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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10:41:23 作者: 花心者
    「你說。」古扉面色緩和了些。

    既然敢提出來,說明她倆之間可能沒什麼,是他誤會了。

    不,嬈玉那個反應不像他誤會了,她倆確實有什麼,不過是嬈玉單方面的,花溪沒有。

    一廂情願啊。

    古扉心裡又舒坦了些。

    花溪望著窗外,陷入沉思,「還記得我跟你說過的嗎?我是從現代穿越過來,這是一篇文,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就知道你將來會當上皇帝。」

    前世古扉自己恢復了記憶,到了後期的時候,這輩子不知道為什麼,沒恢復,但是該講的她都差不多說完了。

    如果當初知道是自己的經歷,她或許不會說,就是以為是別人的,自己是旁觀者,所以才會那麼肆無忌憚,把什麼都告訴了古扉,包括一開始養他的原因。

    說實話,花溪已經忘記了為什麼會養古扉,她明明是個怕麻煩的人,連貓狗都養不來。

    或許是因為她來了這個陌生的地方之後,遭受了太多白眼和明里暗裡的排擠,心已經冷了,在發現自己無法改變長明宮的命運時她心安理得的繼續坐下來幹活。

    畢竟別人的死活和她有什麼關係?

    改變源於古扉,在她心灰意冷的時候,主動送上門來,用一顆糖暖了她微涼的心。

    突然就想儘儘力了,她以為她會改變什麼,結果還是什麼都沒變,那個乾淨漂亮的男孩依舊進了冷宮。

    她轉而改變他母妃的命運,讓他至少有個家,有個親人,又失敗了,養古扉可以說是迫不得已,又可以說是自願的。

    就那麼自然而然養了,事後想想,是腦子一熱?還是如何?花溪真的分辨不出來。

    也許是糖太甜了吧?

    「在成為皇帝之前你會遇到很多波折,遠的不說,近一點的便是你的後宮。」

    「按照原文的走向,最後但是太后的會是麗妃,麗妃囂張跋扈慣了,不將你這個傀儡皇帝放在眼裡,處處找茬,所以我便想法子換了她。」

    古扉恍然大悟,「麗妃和太后同出自丞相府。」

    難怪呢,太后這些年從來沒過問過朝堂的事,也不搞事,每日後宮都安安靜靜,沒什麼消息,如果不是每月都有開支,他都快忘了還有個冷宮。

    「就這樣嗎?」應該不止吧。

    花溪抬眼瞧了瞧他,「我和嬈玉是合作關係,我幫她榮登太后之位,她幫我搜集玉件,有了賞賜也要分我一半。」

    古扉恍惚間意識到,也許那時候的花溪就做好了走的準備,只等他一登基,她便拿著東西離去。

    突然有些慶幸,花溪半路被困在空間,否則他很有可能再也見不到花溪。

    但是困在空間對花溪來說又是不幸的。

    古扉很糾結,捫心自問了一會兒,深覺他心裡還是傾向第一種,他不想花溪走。

    「後來呢。」他問。

    「後來就是你現在看到的,我們各取所需,她這些年也按照約定做的很好。」

    當初她提醒過嬈玉,不要跟古扉做對,古扉是她弟弟,要多照顧點。

    嬈玉處在丞相和古扉中間,本來是牽制雙方的關係,但是為了她,還是選擇了站古扉。

    「我欠她很多。」這是實話,嬈玉為她做了太多太多,但是她是女孩子,她知道,性向也是正常的,所以更不能害了嬈玉。

    「放她走吧。」

    花溪語氣認真,「覃家沒了,她一個弱女子攪不起風雨來,與其一輩子被困在宮裡,不如遠走他鄉。」

    嬈玉以前是個很愛自由的人,她常說想到處看看,瞧瞧這個世界有多大,有多少好吃的?

    吃貨似乎就這麼點理想了。

    「好。」古扉幾乎沒怎麼猶豫答應了,放她走更好,眼不見,心不煩,不會跟他爭花溪了。

    花溪突然笑了,瞳子裡藏了一絲不宜察覺的溫柔,「明天陪我一起去吧。」

    ???

    「都放她走了,為什麼還要見她?」說到底還是放不下,她倆之間果然有點什麼。

    「玉還是要的。」花溪像小時候一樣,伸出指頭點在古扉額頭上,「嬈玉要走的話,要那麼多玉件也沒用,帶不走,不如給她換成銀票,她走的輕鬆,我們也得償所願。」

    空間需要玉,很需要。

    古扉翻個白眼,有些不情不願,「好吧。」

    不然還能怎麼地?偷偷的幹掉嬈玉?

    他只是討厭嬈玉纏著花溪,並不討厭她這個人。

    況且她還是花溪朋友,更不能幹這事了。

    *

    嬈玉做了一個夢,夢見她半躺在貴妃椅內,目光瞧著不遠處的屏風,屏風後過了一道道身影,她讓他們喊話,不說別的,就說『見過賢嬪主子。』

    很簡單,六個字而已,可惜許多人不得其竅門,不是害怕便是聲音不對。

    她一個個的聽,一個個的看,生怕錯過了哪個細節,越看心越涼,失望也越來越大,就在她快要放棄時,突然瞥見一個大膽的身影,沒有跪,沒有拜,只微微俯身,不亢不卑道,「奴才見過賢嬪主子。」

    是八個字嗎?還是六個字?她早就忘了,只記得那溫文爾雅,含著淡梅一般的聲音。

    嬈玉面色從探究,到懷疑,再到喜悅只在一瞬間,等不及那人主動找她,她便迫不及待赤了腳踩在毛氈繞過屏風後去見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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