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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3 16:50:39 作者: 抵岸
    說完話,岑白借力跳下去,岑榕驚的連忙捂住嘴。

    膝蓋摔傷了,岑白沒在意,狼狽的朝著遠處走了。

    他自從成年以後就沒這麼狼狽過了,他將這個仇恨記住了,黎媚華……上輩子他沒在意這麼一個跳樑小丑,獨自離開了這個牢籠,留下岑榕在黎媚華手裡苦苦掙扎,這一次,新仇舊恨一起還吧!

    岑榕看著岑白離開的,整個人呆呆地站在原地,眼睛酸痛,用手擦了一把眼淚。

    他哭了?

    因為什麼哭了?

    因為岑白?

    如果他是一個聰明人,現在就應該知道岑白的話不可信,因為從小到大岑白都沒什麼能指望的。

    可是剛剛那一瞬間,和岑白對視時,他無比堅信,岑白一定會做到的。

    他竟然會抱有一絲幻想,想就這麼等兩天,看看兩天以後的結果,不論成敗與否,至少有一個念想。

    岑榕看著桌上的手機,苦澀的笑笑,他們從小長大,卻至今連個通信號碼都沒存留,他和所有人都有聯繫方式,唯獨岑白。

    岑榕真的在拖延時間了。

    裝作腿傷過於疼痛,在床上滾著,黎媚華第一天一看,沒敢讓人出去。

    岑榕鬆了口氣。

    但不可能次次都這麼混下去。

    被黎媚華逼的沒話說的時候,他又想,不如算了吧,等兩天也不知道是什麼結果呢,可是他又對岑白口中那個讓黎媚華永遠從他眼前消失的承諾充滿期盼。

    第二天下午的時候,拖不動了。

    黎媚華走進來,張口就道:「別裝了!」

    岑榕躺在床上無動於衷。

    「換上這身衣服,跟我出去一趟。」

    衣服扔到床上,鮮紅的唇對著他又說:「放心,不是什麼體力勞動。」

    岑榕拒絕:「我不去。」

    黎媚華聲音立馬高了許多:「你說什麼?!我對你已經夠寬容了,讓你休息了這麼多天,你知道我賠了多少錢嗎?!」她來回走動,譏笑道:「你該不會還想著岑白能來救你吧,岑白是個什麼樣的人你心裡沒數嗎?他這種人,要是能單飛早都飛了,還會帶上你?你也把自己看的太重了吧!」

    岑榕面色如土,身子一顫。

    「況且,我告訴你,我要是想動岑白太容易了,隨便幾個動作就能讓岑白背負重債,讓他後半生都在監獄度過!」

    「黎媚華!」岑榕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人,「你怎麼能如此狠毒,他也是你看著長大的啊!」

    黎媚華嗤笑一聲:「我看著你們長大的目的是什麼你又不是不知道。」

    她一把抓起岑榕,靠近,冷聲:「不想讓岑白出事你就最好乖乖聽話!」

    有些時候,有些反抗,真的微不足道。

    被迫換上那身衣服的時候,看著鏡中的自己,就像一個被包裝好的禮物,精緻完美。

    站在衣帽間的鏡子前,岑榕微微垂眸,從袖子裡露出那把閃著寒意的匕首,他想,不如讓他的後半生在監獄度過吧。

    另一邊,岑白用著上輩子知道的各種信息,快速套現五十萬,又聯繫了上輩子他手下的幾個得力幹將,雖然,這幾人現在都不認識他,他為人大方,知道其中一個人女兒得了重病,手裡的五十萬直接拿出三十萬給他去給女兒看病,並承諾,跟著自己,之後醫療費全包。

    明里暗裡,先將幾個公司的把柄拿住了,又套出來一筆錢,但這遠遠不夠,岑白只用了短短一個小時就將一個大老闆嚇得顫慄不止,連連求饒,並不誇張,因為岑白手裡的東西足夠這老傢伙死一百遍的了。

    王大老闆道:「你也不要錢,你到底要幹什麼?」

    岑白笑眯眯的往後一靠,翹著二郎腿,「給我處理一個人。」

    一切皆在掌控之中。

    第二日的下午,關於黎媚華的各種事項已經遞交,而黎媚華手裡岑榕的把柄岑白也在拿到手裡的時候看都沒看就讓人全部銷毀了。

    已經成功了,黎媚華會在今夜零點被人帶走,從此消失。

    可是,岑白也臨時接到了消息,黎媚華帶著岑榕去了金帝。

    金帝,高檔會所,專供有錢人玩樂的地方,在這裡有錢什麼都能辦到。

    接到這個糟糕的電話時,岑白的臉色陰沉的嚇人,一旁的王老闆也瞬時變了色,立刻讓人去查岑榕被送到了哪裡,最後得到一個答案,是盛世集團的徐總。

    徐總?

    岑白一頓,忽然笑了。

    不得不說,老天都在幫他。

    岑白本身心都揪到了一起,恨不得逼死009,讓它來個什麼特權帶自己瞬移過去救人。

    可一聽是徐總。

    那心情如鯉魚躍門,喜極而泣。

    開著車到了金帝門口的時候,岑白控制不住的拍著王老闆的肩膀,「太幸運了太幸運了……」

    王老闆不明白,人都送到人家床上了,這還有什麼幸運的。

    進了會所裡面,沒多久,看著一個經理帶著人匆匆沖向了那邊的包廂,岑白暗道不好,狂奔過去,推開門,入目就是鮮血,大片大片的鮮血。

    眸子一縮,哐一聲將門關上,反鎖,任憑外面的人怎麼敲門都不理,幸好,外面的王老闆來了,將人攔住了,給了他們獨處的。

    岑白走過去,看見了坐在地上的岑榕,手裡一把刀,泛著青光,青光上帶著血紅色,岑榕的衣服大片鮮血,而床上那個男人,胳膊和腿都被傷了,血咕嚕咕嚕冒,怪嚇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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