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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3 16:50:39 作者: 抵岸
岑白哈哈大笑,「那你還是慢慢想吧,我就賴著你,別走了,這個世界多好。」
009一頓,【宿主,你是捨不得我嗎?】
「沒,巴不得你早點滾。」岑白翻了個身,椅子嘎吱嘎吱響,他揮揮手,「冬眠去吧。」
【休眠!】
深夜,能不睡覺這麼看天空的也只有他和岑榕了。
明明之前巴不得009趁早滾蛋,但現在習慣了身邊有這麼個小傢伙,一想到009也會離開,怪難受的。
他轉過身,看向旁邊躺椅上的岑榕。
岑榕閉眼小憩,睫毛細密,在月光下,打下一點陰影,雪白的肌膚在夜色中如玉般光潤,上挑的眉像是很開心的樣子,鼻鋒高挺,整張臉都帶了幾分沉靜,再一看他的唇,瑰麗瑩潤,明明是靜靜小憩的樣子,卻誘惑的人無盡遐想。
順著下顎往下看,喉骨明顯,脖頸曲線向下,到胸膛,微微起伏,他看不見岑榕的皮膚了,因為被包裹在了半敞的襯衣下。
岑榕有一天會不會也像009一樣消失呢。
想到這裡,岑白不高興了,徹底不高興了。
他探出頭去,嘴巴抵在岑榕胸前,咬住那已經半敞的襯衫,往外撕扯了些,岑榕沒睜眼,淡淡道:「別鬧。」
岑白皺眉頭,更不快樂了,像是小獸磨牙一樣,向上,牙齒抵在了岑榕的側頸,咬了下去,岑榕沒想到岑白真的會咬,嘶一聲,睜開了眼。
白皙的脖頸留下一小個紅印,岑白眨眨眼。
岑榕低垂眼,看著他,「怎麼了?」語氣有幾分無奈,「又打什麼主意呢?」
岑白咧開嘴,笑了下。
他就喜歡岑榕面對他時的無可奈何。
他就喜歡岑榕對別人都是疏離冷淡,唯獨對自己會笑會柔軟。
「你真好聞……」岑白低喃。
岑榕不明白,雖然他經常聽岑白說這句話,但他卻從來不知道自己身上哪裡好聞了,他也沒噴什麼香水啊,低下頭,輕輕嗅,可就是低頭的這個瞬間,唇碰在了岑白額頭上。
兩人同時一怔。
夏天,多是黏膩膩的,可在岑榕身上只有清爽。
岑白忍不住道:「你親我了。」
岑榕快速抬起頭,「不小心的。」
「那你就是不小心親我了。」岑白睜著圓亮的大眼,笑意拂過眉梢,唇角彎彎,露出兩顆小虎牙,「憑什麼你可以不小心?」
岑榕被逗笑了:「不小心就是不小心,要什麼可不可以呢,要是可不可以那就不是……」
倏然。
話聲停住。
兩人同時愣了。
只見岑白的唇點在了岑榕唇角位置。
一瞬間,岑榕臉頰燒紅,整個人都痴住了。
岑白也是,耳尖發紅,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鬼使神差的親了上去,只知道,他剛剛很想很想那麼做。
這半年來,說是一直和岑榕分房睡,各在各的臥室,其實最後因為各種原因,他還是會後半夜委屈巴巴的跑到岑榕那邊,理由也很隨意,比如今晚下雨打雷了害怕,比如聽到外面貓叫悽厲害怕,總之,他能找到各種藉口。
岑白從來都是一個自私的人,他想要的就必須得到。
但在感情上卻一直讓步一直退縮。
退無可退就是這個意思了吧?
今晚,他開始害怕岑榕有天也消失了,這才沒控制住親了上去。
兩人發愣的時間足足有一兩分鐘,岑榕張口:「你……」
話沒說完,只見岑白眼眸一狠,直接翻個身壓了上去,扣住岑榕的後腦,凶凶的撬開了他的牙關,報復性的進攻,這個吻不算溫柔,堪稱霸道,一點也不允許拒絕。
岑榕招架無力,舌根發麻,呼吸急促,岑白微微鬆開了些,讓他得以喘息,但那雙眼,仍舊直勾勾的鎖住岑榕的眼,凌厲沉寂,更像是野獸瞄準了獵物,勢必要占為己有。
唇間的肆意殘虐,像是被壓抑許久的暴.虐分子再次冒頭,而這次冒頭只為了一個人,那就是岑榕。
鬆開唇,還帶著殘留的余感,酥酥麻麻。
兩人四目相對,空氣升溫,熱意直衝大腦,呼吸都變得沉重了許多。
他嗅到了屬於岑榕的味道,在炎熱的夏日,那絲絲縷縷的清香悄悄探出來,猶如高山雪蓮,那樣純潔。
岑白知道自己是在做錯事,他在將岑榕這麼一個清傲的人往泥潭裡拉,這個泥潭一旦下去就是不歸地,越陷越深,可是他又捨不得,他捨不得岑榕離開。
岑白從未痛恨自己的自私,可這一刻,他覺得自己自私透頂了。
岑榕眼下帶了幾分濕潤,眼尾逐漸發紅,睫毛輕輕顫,修長的手緊緊抓在了岑白的衣服上,攥的衣服褶皺起來,那輕弱的呼吸讓岑白以為自己把岑榕嚇到了。
欲言又止:「對不起……我唐突了……」
他想起身,剛要動一下,岑榕卻一把將他往下壓,兩人挨的極近,身體的觸碰猶如觸電一般,刺激的大腦不斷叫囂。
「我……我只是……玩玩,對,玩玩!我錯了,岑榕……」
岑白不知道該給自己找一個什麼樣的藉口。
玩玩,這個藉口最好了。
因為小時候他最愛玩,各種玩,胡鬧完了,岑榕也不會介意,只會白一眼說他沒出息。
他不希望因為今天的冒險導致兩人的關係徹底生疏,那絕對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