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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10:55:16 作者: 丁嘉樹
他心頭一突,看向夜煊的眼神凌厲又兇悍。
夜煊卻是笑著看了他一眼,起身,坐到了初蔚身邊,聲音溫和:「好了,他來了,可以吃飯了吧。」
初蔚抬眼,對賀聞遠笑了笑:「你這是踩著點回來的吧,飯好了你就回來了。」
賀聞遠神色緊繃地坐到了她身邊。
這是一隻六人小圓桌,許嘉衍坐對面,看著初蔚一左一右被兩個大男人包圍,莫名覺得氣氛有一點點,微妙?
他還是吃飯吧。
賀聞遠越過初蔚,看了夜煊一眼,這個男人,未免太膽大包天,他就不怕他把乾的那些勾當都告訴初蔚,他以為這件事初蔚知道了會怎麼看他?
夜煊卻拿起公筷給初蔚夾了一隻蝦。
挑釁。
這是赤裸裸的挑釁。
夜煊夾完菜還看了賀聞遠一眼,仿佛並沒有將他放在眼裡,賀聞遠握筷子的手青筋畢露。
初蔚卻有些後知後覺,並沒有看出兩人之間的劍拔弩張,給賀聞遠拿了一隻大閘蟹:「蟹黃很多,你吃。」
賀聞遠卻並沒有心思高興,某人虎視眈眈地盤踞在她的周圍,差點就把他的蔚蔚從他的生活中帶走。
而初蔚卻什麼都不知道,對他完全不設防。
一想到這,他就難以下咽。
第1125章 收斂點行嗎
可初蔚一點記憶沒有,且他沒有任何證據,全是憑空猜測,說出來也站不住腳。
賀聞遠修長的手指慢條斯理地拆了螃蟹的蟹殼,銀匙挖了一些蟹黃,然後伸到初蔚嘴邊:「張嘴。」
許嘉衍忍不住一嗆,咳了出來,他慌忙捂著嘴,悶聲咳著,臉通紅的,無語地看著那兩人:「還有外人呢,能不能收斂一點?」
這也太秀了。
初蔚臉也一紅,看向賀聞遠:「就是,還有別人在呢,幹什麼啊?」
聽著卻像是在撒嬌,軟軟的。
幹什麼?
自然是做給夜煊看的,你願意來吃飯,那就看我們秀恩愛,看你以後還來不來。
夜煊握緊手中的筷子,微抬著下巴,看著他捧在手心裡的人眼尾含水嬌羞地看著賀聞遠,只恨不得一劍戳在賀聞遠的胸口是哪個。
他怎麼不去死?
賀聞遠還是餵初蔚吃了一勺蟹黃,接著全程餵飯。
初蔚一頭霧水,難道是因為夜煊來吃飯,刺激到某人了?
不至於啊,他以前情緒不是很內斂的一個人麼?
怎麼今天這麼怪?
這頓飯,夜煊吃得苦澀艱難,初蔚在賀聞遠面前,就是一團棉花,聽話又乖軟,偶爾嬌嗔兩句『我自己有手,不用你餵』,耳根子都叫人聽軟了。
賀聞遠瞥過來的眼神中,帶著勝利者的姿態。
從來,賀聞遠在他面前都是勝利者
無論他做什麼,都是徒勞,他的小丫頭看到賀聞遠的第一眼,就一頭栽進去了,從此以後,他說什麼,都是無用功。
她眼裡從來就只有賀聞遠。
不管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
他眼裡的落寞沒有人看懂,初蔚紅著臉和正在收拾碗筷的賀聞遠說話,聲音又輕又軟:「你今天怎麼了啊?幹什麼呀?」
賀聞遠一手端著堆疊的碗筷,一手拉著她,將人拽了出去。
他明白,在向他宣誓主權。
他看著他們的背影,從來他都只能看她的背影,那麼堅定地走向賀聞遠。
他去東荒幾次,想帶走她,小丫頭不聽他的話,一會兒說神尊多看了她一眼,一會兒說神尊竟然親自下廚給她做好吃的,肯定是對她有意思的。
初蔚被賀聞遠拽到院子,水井池子旁,他洗碗,她就靠在水泥台子上,偏頭看他。
月色很好,空氣中有桂花香氣,初蔚小心翼翼看了眼客廳,夜煊坐在那裡看電視。
她扯了扯賀聞遠的袖子,聲音裡帶著笑意:「你是不是吃醋啊?」
賀聞遠用絲瓜瓤刷碗,手上動作利落;「嗯,是吃醋。」
倒是坦白。
初蔚哭笑不得:「他不過是來吃個飯,你都要吃醋,你乾脆開個醋廠得了。」
賀聞遠將人圈在懷裡,從背後抱她,將絲瓜瓤塞進她手裡,握著她的手,帶著她洗碗。
客廳里的視線便不太友好。
洗個碗也要這樣嗎?
如果殺人不犯法,賀聞遠一定死過很多回了。
「你防著他點。」他聲音很輕。
「嗯?防著夜煊嗎?」
「嗯。」
初蔚哭笑不得:「他救過我那麼多次,我還防著他,不是顯得很沒良心嗎?」
第1126章 不足以抗衡
賀聞遠胸口發悶,無力感四起。
最讓他絕望的是,夜煊哪怕真的想帶走她,也是為了她好,他為了她,可以犧牲一切。
初蔚抬手,摸了摸他的臉:「你別想太多,於我而言,他是師兄,是兄長一樣的存在,我和他說得分明,我愛的人是你。」
賀聞遠垂著眼帘,他只是害怕,如今的他,根本不足以和夜煊抗衡,他們的實力相差太多,如果夜煊來硬的,他有什麼辦法將初蔚留在身邊?
許嘉衍個煞風景的雙手插兜走到院子裡:「你們洗個碗怎麼洗那麼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