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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到現在他還能開的出玩笑。

    「那現在怎麼辦，我們出不去，你身上的藥效又沒退。我喝的酒不多，現在好些了。」

    第五文彥四下打量，房間的裡面有個不小的衣櫃，

    「你過來……」

    我走過去，他動了動下巴，

    「進去。」

    我瞪著眼睛，他摘了鑰匙，放到我手裡，

    「你躲到裡面，拿著鑰匙，我鎖上門。不過你放心，不會悶壞你的。遲早會有人找到我們，到時候找人用錘子把鎖砸開。在那之前，我就守著門口。」

    「可是……」我盯著柜子，總覺得被關進去怪怪的，不會又是一個局，要我餓死在裡面吧。

    「你要是再不進去，我就真的克制不住了，你可別後悔。」他湊到我臉前，我下意識的往後一縮，直接繞過他，鑽到裡面坐好。

    我緊握著鑰匙，沒有抬頭，

    「……你鎖上吧。」

    第五文彥關了門，我才發現裡面忽然黑下來，

    「哎……」

    聽見我的聲音，開了門，

    「怎麼了？」

    「沒事兒，裡面有點兒黑，不過門縫那兒應該進得來燈光。」

    他盯著我看了看，

    「你身上的那件衣服，右邊口袋，有一個打火機。」

    「可是打火機不會把這裡點著嗎？」說著我掏出了口袋裡的東西，打火機的下面有個小燈泡，我碰了碰側面的按鈕，小燈泡亮起來。

    我正盯著打火機發呆，他就把門鎖上了，我輕靠在後面。

    想著自己就要在柜子里睡上一晚上，還真是心情複雜，明天出去，不知道還說不說得清楚。

    我還是聽得見他粗喘氣的呼吸聲，又不敢隨意出聲。上次他在欒秀閣喝醉的時候，手上沒用多少力氣就按著我動不了，剛躲過一劫，還是安分些。

    用不了多久，我的腳就開始發麻，柜子很窄，稍微一動就會踹著。

    「我還以為你睡著了。」他開始說話，只是聽著聲音應該在左右。

    「沒有。」

    「其實要不是我進不去，就讓你把我關在裡面了。不過你放心，我沒有自己舒舒服服的睡在床上，我呢……就坐在門口，這樣你是不是心裡平衡些。」

    我不知道怎麼的，不自覺的笑出聲。

    「你笑什麼？」

    「……你還好嗎？」

    「放心，等到藥效過了，自然不會有事。你覺得今天的事，到底是誰做的？」

    我思索著，周晟今天出現在瓊樓必不是個巧合，可是周瑾言和第五文彥在一起，現在被關著的又是我們兩個。

    「我現在還沒緩過來，怎麼可能會想這些。」

    他猜出我是在防備，輕笑了一聲，

    「我們現在也算是同患難，你的防備心還真是不一般……今天，先是周瑾言上門，說是來看大娘，又裝作和你很熟。找了個藉口，還把我叫出來，我喝那幾杯酒的時候有所察覺，之後想離開，雲笙就說你不見了……再之後，我和她分開找你，我又趕得那麼巧，找到這兒，剛想帶你走，門就被鎖了。」

    他說的話也正是我所想，要說周晟只是想害我，這裡又偏僻，我早就中計了。可是周瑾言不是也對第五文彥有心思，若真是她那邊下了藥，就不會讓他出來找我。周瑾言雖然有些小聰明，但總不至於對我這隻見過一面的「姐姐」下手，還是用自己喜歡的人。周晟既然圖謀不軌，又為何這麼容易就讓我被救。

    「你還記得上次我在浮橋，那家瓷窯被騙的事嗎？」

    「你的意思是……」

    「上次在警局，那個人沒等說出什麼，就被槍殺了。也就是說，他不僅認識我，也很清楚府上的關係。他並不是背後的那隻手，真正要找的，是那個在後面的人。」

    我聽見他的腳步聲，越走越近，

    「這件事不像是周晟那個一根筋想著女人的腦袋想出來的，至於他手下的那個顧歡，我見過幾面，看起來不是個簡單的人物。」

    「那個長言先生？」

    我沿著門縫看到他的身影，他坐在地上，靠著柜子，

    「沒錯。」

    「可是他為什麼要這樣算計你和我，上次見面的時候，周晟說，他同大夫人是姑侄……」

    他一隻手搭在膝上，被汗打濕頭髮垂在額前，嘴裡叼了煙。我看這手裡的打火機，知道他在找什麼。

    「差點兒忘了，算了。」第五文彥把煙捏在手裡，放回煙盒，「姑侄……他是巴不得我大娘或者第五家出什麼事，他爹就可以平步青雲，怕是命也到頭了。」

    「你說話還真是毫不避諱，只是這樣鋒芒畢露，未必是件好事。」

    「你是擔心我嗎？」

    「與其在這裡和我打趣，不如想想，我們明天出去了，要怎麼和外面的人解釋。」

    「看來我這個人，還真是信不過。」又是聲冷笑，「就說，你被人綁架，我追過來，也被人打昏了，丟在這兒。你覺得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