現在就寫!」
岑榕唇角彎了彎。
中看不中用,紙老虎一個,面子比誰都薄,說的就是岑白了。
嘴上叫喚的比誰都厲害,真要來真的,立馬慫了。
但他卻更喜歡岑白了。
對岑白那句要負責任的話很受用,他沒想過岑白也會想到這一層,或者說,他最初還擔心岑白會不會真的只是一時興起或者只是欲望上的遊戲,但剛剛岑白的話卻讓他有了一絲安慰。
這種又張狂又膽小的岑白才是他的摯愛。
岑白是快寫完練習冊才發現不對勁的。
他偏頭看了眼岑榕方向,那人已經洗漱去了。
洗漱?!不是都洗澡了嗎,還洗漱?
岑白合上書,走過去,進了衛生間,從後方擁住岑榕,手很輕快的向下摸,口袋裡確實有東西,岑榕漱口,看著鏡子裡的岑白,笑出聲來,岑白從岑榕口袋裡拿出了幾顆糖,那一瞬間,臉黑了。
去你大爺的避.孕.套。
他又被岑榕耍了!
還是在這種事情上!
重點他還不能發火!
岑白滿頭黑線的出去了,出去的時候還貼心的重重的給岑榕關上了衛生間的門。
躺到床上,趁那邊水聲再起,哐哐哐的砸枕頭壓住聲音嗷嗷叫,內心嘶吼:岑白啊岑白你還能不能有點出息了!!
拿起手機就往床上摔,摔的響聲不斷,還是不解氣,羞怒中,點開自己微博小號發了個消息:【啊啊啊岑榕太壞了!!!!什麼不染凡塵啊啊啊啊這就是個流氓!!!!】
發出去才一分鐘,立馬小號私信被攻擊的不像樣了。
有幾條私信發了個問號,然後哐當給他甩了一堆岑榕的硬照。
個個都是清冷孤傲的樣子,尤其是古裝劇里的那一襲白衣,如謫仙下凡,冰肌玉骨,帶著淡淡的不近人情,那眼神,仿佛對萬物都無欲無求。
發圖片的粉絲問他:【哪裡感覺流氓了?】
岑白欲哭無淚,抓耳撓腮,良久,憤憤的回覆:【他……他,他調戲我![抓狂][抓狂]】
*
作者有話要說:
——
喜迎本文的第一次紅鎖。
我改了,別鎖我了,我愛審核審核愛我,敏感詞改了改了。
第34章
《一夜》是在秋末完成拍攝的。
殺青的那天, 大家去喝酒,喝的酩酊大醉,岑白也喝的大醉, 七葷八素的被岑榕帶走了,他們回到了熟悉的城市, 車水馬龍,人頭攢動。
城市總會有霓虹燈, 岑白一直覺得霓虹燈是一個很冷漠的東西,因為他會照耀的你覺得你好孤獨, 好像擁有了一切又什麼都沒擁有。
但現在不會了, 他覺得很, 因為看見霓虹燈代表的是他要回家了。
他有家了哎!
岑白坐在副駕駛,指著霓虹燈高喊:「岑榕!走!開到那上面!我要飛!」
岑榕開著車, 輕輕側首看了眼這個醉醺醺的人,拿出衛生紙, 輕輕擦過岑白的唇角, 「想吐嗎?」
岑白搖搖頭, 然後又點點頭,紅著臉說:「沒關係, 我有東西吐……」他抬頭,看向坐在車頂的009,笑嘻嘻的說:「這上面不是有個便壺嗎?」
【……】暴怒!
009當場飛下來用自己的鐵頭直接撞到岑白頭上,岑白吃痛的用手捂住腦袋,委屈的說:「便壺還會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