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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10:41:23 作者: 花心者
目光挪去桌上,居然也是空蕩蕩的。
昨兒還在呢,今兒特意把東西都收起來,又想鬧什麼么蛾子?
「你看我衣裳這個色,是不是配荷包特別好看?」
花溪:「……」
想要荷包了?
「衣裳顏色鮮艷,荷包怎麼也要差不多的吧,什麼鴛鴦戲水啊,龍鳳吉祥啊,跟我的衣裳絕配。」
他每次跟元吉說話,都稱朕,跟旁人亦然,只有跟她是稱『我』,所以這話是對誰說的,不要太明顯。
花溪只當沒聽見。
她不會繡花,也不會縫荷包,難度太大,並不打算嘗試。
「沒有鴛鴦戲水,鴨子戲水也成,雞蛇亂舞也馬馬虎虎。」
花溪:「……」
更沒有繡的欲望了。
「總歸有人送就滿足。」邊說邊朝這邊看來。
發現她醒了,立馬丟下元吉,拖著一條斷腿,一瘸一拐朝這邊奔來,熟練的往床邊一趴,笑眯眯問她,「你醒了?」
他正在穿衣裳,衣裳沒穿好,幾個伺候的不敢離開,連忙跟著過來,半跪在地上給他整理衣襟。
花溪坐起身,輕輕『嗯』了一聲。
「你也起來的太晚了吧,我都下朝了,衣裳都快換好了,在跟元吉商量著弄個荷包。」沒人問他,他自己把話題扯了過去,「你看我腰上是不是缺了個荷包?」
「嗯。」花溪並沒有過多在這個話題上停留的意思,敷衍一聲便不動聲色的掀開被子下床,嫌他擋道還踢了他一腳。
古扉委委屈屈的讓開了,扶著床,便撐起身子跟在她身後,邊道,「元吉都有人送荷包來著,我連元吉都不如。」
元吉:「……」
原來皇上方才自言自語半天,是為這事糾結呢。
「我太慘了。」
花溪無動於衷,他就一直囔囔,「又受傷,腿還瘸了,還沒人愛,朝廷那幫人也成天氣我。」
他下旨給羽林軍放假,沒給禁衛軍放,再傻的人也看出有問題,他以為那幫人會投降,結果臭不要臉的,現在上摺子不僅要他納妃,還要求復職,他們怎麼不上天呢?
還有出餿主意的,讓兒子脫光了跪在宮門口負荊請罪,想告訴百姓,他這個皇帝苛刻羽林軍,虧他們想得出來。
真敢那麼做,他就找一幫人圍觀,看誰臉皮厚,誰先熬不住,反正他名聲早就臭了,還怕添一個苛刻羽林軍的罪名?
羽林軍可就不一定的,都是家裡的掌上明珠,嬌生慣養,要面子不要命,樂意跪宮外給人圍觀?
反正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便是,他有的是辦法整治那些人。
「遲早我會被生活折磨死,被那幫人氣死。」雙手一攤,躺在地鋪上,「還會可憐死。」
花溪無視他,坐上輪椅出門去了,人到院子裡,還聽到古扉在嚎,她也不管,等離的遠了才讓貼身伺候的宮女去拿針線。
不繡那廝就要被生活折磨死,被大臣氣死,被可憐死了。
繡荷包不是一朝一夕能完成的,她又不想讓古扉知道,畢竟繡不繡的好還是個問題,所以決定私底下繡,嘗試一下。
利用古扉不在的時間,或者直接進空間繡,期間古扉一直不曉得,要不到荷包,整個人蔫蔫的,接下來吃飯還是如何,都提不起一絲興趣,到了晚上更是偷偷的出了門,不知道去幹什麼了?
興許是公務繁忙吧,最近也確實都是事,除了朝廷的,還有後院的。
放嬈玉不是說放就能放的,要偷摸著,但是找人勸了嬈玉幾次,嬈玉就是不走。
今兒下午還在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嬈玉的事,考慮要不要把丞相的家人一起放了。
丞相的家人,也是嬈玉的家人,在外面有牽掛,不用人勸,自己便出去與家人同聚了。
丞相的家人是古扉與丞相鬥智鬥勇的時候抓的,那時候說他的家人吃人血饅頭,活該同死都是氣丞相,讓他心神大亂的,實際上古扉並沒有殺他們,好好的養在宮外。
只是有人看著罷了,不得自由,不能隨便出門,其它吃喝用度都關照過,沒問題,不讓她們亂跑,其實也算變相的保護她們。
因為丞相生前作惡多端,他屬於那種,對家人無話可說,對外人視若無睹。
家裡誰誰誰磕破了皮,心疼的不要不要的,外面看到別人家的小孩餓死在街頭,也不會有半點憐憫之心。
就算別人家的小孩是因為他收了供奉錢,底下的官員不得已加稅,弄的民不聊生,他也不會有半點愧疚之心。
簡而言之,他自己的孩子是孩子,別人家的孩子不是孩子,是狗,是豬,是低賤之物,所以他一死,牆倒眾人推。
所有人都在找他兒女和妻子的下落,想為自己的家人和孩子報仇,只要她們敢出門,那麼離死也不遠了。
古扉對於她們的事一直很糾結,丞相說一切都是他做的,他的家人一點不知情。
古扉覺得享受過了,便等於吃了人血饅頭,但是有個嬈玉夾在其中,嬈玉畢竟幫過他,與花溪是合作關係,所以他突然便不知道該怎麼辦?
這事花溪也不曉得該如何,於是一拖再拖,拖到了現在。
古扉寧願先辦其它的,也不染指這個,讓這事順其自然了。
他最近其實還有一件事比較煩,三公主扶月成年許久了,該出嫁了,求婚者絡繹不絕,還有草原和邊界他國過來求親,一眾大臣上奏摺讓扶月公主去草原和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