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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11:00:31 作者: 一叢音
主人找他,大概是溜須拍馬去了。」
切雲道:「你又不是狸子,喵什麼——他回來後讓他立刻來找我,廢物東西。」
九尾狐忙點頭,想了想,又咩咩兩聲,氣得切雲差點踹他。
切雲啃完了一個果子,手漫不經心捏著果核往盛果核的盤子裡放,雪鴞忙頂著果盤上前去接,切雲卻十分惡趣味地將果核直接甩到了樹下去。
雪鴞:「……」
那你要兩個果盤意欲何在?
雪鴞敢怒不敢言,只好委屈地看著自己的爪子發呆。
九尾狐正在嘗試著自己到底要如何叫,突然耳朵一豎起,九條尾巴立刻化為虛幻的巨大狐尾,張牙舞爪地將三人包圍住,渾身散發著令人駭人的戾氣,眸子變得一片赤紅,仿佛下一瞬就能將人撕成碎片。
在半空的螣蛇忙道:「別慌,是我。」
一聽到螣蛇的聲音,九尾狐才瞬間將渾身的殺意收起來,再次變回了平日裡那個軟糯的模樣,繼續頂著果盤,討好地朝著切雲啊嗚啊嗚地叫。
切雲一巴掌拍在它腦袋上,沒好氣道:「好好學學同類是怎麼叫的——螣蛇,你方才死哪去了,我爹叫你?」
螣蛇有些心虛地眼神亂飄,含糊道:「啊……是啊,主人讓我過去為……為他排憂解難。」
切雲蹙眉:「排什麼憂解什麼難,我爹有什麼憂愁難道不應該先找我嗎,找你去作甚?」
螣蛇無意搶「易雪逢最寵愛的兒子」是誰這個名頭,忙安撫道:「兒子息怒啊,雪峰……」
切雲一腳踢過去,差點把螣蛇的腰給踢歪了,他冷淡道:「叫誰兒子呢?」
螣蛇齜牙咧嘴道:「剛才雪峰踢了我一腳,現在你又來?照顧一下傷殘人士可好?」
切雲將高抬的腳收回來,似笑非笑道:「你又做了什麼混帳事惹了我爹生氣了?他性子這般溫和,竟然能踢你,呵,看來你所犯之罪能算是無惡不赦啊。來啊,大刑伺候。」
雪鴞慢了半拍沒有跟上切雲的節奏,九尾狐卻是十分乖覺地直接化為巨大的本相,一爪子將螣蛇給拍在了樹幹上——大刑伺候。
螣蛇哭天喊地:「青天大老爺,小人真的是冤枉的啊,您向蠻荒各家打聽打聽,誰人不知我螣蛇是清白得不能再清白的良家子弟,平日裡偷雞摸狗的事都不敢做,更何況是無惡不赦之罪啊,冤枉啊!」
切雲拿著果子咬了一口,又潑皮似的吐了出來,一副痞子模樣,道:「老實交代,小命可留,否則,呵。」
九尾狐:「嗷嗚!」
切雲腳一滑險些摔下去,他沒好氣地拍了九尾狐一下,道:「閉嘴!」
螣蛇趴在樹幹上,愁眉苦臉道:「我是真的不能說啊,要不然主人說會把我烤了吃了的。」
切雲道:「你不說,我現在就把你烤了吃。」
螣蛇:「……」
這二人不愧是朝夕相處的父子,默契程度令人感嘆。
最後,螣蛇還是在「酷刑」之下「屈打成招」,將自己所犯之事一五一十地說了。
切雲聽完後並沒有火急火燎地衝進去,而是十分冷靜地又摸了個果子啃了一口,若有所思道:「我爹這般做必定是有他的道理的,我們先不要輕舉妄動,等石窟有動靜了我們再進去。」
螣蛇坐在一旁也摸了個果子啃,十分贊同地點頭:「我也是這麼覺得,哎我剛才原本是想要告訴你們來著,只是還沒來得及說就被摁倒了。」
切雲瞥他一眼:「得了吧你,馬後炮。」
螣蛇嘻嘻一笑,被看穿了也不臉紅,繼續啃果子等好戲去了。
而在白布之外的石窟中,易雪逢正慢條斯理地坐在榻上,偏著頭似笑非笑地盯著門口的牧雪深,淡淡道:「你到底還在等什麼?」
兩人被那根髮帶上的火屬陣法困在這狹小的石窟中相互對峙,但是誰也贏不了誰。
易雪逢是因為朔日剛過無法動用靈力,只能靠著那陣法中的火屬靈力一點點消磨牧雪深的靈力;而牧雪深卻忌憚易雪逢身上的火屬靈力而無法將其奪舍。
那髮帶上的陣法是秋滿溪教的,易雪逢學得分毫不差,就算牧雪深是巔峰的修為也很難將其打破。
牧雪深大概瞧出來了,他終於放棄了將陣法打破的打算,深吸一口氣回過頭來,對上易雪逢的眸子,突然笑了。
他變臉極快,就算易雪逢見過了無數次依然習慣不了。
牧雪深道:「若不是我知曉他神魂聚散,根本活不過來,我都要將你認成他了。」
易雪逢手指一顫,微微挑眉,也笑了:「哦?認成誰?那個死無全屍的易雪逢?」
他看著牧雪深臉上的殺意,細長的手指輕輕撫著有些蒼白的唇,接著指腹輕輕一點,他偏頭一笑,柔聲道:「那你又是如何確定,我不是他呢?」
作者有話要說:不好意思,晚了這麼久,明天雙更一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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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一更
牧雪深看他的眼神微微一變。
易雪逢饒有興致地看他變臉, 正要說什麼, 門口帶著火焰的結界上傳來一聲微弱的烈烈聲響,像是什麼東西真正燒起來了。
他偏頭看了一眼,眼眸眯起,眼尖地發現一隻燒了一半的紙鶴從半空飄飄然落到了地面上, 很快被火舌吞沒, 只剩下一撮灰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